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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漾愣了一愣,“那是哪个家?”
前面是红灯,傅居年踩了刹车,偏过头看她:“你想养他们吗?”
“嗯……”余漾拉长音,还在犹豫,“怪有缘分的……留下也行。”
她本来想等小狗满月了就送给别人,但是小狗抱在怀里又有些舍不得了,她低头看了看,两个小家伙吃饱了正趴着睡呢,很是安逸。
“那就养在我那里吧。”傅居年道。
余漾扭头:“为什么?”
“院子大。”
余漾本想跟他争一争,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有点道理,到时候小狗长大了可以在小花园里肆意撒欢,整个院子都是它们的,肯定也更自由些。
那倒是也能接受。
紧接着,就听傅居年继续道:
“晚上留下吧,我不懂怎么照顾小动物。”
余漾听完,一口气抵上喉咙,脸色瞬间转红,算是彻底明白他的意图了。
他可真是,就为了这个,无所不用其极。
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
她哼了一声,侧过头,看着车窗不说话,好像是在赌气,但是映在车窗上的脸,唇角却在抽动,眼里也满是藏不住的笑。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就勉为其难,答应他吧,毕竟,小狗最大!
作者有话说:
最近更新比较阴间,主要是临近完结卡文。
修了一下,剧情没影响,就是小细节~
威胁
小狗抱回来就一直在睡, 很听话,也没有叫,余漾抱膝蹲在保温箱旁, 盯着两个小家伙看,小狗崽熟睡中吐出了粉嫩的舌头, 不知做着什么梦,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十分可爱。
余漾越看越喜欢, 回头去看给狗冲奶粉的傅居年:“我们给它们取个名字吧!”
傅居年晃着奶瓶, 从操作台后面露出的半截身子挺拔屹立, 衣袖挽到小臂上方,随着手臂弯曲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青筋和骨骼脉络,跟他手里拿着的可爱奶瓶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余漾回头这么看了一眼, 神情就定住,大抵是看萌萌的小奶狗看多了,此时再看傅居年, 也觉得他颇顺眼,颇可爱。
被盯着看的人毫无所觉, 只是点点头, 对她道:“你取吧。”
“一人取一个。”余漾一锤定音,回头看着保温箱里的两个小东西, 指着其中一只, “我取这个黑白花色的, 就叫哞哞好了, 长得就像奶牛。”
哞哞好像听到了, 突然吭叽一声, 四肢乱蹬,睁开眼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继续睡,余漾兴奋地冲傅居年招手,压低声音道:“你快看,它听懂了!”
傅居年冲好奶粉,握着两个奶瓶走过来,余漾抬头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强忍着笑,对他道:“二叔,你以后一定很会带孩子。”
她很久没叫他“二叔”了,乍一听到,傅居年眼眶微张,眼底扫过些什么,随着视线微垂,那抹神色很快消失不见。
余漾没留意到他的眼神变化,抱着腿往旁边挪了挪脚,给他让出一个位置,傅居年提了下裤脚,在她旁边单膝蹲下,一边试着奶瓶的温度,一边回应她那句话:“不会的话,也可以学。”
他看了看表,该到喂奶的时间了,他顺势坐在地毯上,伸手捞出一只,放在小腹上,把奶嘴递到小狗嘴边,小狗一闻到奶香,立马清醒了,抱着奶瓶猛吸起来,此时,保温箱里的哞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尚在睡梦中。
余漾歪着头,靠在双膝上,含笑看着傅居年,想他人高马大那么大一个总裁,在这里给狗喂奶就觉得好笑,她嗯嗯两声,道:“那你可得好好学学。”
“所以,”傅居年抬头,看着她,黑眸深邃认真,“你想要孩子?”
余漾的笑立马僵在脸上,惊呼:“谁说的?”
声音太大,给小狗吓出狗叫,余漾赶紧双手合十压低声音跟小狗连声道了两句“对不起”,然后气呼呼地看向傅居年:“我是这意思吗?”
傅居年一本正经:“我以为是。”
余漾张口欲反驳,但是反驳不出来什么,话题的确是她自己引到这里来的,随口开了句玩笑而已,谁知正中傅居年下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也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余漾挥手,摆明了逃避这个问题。
“多久我都可以等。”
傅居年却不让她把话落到地上。
余漾头皮一紧,感觉到他凝视的目光,压力有些大,皱了皱眉,试探道:“那我要是不想生呢?”
谁知道傅居年还是那样一副镇定的面孔,语气并无所谓:“不想就不要。”
余漾真的有点好奇了,她盘腿坐到地毯上,正面朝向他,表情认真,态度严肃:“你呢?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按理说,他也老大不小了,32岁,不可能没考虑过这些事情,他在余承志那里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也不好说,如果两个人想要长久地在一起,价值观念不合,关系是不可能维系下去的吧。
傅居年神色如常,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一个问题:“我没有想法,这种事,难道不是你的想法最重要吗?”
余漾被他问得一愣。
“话是这么说,但有几个人是真这么想?”
傅居年给小狗喂奶,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柔光,但表情却严正许多,他不想因为偏见让余漾对自己产生任何误解,也不想让这些误解成为她望而却步的心结,既然有疑虑,就要解开,既然有可能会成为暴雷的东西,就要在暴雷之前摘除这些隐患,他有必要这么做,他必须这么做。
“我不是非恋爱不可,也不是非结婚不可,更不是非要小孩不可。”傅居年一字一句皆是坚定,他看着她,眼里倒映她的影子,眸光像利爪一样飞速袭来,不容闪躲地攫住她的四肢。
他道:“我只是非你不可。”
“咚”的一声,有什么撞开心门。
余漾不可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有一瞬觉得他好像才是持枪的人。
旁人说出来会让她发笑的话,从傅居年的口中说出来,就不会有任何让人怀疑的可能。
也许他的强大就来自于他的坚定,他总是高瞻远瞩,不拘泥于眼前浅薄而又世俗的利益,他永远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将就,不妥协,不逼迫。也许他有野心,也会耍些手段,心里有不为人道的隐晦想法,但那些都是建立在尊重别人的基础上,像是一种被书写过,被神话过,被奉为可遇而不可求的爱,却又该是这世间最普通,最正常,最应该随处可见的爱。
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这么珍惜。
余漾一下子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她凑过去几分,挨着他手臂,弯着笑眼看他:“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是我,别的都不重要。”
“嗯。”傅居年低头,眼眸温柔,“放心了吗?”
余漾愣了一下,把脑袋从他肩膀上挪开,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烦心这些事?”
“很容易猜到。”傅居年两只手都占着,没法摸她的头,便往她那边靠了靠,在她耳边低声,“都写在脸上。”
余漾脸一红,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突然被抓到这个把柄,有点不符合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傅居年见她发窘,低沉的嗓音卷带着浓稠的温柔,轻笑道:“你正年轻,会担心这种事很正常。”
“你知道我犹豫,怎么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傅居年回道:“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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