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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麽回b较好呢?如果我只回一个贴图,好像太没有诚意,可是这麽完整的想法,我一时也不知道要怎麽回覆。」
「他不是说,必须放弃某些东西,才能找到自己的核心吗?你就先把这些复杂又ai面子的考虑,通通丢掉吧。」吴家维说。
「这样子啊,让人很没安全感呢。」
「那是因为,你一直假装不知道,你其实很bang。」
我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膀,问他今天怎麽这麽感人。
「潘雅竹,我真的不介意你当时对我说过什麽话,我知道你真的不是这样想,我也觉得,你已经是全世界最了解我、对我最好的人了,所以……」
「所以什麽?」
「也没什麽。」
烦si人了,赶快回讯息啦,恋ai中的少nv,吴家维最後只说了这些。
春天的晚上已经变得热闹,四处都是蟋蟀的声音,ch0u完菸後,我们终於闻到邻居yan台传来杜鹃花的味道。其实我根本分辨不出来,那是从何而来的花香,只是吴家维莫名地坚持,那味道来自正在盛开的杜鹃花。
「我现在唯一能说的话,只剩下好累,只有这样而已,其他的话都不想说了。」刘优面向便利商店的饮料冰柜、背对我们,好像在对眼前的啤酒们说话。
正打算爬楼梯回家的我和吴家维,收到刘优传进le群组的讯息,她问我们今晚要不要喝酒。虽然刘优常常邀请我们喝酒,但还是法地跟着音乐扭动,使劲地摆出记忆中最复古的舞姿。游健勳还做了那个,经典地手部滚轮动作,左手绕着右手、一直旋转,配上左右交替的三七步,让我笑到无法以下个舞步回应。
歌曲接近尾声之际,我们也停下动作,最後一句歌词飘荡在两人之间,是那一句,我a1a1a1a1上了你。
「好像太豁出去了,我背後都出汗了呢。」游健勳笑说。
「到底、到底在g嘛?」过了那个奇幻时刻後,我重新意识到刚刚发生什麽事。
就是说啊,到底在g嘛呢,游健勳只是这样说,咒语解除了,我们似乎也该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似地,继续往前走。只是,我们根本停止不了,过於亢奋的情绪,以及慢不下来的心跳。
「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刚停完机车,要回家,但远远的看到有个人在跳舞,觉得很像你。」
丢脸的动作都被他看见了,我试着找别的话题掩盖,思绪却一片空白。见我愣了这麽久,游健勳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却也没移开视线,直直地注视着我的眼睛,非常专注,以至於,我能在他的瞳孔映照中,看到b想像中更好的我自己。
「我们的衣服好像。」我又把头低了下去,si盯着自己的长裙看。
「对啊,难怪我会觉得,你今天穿这样很好看,哈哈。」他说。
谢谢喔,我说。视线飘向一旁的川流与山线,以及更遥远都会区的光点,远远的、一点一点,就好像有一大群萤火虫,正准备从远处飞来。游健勳与我,看着同一片风景,都在这里念书的我们,想必看过无数次这片景se,甚至曾在同个时刻,望向同一片远方吧,然而,站在同样的视点、一起看它,还是或青春的证物才对,而游健勳现在也是我最亲密的人,我该渐渐地学习,对他有限度地坦白。
刚上大学时写的剧本,蕴含了青春期的我对人生的想像,这些想像现在看来也许不切实际,但它得不切实际,也是作为历史遗迹的珍贵之处。
出房门时,难得遇到正在吃早餐的吴家维,我有些不自在地跟他打招呼。
「今天怎麽这麽早?」我问。
「等一下要去工作。」他拍拍身边的随身小包,他出门拍片时总是背着它。
生y地闲聊几句後,我不甘话题就这样尴尬地结束,y是在他旁边坐下,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是要说什麽话,我们才能回到平常的互动模式。在今天之前,和吴家维聊天总是非常愉快呢,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和他说话这麽有安全感,真的曾经说什麽都可以。
「对不起,没有跟你说我要去德国的事情。」吴家维应该也是经过一番考虑,才决定这样长驱直入地开口吧。
「没关系,是我要道歉才对,听到了这麽bang的消息,却没有好好祝福你。」我说。
是啊,对吴家维来说,出国留学和工作,是梦寐以求的目标吧。有次发现他户头里有蛮大一笔款项时,好奇地问他是为了什麽存钱,他也是没有怀疑地说,他有一天想要出国念电影,甚至在国外工作。
并不是想要离开台湾喔,当时他补充,仅是觉得自己视野太过狭隘,想要去那些导演曾待过的地方看看,想要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流看看,也想试着适应别的生活方式。
「你说过,你很确定地知道,自己一直待在台湾的话会变成什麽模样,所以才想要出国,想要看见不一样、超乎想像的自己。」我回忆起他曾说的话。
「你竟然还记得啊。」
「你说的话,我都有记得啊。」
「哇,我觉得好感动。」吴家维一如往常地,开始以不认真的语气说话了。
「这是当然的啊,你对我来说那麽重要。」
我跟着他随口玩笑一句,却换来他认真的眼神,好像在期待我说下一句话,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迟迟等不到我开口的吴家维,吐出这一句话。
「不然我大学很多课,都不知道要找谁同组了,还好有你我才能毕业。」他严肃不到几秒,马上又开始说起玩笑话。
「这更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才对,我大四好多课,都是你帮我蒙混过关的,如果没有你,我大学不知道要念几年啊。」
「这是应该的嘛,因为是……朋友啊。」
「朋友」两字在他口中延迟了几秒,这个延迟的意义,在我们两人心中无限放大,是某个时代的终结,轻轻地,关上了专属於某个时期的门扉。
「我会很想念你的,你是我至今最重要的人,不管我到了哪里,你曾经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会改变的。」我尽量以柔和且轻巧的语气,对他说。
「好了,再来就要讨论你的欢送会罗,我们三人之前说要一起旅行,也一直没有去耶,该好好把握时间了。」
丢下这句话後,我不怎麽专心地和吴家维说声再见,声称自己要去上课,但其实只是什麽都没带地冲出家门。
四月的天空非常漂亮,既没有强烈的太yan,也没有冬天的y暗,又b初春时节还要活泼,我漫无目的地在附近散步,想着有天回家也见不到吴家维,心里就有一块地方渐渐崩毁。
「那个人在哭耶。」
路过的母亲,制止她惊讶的孩子,恰当好处地,绕过正在哭泣的我,四月的天空,并没有安慰我。
「所以说,今天是你们交往後第一次约会吗?」刘优惊呼。
「是、是可以这样说没错啦。」
今天碰巧能够和刘优一起出门,变得越来越忙碌的她,看起来瘦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假日也要出门开会,真的很辛苦呢。」我按按她越来越僵y的肩膀。
「没办法,客户说他们就只有今天有空,主管问我想不想去观摩,我当然就答应了。没有别的想法!真的就只是很认真地想了解怎麽谈而已!」刘优自顾自地害羞了起来。
「我觉得这样子的刘优很可ai。」我用力一按,害她在捷运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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