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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赌气,是真不打算跟恒茂扯上任何关系。”
“一开始都这么说,不想回去接班,不想靠父母的资源,想自己打一片天地出来。我哥不也是这样么?可你看他这创业两年,头都碰青了。资金断流,一堆员工等吃饭的时候,还不是要回家求援?”
“再说我,在纽约做记者,说出去体面,可人家给你那份钱,是真要你拼着命干啊。新钱脸难看,老钱屎难吃,白天跑断腿,夜晚熬夜改稿,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女人的青春才几年?”
林渡怔了怔:
“听你这话,是被家里逼着回来嫁人的?”
“可不是么。”何宝贤苦笑一声,“你放心,你根本就不在我爸妈备选之列。”
她周围看看,确定四下无人:
“我妈说,外头都在传,你爷爷要把恒茂留给你堂弟林城。”
林渡笑笑:“爱给谁给谁吧。”
何宝贤仔细端详他:
“这话说得真有骨气,你要真死撑到底,我敬你是条汉子。”
林渡只好沉默。
两人在湖边兜了一圈,又回到林宅门口。何宝贤在车前回头,问林渡:
“哥,是苏律师长得好看,还是你那个初恋姐姐好看?”
林渡莫名其妙:“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当年拒绝何宝贤的时候,是对她说过,自己有喜欢的女孩。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我那会儿也才高一,总共就见过人家一面,哪还记得长什么样子?”
“你当时说她,黑直发,戴眼镜,皮肤很白,很书卷气,像水野亚美。”这话,何宝贤在心里记了好多年。
林渡险些一脚踩到路边的灌木丛里。
他当年这么纯情吗?可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何宝贤斜睨着他,半天,忽然笑出声来:
“哥,看在你是我初恋的份上,我给你个建议。”
“啊?”
“现代社会,男女之间最稳定的关系只有两种,身体关系和金钱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最好别谈感情,又伤身体,又伤钱。”
林渡回到林家大宅,钟晴正坐在客厅,独自啜饮一杯红酒。
见他进来,她充满希冀地问:
“你觉得阿宝怎么样?”
林渡叹气:
“妈,你真的不能再给我安排这种相亲了,我有女朋友了。”
“可那个苏律师……一看就是经历很复杂的女孩子,不是好人家出来的。她真的不适合你。”
林渡一呆。
“你……见过她?”
钟晴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妈,我说过,等时机合适,我会介绍你们认识。”
钟晴:“可是妈妈忍不住啊。这世上妈妈只有你了,万一你被人骗了,欺负了,妈妈还怎么过呢?”
林渡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不是他第一次在钟晴身上体会到失望,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妈,你什么时候跟她见面的?说了什么?”
“……就是认识一下。没说两句呢,她就趾高气扬地说,她比我更了解你,还说,你一定不会回恒茂继承家业。”
林渡一愣。
钟晴紧握住林渡的手,祖母绿的边缘印在他手背上。
“那个苏拉,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和恒茂的关系,冲着林家的家产来的。你这么单纯,不是她的对手。阿渡,你年纪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也该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
“你指的未来,是变成下一个他吗?”
林渡目光逐渐变冷。
“妈,我买房的时候,留了一间卧室给你。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
钟晴站在天然大理石无缝拼接的圆盘地板中央,觉得自己也冰冷得像大理石一样。
就在这时,大门的门锁再度响起。随后,便是男人粗重的呼吸,混杂着皮鞋撞击地板的声音。
鬓发灰白的林茂生面红耳赤,摇摇晃晃地迈进来。
林渡像一头骤逢游蛇的鬣蜥,定在原地,乍起了满身的鬣刺。
作者有话说:
我们阿渡,有可能是我笔下最让人怜悯的男主~
自由而不真诚(4)
林茂生今年六十岁。这是个吉利的年岁,可这一年,他没有一件事情进展顺利。
他老婆钟晴,虽然老实听话,却有一样恶习——买珠宝。前几天,又被弟媳撞见买一颗一百多万的祖母绿,一状告到老太爷那里。快九十岁的老头子脾气不小,一个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新招的女助理,学历只有大专,胜在漂亮丰满,他一眼就在所有面试者中选中了她。这女的很有点本事,一直在跟他玩欲擒故纵,至今还没有得手。
还有最让他烦心的一件,就是和一帆集团合作改造临南工业园的项目,已经谈了一年多,卡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一帆集团是鹤市知名的高端制造企业,在特种xc材料领域占据着全球领先地位,创始人杜宇风更是鹤市众多商业传奇中不可忽视的一个。一帆的品牌知名度、发展前景和政商关系都在恒茂之上,如果能达成临南工业园项目合作,对恒茂是大油水。
他跟临南工业园的项目负责人熊总是多年的老交情了,项目合作意向书也签了一年多,一帆集团总裁江世敏突然亲自插手过问项目,不仅提出要独立开发,还要重新审计项目上过往的全部账目。
林茂生是看不上江世敏的,但谁让她是一帆创始人杜宇风的老婆?于是他托了熊纬,私下宴请到江世敏,想说点好话。
没想到,江世敏这个老女人,在饭桌上指着他的鼻子,质疑他和熊总之间的经济往来。
林茂生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和女人犯冲。所有的女人。
今夜林茂生喝得不少,受的气也不少。一进家门,就和好久未见的林渡照了个面。
他愣了一瞬,翻着眼皮骂道:
“白眼儿的狼崽子,你回来干什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来要钱吗?”
林渡冷冷地瞪着他,不说话。
这倔强而熟悉的神情让林茂生更为愤怒,今晚受的窝囊气洪水般涌上来,他劈手搧了林渡一个大嘴巴:
“你他妈哑巴了吗?不会叫爸吗?”
钟晴尖叫了一声,像一头绝望的母兽般冲过来,挡在林渡面前。
脸上的火辣,让林渡前所未有地清醒。
林渡冷笑了一声:
“我没爸。”
林茂生的脸上蓦然失去了血色。他像一头苍老的狒狒,咆哮着向着林渡扑过去。
钟晴抱住林茂生的腰,闭眼喊林渡快走,拳头雨点般落在她背上。
林渡红了眼,朝林茂生胸前狠狠一推,将他推倒在地。林茂生扶着墙根,半天没爬起来。
林渡攥住钟晴的手,一路到门口,恨恨地望着她:
“妈,你走不走?”
钟晴眼泪如雨落下:
“阿渡,你究竟为什么,非要和你爸爸作对啊?他是你亲生的父亲!他平时不这样的,只是今天喝了酒才……”
“你走不走?”
钟晴惶然回视,手却默默地握住了门框。
林渡也不意外,只摇了摇头,转身踏入浓重的夜色。
闷热的夏夜,终于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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