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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也会死,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拼的就是一口气,一颗胆。
只要自己悍不畏死,怕死的就是对面!
两强相逢,勇者胜!
“乱葬岗这么多大鬼,炼制起来绝对不轻松,现在一并除了,那刺猬精一定会曝露行踪。只要被我找到,便是它的死期。”
“这精怪是知道你我厉害的,肯定小心行事,派了手下附体女子,藏头露尾一时也寻它不得。”
我跟妹夫一起守的五潮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小白龙恨不得双手叉腰、眼高于顶,这样才能让往日里看他笑话的知道,他可不是没能耐的。
“汪!”
一声狗叫,却见狗子蹿回了家,到屋中吐着舌头缓了一会儿,狗子才道:“君子,可算是找着踪迹了。”
“怎么说?”
“我托城西花大哥帮忙,它叫了几十个老弟兄,一个盯一个,只要是从三个举人家出去的人,全都暗中盯梢。那三个举人家的家奴,都有一处地方派了人,便是江畔枯骨山。”
狗子兴奋地说道,“那地方很是偏僻,听捕鼠除害夜里飞行的几位壮士所言,以前只是僻静通幽,如今却是乌烟瘴气,只要飞入,一时半会儿睁不得眼。”
“可是那几个猫头鹰?”
“正是。”
“等下回喊它们来家里就是,肉干总归是不缺的,也能捉几个田鸡备着。”
“好嘞。”
汪摘星抬腿挠着耳朵,然后接着道,“君子,你道为何那地方睁不开眼?只因江畔的枯骨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座‘白仙庙’,香火很是旺盛,多有周围人家前去叩拜。”
“定是那刺猬精!!”
十分笃定的魏昊说道,“本地香火旺盛的地界,我就没听说有个叫白仙庙的!这定然是淫祀,诓骗乡民的!”
“听几位夜里飞行的壮士说,这‘白仙庙’日间有一二千香烛要点,夜里有七八百蒲团要铺,很是热闹。”
“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县衙一点反应都没有?”
魏昊皱着眉头,很是不爽,“想来枯骨山那种穷地方没什么油水,县衙上下都没心思铲除。”
“君子要怎么做?”
跟魏昊并肩大战了一场,狗子现在也是跃跃欲试。
“怎么做?新账旧账一起算!跟巫三太子结下的仇,还没了呢!”
魏昊起身正色道,“我们这就动身,捉了刺猬拷问巫三太子的行踪!”
第83章 乔装
见魏昊又要大干一场,白辰也是高兴,不知道从哪儿倒腾了一把宝剑,然后道:“伐山破庙,总不能还撞见鬼,这次定要让你看看我白家的武艺,那也不是凡俗之流!”
“想什么呢,我们贸贸然上门,必然惊动那妖精,还需扮个模样,骗过那厮才行。”
魏昊说罢,“我这模样好认,就不作扮相了,找个板车躺下就是。”
“啊?”
“盖上一块布,作个将死之人的模样就行。白公子,你便扮个儿子,给我哭号起来。”
“滚!休要占我便宜!”
一听魏昊还想让他喊爹,这还了得?
“那喊个什么?”
“当然是妹夫!”
“谁家大舅哥给妹夫哭号的?”
“也是啊。”
白辰愣了一下,点点头,这个倒是有理。
“是了么,还是你扮个乖巧儿子,只说老夫久病不愈、卧床不起,喊个还请大仙救苦救难,定能混入‘白仙庙’。”
“也对哈……呸!天下人伦恁般多,偏只有老子儿子么?你这家伙瞧着粗莽,满肚子的心思。”
气得嘴巴都歪了,白公子哼了一声,然后斜看着魏昊,“我是龙族,寿数千年万载也说不准的,便做你的义兄好了。”
“也行,只要肯扮个模样,都好说。”
“那你扮个早熟长大的傻儿子不?”
“……”
魏昊瞪了一眼白辰,这小白龙学坏了啊。
“嘿嘿,你且说个由头,看我喊个甚么。”难得占了一次便宜,白辰很是爽快,对此行更是上心。
“你便这么喊,就说苦命的贤弟乡试不成也就罢了,染了风寒怕是连性命都要丢……”
“这个好,这个好,谁都知道现在乡试,赶考赶不上本就可怜,还生了大病,更是雪上加霜,到了那庙门外头一喊,不说头一等的可怜,那也是相当可怜。”
拍手称赞的白辰立刻找了板车、被褥、床单,等魏昊躺上去之后,他便直接把床单整个盖了。
“你把我头都用床单盖了作甚?我又不是死了!”
“啊对对对,倒是忘了是病重不是病故。”
白辰也是为难,一看板车、草垫、床单,这下意识就觉得躺里面的得是一具尸体,横竖不能是大活人。
“拿个斗笠遮脸就行。”
“贤弟放心,哥哥我省得。”
“……”
见小白龙讨个嘴上便宜极为快活,魏昊也是无语。
斗笠一盖,白辰又对汪摘星道:“你也扮个忠犬,呜咽两声。”
汪摘星一听觉得很对,便跳上了板车,“呜呜呜”“嘤嘤嘤”叫唤了起来,白辰更是满意,连连点头:“便是这个景儿,才像是快要病死了的穷酸人家。”
“……”
狗子单知道自家君子不怎么做人,万万没想到这龙族也不怎么愿意做龙。
一切都收拾好,趁人不注意,白辰换了一身行头,那是衣衫褴褛带补丁,补丁之上带破洞。
草鞋露着脚趾,乱发沾着稻草,浑身上下黑黢黢脏兮兮,小腿肚儿上还沾着泥巴当真是难为了这公子哥。
只是见魏昊躺在板车里挺尸,公子哥儿就挺痛快,干这等累人的差事,也成了心头快活,浑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力气。
拉着板车,往东北江畔枯骨山的路上,白辰还笑着道:“我是龙族,给你拉车,这也算是‘龙骧军’了吧。”
“……”
所谓“龙骧”,就是指真龙拉车。
倒也的确应景。
魏昊正待呵斥,却听白辰突然嚎了起来:“贤弟!我的贤弟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乡试赶不上,还在勾栏里染上了病,如今一病不起,这该如何是好啊——”
要不是怕曝露行藏,魏昊当时就想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给白公子来个脑瓜崩。
什么叫在勾栏里染上了病?!
白辰一边拉车一边嚎,只要是同路的,都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兄弟情深,手足至诚,真是让人感动。
就是车里躺着的混账秀才,不想着乡试高中,却流连勾栏染病,只怕是花柳之类,拖累兄长如此辛苦。
一通乱嚎,让板车里负责“嘤嘤嘤”的狗子都懵了,汪摘星寻思着自己给个勾栏里染病的扮忠犬,怎么都有点不合适吧。
“叫,给我叫起来!”
白辰很是入戏,扭头瞪了一眼狗子。
狗子无奈,只好盘卧在魏昊头边,呜咽了起来。
小狗儿叫声本就让人揪心,这光景白辰号丧一般地在那里叫唤,更添悲切。
斗笠下魏昊的脸都扭曲了,真是学坏学得快。
来五峰县这么久,白公子从来没有这般痛快过。
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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