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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的嫡长子名愉,母亲是郭皇后。干道元年(1165),立为皇太子,册封广国夫人钱氏为太子妃。太子贤惠厚道,太上皇与皇帝都很喜欢他。干道三年秋,太子生病,医生误用药,病情加剧。太上皇与皇帝亲自探望他的病情,为此大赦天下。过三天后去世,终年二十四岁,谥号庄文。赵惇是宋孝宗的了,先是借口推辞,后来干脆再也不照面了。孝宗是一位极重感情的人,依他对高宗体贴入微的照顾,怎么也想不到亲生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心里非常郁闷。孝宗退位后,李凤娘更加变本加厉。心想在位时我都不怕你,退休了我还怕你怎地!一次李凤娘打骂宫女,太后看了试图劝止,李凤娘反唇相讥道:我与皇上是结发夫妻,我替皇上教训奴婢有何不可?言下之意太后不是孝宗的元配,后婆就别管媳妇的事了!一旁的孝宗勃然大怒,严正警告李凤娘:再放肆就废黜你!这一回孝宗动了真格,他召来太师商量此事。但外人都是劝和不劝散的,太师说光宗刚刚即位,此时废后不利于政局稳定,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媳妇这么放肆,问题的根子在于儿子。本来一个皇帝有什么好怕老婆的,太不了废了就是,面对强悍的妻子,懦弱的光宗既惧怕又无可奈何。一日光宗率宫中嫔妃游览聚景园。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认为高宗在世时,孝宗凡出游,必恭请高宗同行,而光宗只顾自己游玩。听到这样的议论,光宗极为恼火,恰逢此时孝宗遣宦官赐玉杯给他,光宗余怒未息,手握不稳,不小心打碎了玉杯。宦官回到重华宫,将事情的经过掐头去尾,只禀报说:“皇上一见太上皇赏赐,非常气愤,连玉杯都摔碎了。”孝宗心中自然不快。另有一次,孝宗游东园,按例光宗应该前往侍奉,可到了家宴之时,却仍不见他的踪影。孝宗虽羊装不闻,但内心的愤怒与痛苦可想而知,毕竟光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连起码的礼数都没有,作为父亲,岂能听之任之?凤仙花也称指甲草,是绿色环保的天然染色剂,把新鲜的花朵加上明矾捣碎涂在指尖上,鲜红明艳,经年乃消。可凤仙花因为犯了李凤娘的名讳,被改名为“好女儿花”。李凤娘善妒,一次赵惇在后宫洗手,为他端盆子的宫女十指纤纤,洁白细腻,赵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忍不住问了人家仙乡何处贵庚几何,在宫里是否习惯?李凤娘看在眼里妒在心头,却不说什么。又过了几天,赵惇在办公室批阅文件有点小饿小困,传小黄人上一盘点心。不一会点心上来了,光宗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是上次那个端盆宫女的双手。一个宫女因为手白而得到光宗的好感,李氏尚且不能容忍,对于光宗宠爱的妃嫔,她更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光宗还在东宫时,高宗曾赐给他一名侍姬黄氏,光宗即位后晋为贵妃,倍受光宗宠爱,一日李后往重华宫,请立赵扩为太子,正被孝宗斥责,回宫后又闻光宗去幸黄贵妃,教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恼?当下转至黄贵妃处,不待内侍通报,便闯将进去。蓦见光宗与黄贵妃正在促膝密谈,禁不住醋兴勃发,就在门首大声道:“皇上龙体少愈,应节除嗜欲,奈何在此处调情?”光宗见了连忙起立。黄贵妃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不由得屈膝相迎。李后竟不答礼,连眼珠儿都不去瞧她。光宗知已惹祸,不便再留,便握住李后的手同往中宫,心中还似小鹿儿相撞。待至宫中,但见李后的眼眶内,簌簌的流了许多珠泪。光宗大惊,只好加意温存。李后道:“妾并不是为着黄贵妃,陛下身为天子,有几个妃嫔,难道妾不肯相容么?不过陛下新痊,未便纵欲,妾是以冒昧劝谏。此外还有一种特别事故,要与陛下商议。”言至此呜呜咽咽地大哭起来。