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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孩子那肯定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霍去病没有让霍善少吃点,而是与他一起边慢慢骑着马儿往城外走边吃光手里的南瓜鸡蛋糕。
此前霍去病没有尝过南瓜的味道,现在吃到这南瓜味的鸡蛋糕倒也还算新鲜。
说不上是什么绝世美味,但至少不难吃。这南瓜应当也可以和红薯一样作为救荒本草推广!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来到马上可以收成的南瓜田前,瓜类水分多,保存起来确实有些困难,要是吃不完会坏掉。
不过这边没这个烦恼,这是个综合型的农业教习基地,不仅人可以消耗,猪也可以消耗。
要是自家种上几株南瓜且不打算挑去卖的话,家里的猪在南瓜长达两个月的挂果期就可以经常改善伙食了!
教习基地这边还肩负着给霍善养猪吃的重要任务,这些一般人没吃过的瓜果蔬菜它们统统都先尝了个鲜,可谓是非常有见识的一群猪猪了。
霍善是最爱玩耍的,一下马就往南瓜田里跑,扒拉开藤蔓掏出藏里头的一个个大南瓜。
才刚入秋,还有许多南瓜没有变黄,所以霍善悉心挑选着已经变得黄澄澄的,准备一会优先把它们全摘了!
刘据也跟着跑过去东掏掏西掏掏,很享受这种在田里找“宝藏”的感觉。
到下午,霍善已经在矮墙边垒砌小山似的“南瓜墙”,并力邀刘据一并坐到矮墙上,要求霍光他们这些会画画的把他们和南瓜一并画下来。
……本来霍光他们是不会画画的,可抵不过霍善整天找他们画这画那,竟是把他们的画技锻炼得很不错。
众人正从不同角度画着这幅《南瓜丰收图》,刚才到外头巡查的霍去病就回来了。
霍善麻溜让霍去病站到他们身后来,说是要挑出一幅画送去给刘彻他们看的,怎么能少了霍去病!
喜提甲方临时加人要求的霍光等人:“……”
算了算了,这可是要呈给陛下看的画像,他们还是捏着鼻子好好画吧。
霍去病倒是看得出众人的无奈,不过谁叫这是他家娃?所以他还是走了过去,跟守护神似的立在两个小孩儿身后。
到傍晚,一行人都满载而归,把教习基地里能薅回城的果蔬都给薅了不少。
这还只是秋天的开始,随着入秋后天气转凉,军屯里的棉花陆续进入收获季节。
不管是军屯里的士兵还是在棉纺班进修过的学员们都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
棉花这东西按照霍善的设想,那就是跟元代、明代那样以后家家户户都要种的,以求能达到桑麻棉花的自给自足。
出于这个目的,他本来没打算把棉衣之类的商品卖出高价,但霍光耐心地给他分析起来:有时候价格并不是越低越好的,你一开始就把价格压得那么低,不仅苦了辛辛苦苦种棉花以及织棉布的人,还会让许多人想着花点小钱出去买就好、根本不会响应你家家户户种棉花的号召。
只要把价格抬得足够高,众人才会觉得这是宝贝,才会认真听你教怎么种以及往哪里种。
都说谷贱伤农,棉花也是同理。
何况这才第一年,你就算想把棉衣卖给每一个人,军屯产出的棉花也不够啊。
总而言之,趁着别人还没有这东西,可着劲抬高价钱就完事!等明年种的人多了,价钱就可以慢慢下调了,实在还是买不起的,自家应当也种起来了。
至于那些既不想办法攒钱买又不响应号召自己种棉的,那就只能让他们看着别人过个暖冬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霍善听了他叔的这番话,便也不再执著于第一年就让大家都用上便宜棉花了,由着霍光操作去。
霍光这一操作,当然是……又给霍去病添了一年的军费。
霍去病:?????
小小的棉花竟也能卖出这样的价钱?
霍光对此很是谦虚:“都是棉花本身足够好。”
就连梁子湖窑出的瓷瓶配上开着雪白花朵的干棉花,都有人愿意出天价购买摆在书房。
没办法,独家的东西就是好卖。
他们官府没有直接出面,但是委托信得过的商贾(比如孟蒹)在天下第一楼主持各项拍卖,狠狠地薅了一把本地富户豪绅以及过路商贾的羊毛。
这些人不把这些钱花了也得按比例缴纳一大笔算缗钱,大方点花出去还能拿到这些别处没有的宝贝,何乐而不为!
据说买的时候还暗搓搓吹嘘说,你看这洁白的棉花无疑是象征着高洁的品行,连天子案头都摆着这么一束棉花——这种事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司马迁目睹了霍光暗中操纵天下第一楼里的拍卖活动,从几朵破棉花一直卖到纯棉床上四件套,暗中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霍光此子,恐怖如斯。
棉花收到尾声的时候,番薯的丰收期也快结束了,几乎所有的作物都得赶在浓重的秋霜降下来前完成最后的抢收。
霍善自然是积极参与每一场收获,连带刘据这个养尊处优的太子也被棉壳伤过几次手。
只是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他晚上总会睡得特别踏实。
在江夏郡这边他认得了许多人,不是什么王公大臣,也不是什么名士或隐士,只是一个又一个认真生活的人而已。
就像今年负责统筹棉花抢收工作的年轻夫妻俩,那个当丈夫的少了个指头,据说是去年冬天冻掉的。
但是他现在特别能干,他妻子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现在他们夫妻俩已经是江夏郡首屈一指的棉花种植专家,各家的棉花出了什么问题都会第一时间找他咨询。
两人的小孩才一岁多,起初是他们轮流背着在棉田里巡逻,后来他们的日子宽裕起来了,孩子便能托付给热情的邻居帮忙照看,他们出点饭钱就可以了。
别人喊他“张断指”,他也不恼,还笑呵呵地把手举给别人看,说多亏了这指头被冻掉了,要不然他们夫妻俩也没有这样的好造化。
府君不嫌弃他废了个指头,愿意对他们夫妻俩委以重任,他们绝对不会辜负府君的期望。
像“张断指”这样的小夫妻在江夏郡既寻常,也不寻常。
就像霍去病此前没有好好接触过这些再普通不过的黔首一样,刘据也是没怎么了解的。
虽然他曾去新丰县的庄子上小住过一段时间,但那边也算是京畿富县,人很少会穷到冬天把指头都给冻坏的情况。
正是因为江夏郡有许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所以霍善就任这一年里带来的转变才越发明显。
比如最后一波肥美秋蟹上桌的时候,刘据还尝到一位老农送来的橙子,说是跟着府衙的人学了嫁接技术后好几棵橙树今年都挂果了,而且结出的果子特别甜,有富户出重金全买了去。
有了这笔钱,他们家有钱娶孙媳和嫁孙女了!
老农脸上的笑那是藏都藏不住的,层层的皱纹快把他眼睛给挤没了。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最牵挂的不就是儿孙那点事吗?只要把家中小辈的嫁娶事宜都给办妥了,自己就能安安心心享清福了。
这样一家一户的改变兴许在许多人看来没什么特别,刘据却觉得这好像比自己得到别的什么宝贝都让他欢喜。
来到江夏郡这大半年,他也是有努力跟着做那么一点事的,而这些事都陆陆续续看到了反馈。
这种感觉有点令人着迷。
刘据把自己的感想讲给霍善听。
霍善本来没细想过这事,听刘据这么一说也觉得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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