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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他才拥有爱人一年的时间,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他!
“只要他能醒来”,oga说,“只要他能醒来,让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了。”
alpha睁开肿胀的双眼,看到他的小铃兰趴在床头。
他瘦了,alpha想。
alpha用尽全力抬手,抚摸着oga柔软的头顶。
他的小铃兰一定很伤心吧。
oga感受到头顶的手,猛然惊醒,对上了alpha含笑的眼眸。
“你醒了……”小铃兰瞬间红了眼眶。
alpha受伤不轻,肋骨断裂两根,左腿中弹,后背还有好几道刀伤,足足昏迷了三天。
“不哭,宝贝。”alpha哄着他的小花,“还没娶到我的小铃兰呢,我怎么舍得死。”
oga撇过头赌气般不去看他。
“我受伤那天穿的大衣还在吗,可以帮我拿来吗?”
oga虽然不知道为什么alpha刚醒就要找他的衣服,但还是从柜子里拿出叠好的风衣,上面还沾有alpha的血渍。
alpha指了指大衣的内衬,“内里的口袋有东西,你帮我拿出来。”
oga伸手去掏,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带着绒面的触感。他想他知道那是什么了。
他将盒子打开,alpha颤抖着手拿出一枚戒指:“我的小铃兰,你知道的我爱你胜过爱自己。你放心,你母亲的悲剧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我将对你忠诚至死。”
oga呆住了。
alpha喘了一口气,忍住身上的不适:“婚姻一点也不可怕,它象征着美好与忠诚。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
“所以,”alpha举起那枚戒指,正是当初他和oga第一次约会时橱窗里的那对戒指,“我的小铃兰,可以放心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吗?你愿意,嫁给我吗?”
oga的手指纤细白嫩,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
在alpha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年零三个月后,他们离婚了。
这是oga和前夫alpha的故事。
原来当初无比坚韧的海誓山盟也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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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刀了!
卡罗拉
沈念回家的时候抱了一束红玫瑰。
家门口花店的老板娘知道他喜欢红色的花,特意将这束花留到他下班,老板娘说这束玫瑰的品种是卡罗拉。
沈念花了一晚上将那束玫瑰花一片一片撕下来,散落在卧室的各个角落,直到双眼被忠贞不渝的红色覆满。
两年了。
距离沈念离婚过去了两年。
沈念在离婚后定居在了现在这个小岛,这里风景怡人,民风淳朴。与其说沈念是喜欢这个地方,倒不如说他是为了逃避。
白天他是医院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晚上他窝在卧室里,从抽屉里精挑细选出选出一支口红仔细涂抹在唇上,不能容忍口红有一丝偏差。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支口红,从最初的娇艳欲滴,到最后一点点截断用尽,耗费了光阴和美丽,变得暗淡无光,只余一副空壳。
他知道自己有病,即使他本身并不是研究心理方面的医生。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
沈念望向镜中的自己,对着灯光仔细端详双唇,浓郁的红让他有种病态的满足。从小到大的噩梦中,沈念最频繁梦到的就是他母亲喋喋不休的嘴。一开始是描绘了口红的唇,然后口红变成血,糊满母亲的面部。
离婚后沈念的梦里开始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唇,那是个被吻到透红微肿的唇,嘴唇一闭一合间,猩红的舌隐隐若现。
那是他丈夫情人的唇,他的丈夫曾和一个beta在昏暗的球场内吻得难舍难分。
从那之后沈念就开始涂口红了,一开始是独自在家的时候偷偷涂,后来他不满足这种状态,即使在去酒吧猎艳的时候也要涂着口红。
oga总是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后脖颈处的皮肤细致如美瓷,让人不禁想揭开覆盖在微鼓腺体上的抑制贴,仔细嗅闻他的滋味。他那双清浅的眼睛敛在纤长睫羽下,平静剔透,像浸在冰雪里的琉璃,冷清清的,只一眨便漾开潋滟光芒。
昏暗灯光的映射下,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点缀着艳红,像镶嵌在王冠上的红宝石。
酒吧里没有人不想带走这个oga,但出乎意料的是,oga选择的第一个人不是alpha,而是个beta。
那天结束后的oga身上有着薄薄一层汗,他双指间夹着一根纤长的女士香烟。呼出烟雾,oga迷茫的表情清晰可见。
原来beta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beta听着oga的轻语,不由觉得他愈加可爱,双手不老实起来,企图再来一次。
oga偏头看他,一双幽深的眼睛没有半分情欲,眸光冰冷而锐利:“放手。”
“沈医生啊,这个……”沈念扶额看向面前喋喋不休的老太太,“我跟你说,我小孙子啊今年刚大学毕业,他是个oga,还没谈过恋爱呢,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啊?”
沈念长得高,在oga中鹤立鸡群的一米八的身高让他即使身为oga也经常被人错认为alpha。
忍不住了。本来心情就烦闷,再加上这老人家一直磨蹭不走非要给沈念介绍对象,沈念的烦躁值已经达到了顶峰。他现在只想掏出抽屉里的口红抹在自己唇上。
“婆婆。”沈念伸出头微微附身,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抑制贴的一角:“您看清楚,我是oga,不是alpha。如果您没别的事的话请出去吧,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在排队,抱歉。”
“普外科07号诊室,下一位:贺川”
诊室外的男人看到显示屏上自己的名字,起身进入诊室。
“您好,请问……”沈念从电脑上抬起头,询问的话卡在嗓子里。
沈念对贺临川的第一印象是高。
太高了,起码得有两米吧……沈念上下打量了一下。
其次,这个男人有一双绿色的瞳孔。
他是混血。
最后,男人一身的伤简直是太醒目了。
脸上有好几道抓痕,胳膊上还有正在渗血的牙印,看来是用尽全力咬的,咬痕周围的皮肤隐约呈现出紫色的淤血,黑色的短袖湿透了,右下腹的衣服被利器划烂,正在源源不断冒着鲜血,有刀伤。
“怎么回事!”沈念立马起身拿出脱脂棉为男人按压住伤口,“怎么不挂急诊!普外排队很久的!”沈念一想起刚才屋里老太絮絮叨叨的赖着不肯走,外面的男人拖着一身伤等了这么久,心情烦躁又复杂。
“没事,我心里有数。”男人的声音散漫,听着不大正经,却又带着一股磁沉的威慑力。
沈念看伤口确实不深松了口气,他抬头和男人对视:“需要帮你报警吗?”
男人轻笑一声。
两人离得很近,男人鼻腔散发出的轻笑混杂着鸢尾花的后调,就像热气球球囊里加热后的空气,喷洒在沈念的耳廓上,让他头皮酥麻。
“不用。是我老婆……前妻伤的。”
沈念让男人自己压住伤口,他用剪刀缓慢撕开男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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