光宗摸不着头脑,再三婉问,她方嘱内侍召入嘉王扩,令跪伏帝前,自己亦陡地下跪道:“孝宗要想废立了,难道陛下尚不知么?”光宗听了越觉惊得发抖,再加询问。李后才将孝宗不肯立太子的事说了一遍,更添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儿。光宗被她引入迷团,便道:“朕不再往重华宫了。汝等起来,朕自有计较!”李后方挈嘉王起身。绍熙年间,黄贵妃病了。她面黄肌瘦,不思饮食。御医用了许多贵重药品,也不见有什么效果。皇帝见爱妃日见憔悴,也整日愁眉不展。无奈只好张榜求医。一位江湖郎中揭榜进宫,为黄贵妃诊脉后说:“只要用冰糖与红果(即山楂)煎熬,每顿饭前吃五至十枚,不出半月病准见好。”大家开始还将信将疑,好在这种吃法还合贵妃口味,贵妃按此办法服后,果然如期病愈了。皇帝自然大喜,展开了愁眉。后来这种做法传到民间,老百姓又把它串起来卖,就成了冰糖葫芦。
绍熙二年十一月,应祭天地宗庙。向例由皇帝亲祭,光宗无从推诿,没奈何出宿斋宫。这位心凶手辣的李凤娘,趁着这个空隙,召入黄贵妃,责她蛊惑病主,不异谋逆,竟令内侍持入大杖,把黄贵妃重笞百下。可怜她玉骨冰姿,哪里熬受得住?不到数十下,已是魂驰魄散,香消玉殒。李后见她已死,令内侍拖出宫外,草草棺殓,一面报知光宗,诡说她暴病身亡。光宗非常惊骇,明知内有隐情,断不至于无端暴毙,奈何身为后制,不敢诘问,并且留宿斋宫,不能亲视遗骸抚棺一诀,悲从中来解无可解。是夕在榻中翻去覆来,许久不曾合眼,直至四鼓以后蒙眬睡去,突见黄贵妃满身血污前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正要与她抱头大哭,忽然外面一声怪响,顿将睡魔儿吓去,双眸齐启,并没有什么爱妃,但听得朔风怒号,骤雨倾盆,的事,但受到孝宗的阻挠。嘉王天性懦弱,孝宗认为其不适宜继承皇位,相比之下,魏王赵恺的儿子嘉国公赵抦生性聪慧,深得孝宗喜爱。当初光宗取代二哥赵恺成为太子,如今孝宗却宠爱赵恺之子,不同意将嘉王立为储君,无形中加深了光宗对孝宗的猜忌,光宗时时感到恐惧和不安。在他看来,父亲不仅对嘉王的太子地位,甚至对自己的皇位,都是潜在的巨大威胁。在李后和宦官们的不断挑拨离间下,这种恐惧感逐渐成为光宗挥之不去的阴影,其心理和精神压力越来越大,终于导致了无端猜疑和极度偏执的症状。他视重华宫为畏途,不再定期前去问安,尽可能躲避着孝宗。天子孝行有亏,臣子劝谏责无旁贷,而臣僚们的这些言行更激起光宗的固执与疑惧,终于引发历时数年的过宫风波。光宗病情不断加重,皇后李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生性妒悍,又有着强烈的权力欲。一方面,她独霸后宫,不允许任何女人与她争宠,光宗对此只有忍气吞声,抑郁不乐;另一方面,她视孝宗夫妇为她皇后地位的最大威胁,想方设法离间孝宗、光宗父子,从很大程度上加剧了光宗的病态心理。在过宫问题上,有些大臣对光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光宗有时似乎被打动,当时答应了过宫,但一入后宫,就会在李后操控下改变主意,最终也未能成行。一次,光宗在谢深甫等大臣的苦谏下传旨过宫,即将出发时,李后从屏风后走出来挽他回去,中书舍人陈傅良出班拉住光宗衣襟,一直跟随到屏后。不料却遭到李后的呵斥,陈傅良大哭而出。宗室赵汝愚是光宗较为信任的大臣,对于他的劝说,光宗也是反复无常。孝宗听说儿子又犯病了,亲自到太医院弄到了一副好药,想给儿子送去吧,担心李凤娘从中作梗,于是就想等儿子回心转意来看望自己时亲手交给他。监视孝宗的太监给李凤娘汇报了此事,李凤娘又派人侦知,果然发现孝宗奉若宝贝的藏着药丸,李凤娘添油加醋,借题发挥,说孝宗要用毒药毒杀光宗,重新夺回皇位。光宗听后,对父亲又恨又怕。而孝宗眼见儿子疏远自己,心里更加悲苦。光宗因受制于李凤娘淫威,病情越来越重,加之李凤娘权倾朝野,惯于在光宗面前搬弄事非,致使光宗和孝宗关系越来越僵,儿子儿媳联手对付孝宗,孝宗忧愤成疾。恰在此时,眼见光宗精神病越发频繁,朝臣请求立储以安定民心,按照宋朝规制,立储要得到太上皇恩准,在这个重大的原则性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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