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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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以后你就吃炊饼和鸡蛋吧!”
朱允炆恶狠狠地看着马恩慧。
马恩慧哼了一声,带着贤妃去摘狗尾巴草去了。
“有一口深井,哪怕是旱灾之年,也可以顶一顶,是吧?”
朱允炆问。
老丈白了一眼朱允炆,这还用问,三岁孩子都懂的问题。
朱允炆看向夏元吉与杨士奇:“那为何朝廷就没多打一些井?给每个村落打上井,这旱灾的问题不就解决过去了?即便是有了灾,朝廷运来粮食就是,也不至渴死人,说不得还可以打水救救庄稼。”
夏元吉与杨士奇面露难色,夏元吉低声说:“这个,打井很费钱……”
朱允炆瞪眼,那意思是:“你那么有钱,还怕这?”
夏元吉怕,是真的怕。
大明有府州县近一千五,小型村落有多少?这是个很难统计的数字,多的几百户,少的可能只有十几户,甚至只有几户人家,百姓居住过于分散,如果各地都打井,就是把朝廷卖掉也未必能打得起来啊。
别看着挖井技术含量算不得高,但耗时耗力耗工,一口寻常的小井造价大致是二两,而一口中型井,造价在八两左右,一些大井,造价直接上了十四两。
就凤阳府一地,如此大的范围,分散着六十多万人,除去在城中的,还有四十余万分散在各处,算八万户,五十户一个村落,仅仅是村落的数量估算就有一千六百。
如果每个地方打一口井,算十两一口,就是一万六千两,若是打饮水辘护井的同时,还打桔棉井、豁泉大井、水车大井,造价就要翻几倍,没个六万两是不够的。
而这只是凤阳府一地的,那淮安、庐州、滁州、徐州等府加起来呢?是不是就需要耗费三十几万两银子?
若再推广到山东、河南、北直隶、山西、陕西……没两三百万两银子打底,想都别想。
如此大笔资金,户部很难支撑下去。
朱允炆没想到打井竟是如此的耗钱,可考虑到凤阳府时不时的旱灾与涝灾,总这样搞下去不是个办法,百姓不能总没收成,朝廷年年救济也需要花钱不是。
“老丈,这里有多少亩田?若要打井灌溉的话,需要多少口井?”
朱允炆询问。
老丈看着朱允炆,呵呵摇了摇头:“别看这里只有八十六户人家,可田还是有三千亩的。若打牯辘井、桔棉井,旱时也就能灌溉个亩,寻常时倒可以灌溉十余亩。若是水车大井,旱时可灌溉十余亩,寻常时可以灌溉四十余亩。至于豁泉大井,这个就不容易了,虽然能灌溉数百亩,但这需要找到泉眼,这附近可没如此泉眼。”
朱允炆吞咽了下口水,按照这老丈的意思,要保障这三千亩地旱时也有水灌溉,就需要水车大井七十余,也就是说,需要在夏元吉给出的凤阳府六万两的基础上,翻七十个跟头,达到四百二十万两,如果在两百万的基础上翻跟头,就是把大明朝廷卖了也凑不够这一笔钱啊……
该死的,弄水利工程这么耗钱的吗?
怪不得凤阳府一直那么穷,换哪个朝廷也不愿意拿出如此庞大的财政来打井啊。
可是不打井,以这里十年九旱一涝的情况来看,必然会拖累大明整体发展,反过来,若能解决凤阳府的旱灾问题,这里就能反哺淮河南北,向南可以对接苏杭南京,向北可以保障北平腹地不乱。
只是,想想容易,钱从哪里来……
藕粉?奸商皇帝啊
夏元吉看着朱允炆的目光,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表示不可行。
没错,户部是有钱,可问题是你自从打皇帝以来干了多少大事,花了多少钱,心里没点数吗?
不说疏浚会通河,龙江船厂造宝船,清江船厂造河船,报恩寺、英烈碑等等这些花销,就说今年,大办社学,大请先生,大修县学府学,这需要多少钱?
编纂教材,雕版印刷教材,这哪个不需要花钱?
二炮局的胡元澄在后湖瞎搞胡搞,要了几百车的铁矿石了,还在伸手要,知不知道都是户部出的钱。还有西北,已经吃下去近两百万两了,马场需要钱,西北修路需要钱,加固城关也需要钱……
摊子很大,花钱的地方很多,户部再有钱,也禁不住折腾,想要拿出四百多万两搞水利挖井,想都别想,户部没这么多钱,眼下户部的余钱都是留来应对紧急情况和揍帖木儿的。
朱允炆很想提醒夏元吉在两淮盐场刚刚拿走了两百万两,可夏元吉先一步堵了朱允炆的嘴:“商人买下交趾所有财物,名义上是花了一千万两,实则是五百万两,剩下的缺口除了皇上的,还有户部的,两淮盐场的那两百万两银子,正好补缺,还差那么一百多万两……”
虽然商人会偿还剩下的五百万两,但这需要一个周期,当初给出的周期是两年,中央钱庄与户部是同意了的,也就是说商人需要在两年内偿还五百万两,包括相应的利息,而这笔钱,户部与朱允炆现在还没收回来……
夏元吉的态度很坚决,朱允炆只好暂且搁置。
这口井已经挖了四天了,想要挖出水估计还需要日。
老丈、冯上六等人见朱允炆也帮衬了一个下午,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安排家人准备做饭,接待客人,毕竟晚上不宜赶路,总需要个地方歇脚。
朱允炆等人住在了冯上六与老丈家里,两家前后门,倒也方便了,冯上六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只有五六岁。
冯氏做饭的时候还在埋怨冯上六,原因是他将家里唯一的母鸡给杀了,就为了招待这群来路不明的客人,家里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日后想吃口鸡蛋都难了。
冯上六比较仗义,不喜欢妇人絮絮叨叨,凶巴巴地瞪了两眼,冯氏就不敢再说话,这一切都看在朱允炆眼里,并没有作声。
饭好时,朱允炆见冯氏与孩子都躲到了灶房里去吃饭,不由微微皱眉。冯上六却没有觉得不妥,会客吃饭,妇人与孩子是不能在客人面前上桌的。
马恩慧见状,与贤妃去了灶房里,看着孩子眯着眼狼吞虎咽,不由有些心疼,这是多久没吃过肉,才会吃得如此欢喜。
汤不平送来了酒,冯上六喝了一口,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刚想大口喝,便突然起身:“先等一等,我去请两个人。”
说完,冯上六跑了出去,没多久就把老丈与老丈的儿子冯麦子拉了过来,对朱允炆腼腆一笑:“这两位都是好酒的人,只是近年来年景不好,买不得好酒,今儿沾少爷的光,喝两口。”
朱允炆并不觉得冯上六的行为有所不妥,至少此人懂得孝顺与分享,于是让刘长阁把酒葫芦的酒也拿了出来。
刘长阁有些心疼,汤不平的酒是在淮安买的,自己的酒可是在京师买的,一天也就喝个三口,舍不得的很……
但没办法,人家把唯一的母鸡都杀了,自己再吝啬一壶酒,实在是丢人。
酒过三巡,朱允炆便开始问:“这里的里长可还好?”
老丈满意地品过酒:“挺好,我们这里是小村子,里长也就寻常庄稼人。”
“我打算去固镇看看,但听说那里的知县,似乎不太好……”
朱允炆旁敲侧击。
“呵,你是说那个醉知县?”
冯上六道。
“醉知县?”
朱允炆皱眉。
冯上六喝了一杯酒,抖着腿说:“固镇知县卫膑嘛,我们都叫他醉知县。”
“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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