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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周身那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筋活血盛,飘飘欲仙。这花瓣的效果真是不错,在秦王府洗澡怎么没有这种神奇的感觉?一定要向采花贼要到这个秘方,回去试试。转念一想,怎么自己还想着回秦王府?秦王那样对待自己,还回去做什么?
东诗甩甩脑袋,坚决不回去了,就跟着这个采花贼浪迹江湖吧。可回头又想起东诗做太子妃的愿望,神情一下子蔫了。吃了人的嘴短,拿了人的手短。何况她拿的可是人家东诗的命,总得尽心尽力帮她完成心愿吧。
想到这里,连泡澡的心情也没有了。匆匆洗了几下,便穿了衣服走出来。
那小童清依见她没洗多久就出来了,走上前说:“姑娘还是多泡一会儿吧,那热水解乏的。”他看得出这位姑娘淋雨,受了风寒。特意在水里加了祛寒助暖的花瓣,谁知她竟不洗了。
“我感觉舒服多了,不累。倒是饿了。”东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到现在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又扶着那个采花贼走了一个晚上的路,能不饿吗?
“清依早已为姑娘准备了饭菜,这边请。”说完带着她来到餐桌前,为她摆好椅子。
“这么丰盛!真是太感谢了!”看着满桌子让人垂涎欲滴的菜肴,东诗再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开始细细品尝。
吃饱了饭,忽然想起那采花贼也好久没吃东西了,抬头不安地问:“我把饭菜吃了,你主子可怎么办?”
清依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公子不吃这些。清依稍后会为他准备的。”
东诗放了心,一笑说:“我去看看采花贼,你忙去吧。”说完起身向卧房走去。
清依皱了皱眉头,这姑娘叫公子作采花贼,难道她知道公子的身份?
东诗来到床边坐下,正想再欣赏一番帅哥,却见那采花贼睁开漂亮的眼睛,慵懒地看着自己。
“采花贼,你醒了?”边说边扶他靠在床头,还细心地为他垫高枕头。
“在下慕清颦。多谢姑娘相救。”他自报家门,省得她采花贼地叫个不停,听起来刺耳。
“慕清颦?很好听的名字。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采花贼,听着顺耳。”东诗嬉皮笑脸地说。
“随便姑娘怎么叫吧,只不过一个代号而已。”慕清颦洒脱地一笑,不与她计较。
东诗见他神态自若,丝毫不以自己是采花贼而自耻。暗暗佩服,又说:“如果你不喜欢听人叫你采花贼,我就叫你梅花盗吧。这名字听起来侠肝义胆,我喜欢。”
慕清颦一笑,“梅花盗?在下确实爱花。这名字倒是贴切得很。”不知她怎么会将梅花盗与侠义扯上关系。却也不打紧,这名字比采花贼好听多了。
“那好吧,梅花盗。既然你醒了,我就开始审问你了。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让本小姐费事儿,教训你。”说着磨了两下牙齿,以示恐吓。看看他那病恹恹的样子,自己一定可以打败他的。东诗壮起胆子,底气十足地盯着他。
慕清颦轻轻一笑,不知她脑子里哪里那么多词句。却也听得有趣儿得很,随口说:“问吧,清颦决不欺瞒。”他有的是手段让她忘记今天说过的话,甚至忘记有他这么个人存在过。
东诗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一副包青天审案的模样,开始问话。
“你是不是留花公子?”第一问便是直接切入主题,丝毫不给对方周旋的机会。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
“是。”慕清颦想也不想便回答,出乎常人的预料。
“真的吗?你就是那个毁了无数女子清白,闹得京城鸡犬不宁的江洋大盗,留花公子?”这次换东诗不敢相信了。哪里有人这么干脆就承认自己的罪行?他是不是疯了?
慕清颦还是同样的回答:“是。”他从来不觉得做留花公子有什么难以见人,为何不愿承认?
东诗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为什么要偷盗别人家的财物,还要欺辱人家的妻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江洋大盗,采花贼不干这些,难道还会代天慰民,除强扶弱不成?
慕清颦想了想,随意地说:“确切地说,应该是欺辱人家妻女,顺便再偷盗人家财物。”那些所谓的富豪官绅的财物,在他眼里还比不上一株花草,花心思偷盗那些做什么?
东诗被他的话震得哑口无言,什么叫顺便拿些财物?他也不想想,那可是人家辛辛苦苦半辈子赚回来的,够普通老百姓吃穿一辈子的。
看着他那不以为然的面孔,恨不得上前撕了他那让她嫉妒的俊脸。怎么有人做坏事可以做得这么心安理得?毫无羞耻之心可言。
心里虽然为受害人抱不平,可看着慕清颦那优雅的神态,却朝他发不出火来。看来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见到美色便没了正义感。唉!
东诗咽了咽口水,没的问了。这时,清依端着餐盘推门进来,“公子,该用膳了。”说着将两碟青菜,一碗白粥放在慕清颦面前。
东诗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咂着舌说:“你就吃这些?一点营养也没有。对你的伤不好的。”
慕清颦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你既然知道我是留花公子,毁了众多女子清白,为何还这么关心我?”这姑娘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她难道不该为她的同胞打抱不平吗?
东诗白了他一眼,说:“习惯了,随便你吧。”说完不去理会他进食,自顾自地打量起他的卧房来。
这留花公子虽然偷了人家许多钱财,可住的这卧房也不是特别豪华别致。只是清幽淡雅,让人心情舒畅。
“你拿了人家那么多财物,怎么还住的这么简单?是不是不敢明目张胆地销赃?”东诗一边看着墙上的字画,一边随口奚落。
“公子将那些黑心钱都散去救济贫苦百姓了,哪里有销赃这么一说?”清依代他家公子愤愤不平地回答。公子根本不是这位姑娘想的那种人,他听不惯她的讽刺,声音里满是愤怒。
慕清颦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讥讽,继续吃着他的午餐,没有说话。
东诗回头朝清依一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家公子生活有品位。这房间布置得简约别致,令人心旷神怡,住着舒服。”
清依被她抢白,一肚子气闷没处发泄。
东诗见慕清颦没有理会自己,正优雅地吃着他的清粥小菜,不禁看得呆了。怎么有人可以生得比女人还漂亮百倍?而且连吃饭的动作都这么迷人,真是投错了胎了。
慕清颦吃完,轻轻放下碗筷。清依撤下盘子,准备替他换药。
“我来,我来,这个我在行。”东诗笑嘻嘻地接过清依的伤药,把他推到一边。
慕清颦轻轻一笑,斜躺在床榻上。她一定是给人包扎上瘾了,随她折腾吧。闭起眼睛,任由东诗在他胸口上下其手,涂抹伤药。
东诗看似认真地涂着,抬头看了一眼他那慵懒的神情。想起思远母子凄惨的下场,心里又开始愤愤不平。就是你这个家伙,做什么留花公子。采什么花,盗什么窃,害得思远母子和其他女子那么凄惨。你还这么悠闲地在这里躺着。
想着想着,一个歪主意生出脑海。手下力道一重,狠狠地按在慕清颦的伤口上。
慕清颦胸口一阵剧痛,闷哼一声睁开眼睛。神情古怪地盯着她。
“呀!把你弄疼了,真是不好意思。”东诗佯装无心地道歉,眼角却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意。
“你是故意的吧?”慕清颦轻轻发问,仿佛受害的不是自己一般。
东诗白了他一眼,撅着嘴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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