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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去格挡白衣人握着刀片的手,刀暂时没有再深入,同时抬拳击打对方肋下位置。
然而奇异的是,他明明是准而狠地击打下去,却没有任何拳头到肉的感觉,反而仿佛打中了一团空气。
太诡异了——一瞬的怔愣间,方恒安感到自己的力道被一股柔和的力推了回来,他全力之下的一击反而成了白衣人手上的力道,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压了下来。
他腕部剧痛,不自觉踉跄后退了几步,立刻挡不住那柄刀了。
眼看白衣人手里的刀片就要割断他的劲动脉!
方恒安吻了那干燥冰冷的嘴唇
就在这时,有人道:“你再动一动,我就杀了你们老大!”
竟是郑功。
他知道方恒安不想让他一起冒险,也深知好友性格的固执,要惹急了没准这兄弟能一个手刀砍晕他——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方恒安。
因此为了不浪费时间,郑功索性没有纠缠,而是落后一段跟着方恒安的足迹上了山。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被方恒安和白衣人的争斗吸引,因此竟然没人注意到他。
他幸运又理性地选了最靠边又作用最关键的孙洛川,孙局倒是警醒,但是毕竟年事已高又不备被偷袭,三两下就被郑功拿下了。
郑功用枪对准了孙洛川的脑袋:“孙老,您别乱动。你知道的,我的枪法烂的很,还容易紧张,别一不小心我一激动直接走火了。”
他在方恒安开口前打断,故作轻松地耸肩道:“恒安,你来救对象,我来帮朋友。谁也不碍着谁。”
孙洛川偏了偏头:“小郑,你别冲动。万一枪声导致雪崩,这儿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知道局里有很多流言,但毕竟还没定案!别说这是我的案子,我要避嫌。但凡任何一个不相关的案子,我都要训斥你一句——听风就是雨的,白给别人当枪使!”
他说话时,郑功其实有一瞬间的恍惚。
因为孙洛川说这句话时语气神态和办公室里一摸一样,还带了点长辈仿佛真心实意的慈爱和严厉。
他这人天生念旧情,穿久了的拖鞋都不舍得丢,还被女朋友嘲笑了很久。更别说时一进警局就是顶头上司的老领导了。
——他在基层干了五年才因为一次表彰当面和孙洛川说上话,至今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老局长时那种崇拜又自豪的心情。
方恒安看郑功有些迷茫的神情,心下微沉。
孙局果然老谋深算,算准了郑功的性格,也猜到了他来不及把所有的细节和证据都给郑功掰扯清楚。
几人陷入了短暂的僵持。白衣人用刀抵着方恒安的脖子,郑功挟持着孙洛川。
而被人遗忘许久的李厉竟然就倚在山崖边上笑眯眯地看着。
方恒安很快就明白了李厉打的算盘。他之前短暂地听命于孙洛川或许只是因为需要孙救他并带他来雪山。
现在孙洛川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甚至还是雪山秘密面前潜在的竞争对手,因此他选择了坐山观虎斗,想坐收渔翁之利。
方恒安心知肚明,自己和郑功同时全身而退的概率很低,更何况,他上山的目的是为了找到顾临奚。
目前的平衡只是表象,他们其实在明显不利的位置上。
然而,就在这时,白衣人忽然一笑:“原本就只是切磋一下,何必这么认真?”
说罢,他竟直接松开了压在方恒安颈动脉上的刀片。
所有人都是一愣,孙洛川沉声道:“山下的事山下再论,真犯法也有警察,现在两败俱伤有意义吗?各退一步……”
说实话,这番话由谁讲都没他可笑了。
但郑功心知肚明自己原本就不可能真的把孙洛川怎么样,便和白衣人同时松开了对人质的挟持。
“方才冒犯,”白衣人做了个手势指了方向,客客气气地对方恒安地道:“人在那里。”
他一边说,一边心不在焉地将刀片往边上的雪上一抹,留下一串红梅般地痕迹。
于是,此人周身便又是不着尘埃的雪白,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他兴致所至的一场游戏。
尽管看起来白衣人似乎只是听命于孙洛川,为了孙洛川的安危才放了自己。但方恒安总觉得此人并不那么简单。
但这时,这些事情对方恒安而言,甚至都不重要了。
郑功走到方恒安身前:“恒安,你安心去看他。其他交给我。”
他转向众人,握住手中的枪。孙洛川等人生怕枪声会引起雪崩,因此也不再轻举妄动。
这么多年朋友之义,许多话并不需要言明。方恒安没说什么多余感谢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顺着白衣人说的方向走去,那其实就在几百米距离……方恒安却觉得仿佛过了很久。
久到喧嚣尽去,耳畔只有风声,刚才被人用刀抵着咽喉都镇定自若的他,蓦然发现掌心捏了一把冷汗。
然后,他终于看到了顾临奚。
顾临奚躺在一片平坦的岩石下。
方恒安将手覆盖着那修长的脖颈,拂过凸起的喉结。
安静,死寂。
没有呼吸。
良久,方恒安低下头,吻了那干燥冰冷的嘴唇。
还没来得及说为什么会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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