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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忽然低吼道:“不许提别人。”
江泠月被他按在床上无法动弹,他压抑的喘息好像真的带有几分怒气。
她愣神时,孟舒淮的唇骤然贴近,他的唇舌带有不容她反抗的强势,她被迫张开,承受他霸道的侵占。
孟舒淮用力吮吻着她的舌尖,她细细的腰肢被他一把掐住,衣摆被他胡乱向上堆。
他的掌心灼热,与她的柔软相贴,她在他掌心不断改变着形状,粉白充了血,娇艳欲滴,饱满诱人。
有些失控的情绪正在驱使着孟舒淮的意志,他的唇往下,张口咬住了她。
江泠月的心脏在他的唇舌之下狂乱,她还没有察觉到孟舒淮的异常,还带着哭腔在说:“不可以留下痕迹,我老公会看到的。”
孟舒淮只感觉到一团滚烫的气焰冲上心头,他一口咬在她白嫩的皮肤上,让她的身体留下无法恢复的痕迹。
江泠月吃痛一颤,推着他说:“疼。”
孟舒淮的理智被这声“疼”猛地拉扯回来,他松了口,却仍保持着伏在她身上的姿势沉沉喘气。
他失控了。
江泠月对孟舒淮情绪的变化毫不知情,她只感觉委屈,他怎么能真的咬疼她?
她推着孟舒淮,委屈道:“好疼。”
孟舒淮似有几分颓丧地低头,他额前的发落在江泠月胸口,带给她细细密密的痒。
她想逃离,却被孟舒淮抱住。
“对不起宝贝。”
他低声说:“弄疼你了。”
江泠月眼睫微微湿润,身子轻颤着,娇声说:“那你帮我揉揉。”
孟舒淮深深呼吸,情绪逐渐平复,终于恢复到往日那个温柔清雅的贵公子形象。
他的指腹缓慢覆上那道红痕,轻柔打圈安抚着她皮肤表层的疼痛。
江泠月不再与他胡闹,抱住他亲了亲。
天色渐明,她催促孟舒淮离开。
临走前,孟舒淮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
方才失控时的情绪太过尖锐,让他乱了神。
也许是庸人自扰吧,他想。
但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第40章
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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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的这几天, 江泠月都住在景山。
她虽是在孟舒淮的家里,但却没有多少机会可以和孟舒淮独处,再加上年底事情多, 白天她几乎见不到孟舒淮。
这三天的时间里,除了跨年夜他们有过短暂的温存,之后两天孟清漪都缠着要跟她睡, 孟舒淮自然也没有机会再来找她。
孟舒淮的家人对她很好,她很清楚理由。
她第一次出现在孟舒淮的家人面前,是以孟舒澜朋友的身份, 并且孟清漪很听她的话。
无论是孟老爷子还是卢雅君,心里都是存着她能让母女关系重归于好的心思。
所以她能感受到的好,并不是毫无理由。
可她并不清楚母女二人生分的原因,就算她有心, 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这段关系出力。
离开景山前夜, 卢雅君主动提出要带她参加一个新年慈善酒会。
一起去赴宴的车上, 卢雅君亲热拉着江泠月的手说:“舒淮和舒澜平时太忙了,像这种晚宴他们都没时间来陪我, 今晚的慈善酒会是祁砚妈妈的基金会主办的,正好你和祁砚也认识, 就辛苦你跟我走一趟了。”
江泠月温婉笑着, 亲昵往卢雅君肩膀一靠,说:“能陪着伯母一起,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卢雅君拍拍她手背, 笑着说:“以往舒澜的朋友也爱来陪我,你倒是跟她们都不一样。”
“是吗?”
江泠月直起腰来看着卢雅君问:“哪里不一样?”
卢雅君轻轻一笑, 说:“诚心。”
她看着江泠月道:“谁是真心想陪我,谁是怀着目的来陪我, 我这心里都清楚着呢。”
江泠月当然明白卢雅君的言下之意。
以往那些女孩子是孟舒澜特地给孟舒淮介绍的女朋友,她们愿意花时间来陪卢雅君,目的都在孟舒淮,而江泠月和那些女孩子最大的不同便是她已经拥有孟舒淮。
江泠月不想被卢雅君看出异常,便说:“伯母您就是太小瞧您自己了,您温柔亲和又以诚待人,自然能收获同样的诚心。就算别人一开始是带有不同的目的接近您,但只要和您相处久了,必然能被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她又靠上卢雅君的肩,“就像我现在这样。”
卢雅君就喜欢江泠月这股俏皮机灵的劲儿,她握住江泠月的手拍了拍,宠溺道:“你啊,就是嘴甜。”
说完她又有几分感叹:“真羡慕你妈妈,能有你这么个乖巧贴心的女儿。”
江泠月敏锐,听出来几分遗憾。
她略有迟疑,却还是说:“澜姐事业心重,但也都是为着孟家,为着集团好,有时候顾此失彼也是难免的。”
卢雅君面带微笑,说:“我们家的家庭情况不是什么秘密,时间一长,你自己也能感觉到不对,所以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
她轻叹道:“舒澜妈妈去世得早,当年我怀着舒淮进了孟家的门,对舒澜到底是亏欠的。有些埋怨一旦在心里种下,之后做多少努力都是于事无补。”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舒澜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只要她肯说,我一定有求必应。但舒澜有心结,从不肯承认我母亲的身份,还因为我的存在,一直对父子俩有怨,我们一家人表面看着和和气气,其实问题颇多。”
江泠月能明白卢雅君的无奈,继母难当,做什么都是错。
她对孟舒澜还不够了解,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孟舒澜和孟舒淮一样,他们姐弟俩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冷厉。
她宽慰卢雅君:“滴水尚且能穿石,更何况人心还是肉长的,伯母您别自责,您对孟家的付出,澜姐一定看在眼里,关系破冰,兴许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卢雅君笑着叹气:“难怪舒淮爷爷这几天总是对你赞不绝口,那些老生常谈的大道理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就是舒心。”
她拉着江泠月说:“我来孟家整整三十年,你是第一个能让爷爷笑口常开的晚辈,这事儿听起来容易,可舒淮和舒澜都做不到!”
江泠月听了这话自然是开心,便傲娇道:“那我可真是厉害。”
“可不是!”卢雅君顺势说:“所以你有空就多来家里陪陪爷爷,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正好清漪也喜欢你,有你在,说不定舒澜能常回家来看看,她们母女的关系也能再亲近一些。”
提起清漪,江泠月想问:“清漪的爸爸呢?”
卢雅君摇摇头,说:“清漪从小就没有爸爸的概念,舒澜也从不提清漪的爸爸。他们当年是和平分手,舒澜不想与清漪的爸爸有牵扯,所以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联系。那小伙子也是个识相的,知道舒澜不待见他,便也不给舒澜找麻烦。”
不过卢雅君也欣慰:“好在舒淮是个懂事的,他这个叔叔当得还算是称职,有他在,清漪也不提爸爸的事。”
说到最后她又叹气:“只是这妈妈的位置,始终无人可以替代。”
话说到这里,江泠月有一瞬间的感同身受。
她和清漪一样,从小就没有爸爸,幸运的是,都有人默默在弥补那份父爱的缺失。
她安慰卢雅君:“有您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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