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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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餐厅内没有很多人，不然情侣吵架一定会引人侧目，尤其他们才刚拍完甜蜜的合照。

于柳右用指甲抠着另一只手，她低下头，躲避王绍左炙热的目光。她在想，还能再说些什麽来掩埋呢？还是她应该摊牌了？

王绍左看到于柳右又想逃避的样子，就在想自己是否该坚持问下去？虽然他有点心软，但可以有解开纠结点的机会，不把握好吗？

王绍左决定问清楚，「到底为什麽你都不说呢？不要再逃避我了。」

于柳右在心里思索许久，决定要正视问题，告诉他一切。她看着王绍左的双眼，不再畏缩。

「很抱歉，三年前结婚那天，我没有出席，丢下你无助的收拾残局。

「我害怕结婚之後，就会得不到ai了，我不想和我的家庭一样，最後破碎。你对我太好，好到我担心自己没有能力维持，所以那阵子我每天都睡不着，一直都觉得很有压力。

「於是我懦弱的离开，还做了非常对不起你的事──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他就是我在公寓不想见到的对象，墨晁。

「他现在刚上大学，不过在他高三快结束时，我们的师生恋被发现，发生了很多争执，所以就觉得和他在一起并不适合，最後我提出分手。

「但他并没有si心，还是会到9-1公寓来找我求情，就像昨天那样。」

王绍左听于柳右说了一堆。听完他觉得有些自责，因为要结婚的时候，他竟然都没发现于柳右有婚前忧郁，只是很高兴自己要结婚了，没有注意到未婚妻的情绪，这样的自己不够当一个称职的伴侣。但听到後面，他却觉得有点生气，如果不想结，为什麽不跟他说，而是到别人身旁找安慰？他可以等到于柳右准备好再结婚啊！为什麽不和他讨论？现在感情碰壁又回来他身边，他到底算什麽？

「所以你是为了要躲避他，才来找我的吗？」王绍左希望于柳右否认，不然他会觉得很心碎。

于柳右沉默一会，「嗯，一部分是。」

王绍左眼底有着沉重的痛楚，果然他只是个备胎，「那另一部分呢？」

「是因为我发现，我还ai着你。那你还ai我吗？」于柳右明白自己做了很大的背叛，所以王绍左应该会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也许会希望这辈子都没ai过她。

「你错了，你不该在这时候说你ai我。」王绍左眼眶泛泪。

于柳右真是太狡猾了，做了那麽多错事，却回来找直到现在还ai她的自己。王绍左觉得自己好可恨，明明应该很愤怒，可是听到她还ai自己，他却觉得有点喜悦，因为这三年来他一直在等待nv人回来啊！所以家里都没有动，希望永远留下nv人存在的痕迹，也希望nv人回来的时候，知道他心里永远为她留下一个位置。他不知道该不该原谅nv人，因为原谅她，反而对自己有亏欠。凭什麽他要遭受这些背叛？

「给我点时间。」王绍左不想再看到于柳右，他想自己一个人整理混沌的思绪。他连于柳右都没看一眼就步出店外。

于柳右看着一口都没动过的布朗尼，「一切，都是错误。」悔恨的眼泪一滴滴留下，模糊了视线。

「喂，我现在有空，等一下离开公司。去你家吗？好，那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到。」童蓓彣挂掉电话，到员工停车场去牵摩托车。

公司到于柳右的公寓没有很远，骑十五分钟就到了。很快就来到门前按电铃。

门喀答一声开起。只见平时妖娆的于柳右忽然没有了生气，脸se黯淡许多。

童蓓彣拖下高跟鞋，穿起于柳右先前就准备好的室内拖鞋，走向摊在躺椅上的闺蜜。

「g嘛呀？今天心情那麽差。」不像于柳右的懒散，童蓓彣优雅的坐在一旁的沙发，端正的坐姿显露出优质的身材曲线。

「桌上有布朗尼和热可可，都给你吃吧！」桌上除了一杯喝过拿铁外，还有于柳右所说的甜点。布朗尼正是在西式餐厅打包回来的。

「布朗尼？你去哪买？我很喜欢布朗尼。」童蓓彣开心的拿起一块来尝尝──她很喜欢布朗尼的松软。

于柳右看闺蜜吃的那麽甜蜜，她就在想，为何她和王绍左不能甜蜜的吃这些甜点呢？全部都被自己ga0砸了。

童蓓彣现在已经吃到第二块，但于柳右仍然臭着一张脸，既然闺蜜不想开口说话，那就由她先开起话题，「你搬去和我哥一起住了吗？」

于柳右的神情更加哀怨，像几千年不能转世的怨鬼，「你怎麽这麽会讲啊？我和他吵架了。」

「所以你搬到他家，然後才没几天你就和他吵架，接下来你就被赶出家门？我哥没有这麽狠吧？」在童蓓彣心里，王绍左一直都是好好先生，脾气好的无话可说。

「他没有赶我出门。昨晚我还和他睡同一张床。」

听到于柳右这样一说，童蓓彣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进度这麽快！那这样为什麽要吵架？看起来我哥不讨厌你啊！」

于柳右长长叹了口气，开始说今早的约会行程，还有最後在餐厅里摊牌的事。

「你太刺激他了。结婚那天你ga0失踪，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童蓓彣知道于柳右想和王绍左重修旧好，但有点太急了，「你想带他去你们曾经很恩ai的地方，希望可以唤回一点ai的记忆，说不定可以破镜重圆，但是，越是恩ai就越是痛楚。」

「那我又能怎麽办？而且我也不想再瞒他了。」

「跟他说清楚你为什麽离开也没有错，你早该跟他说了，只是现在他需要点时间，我想，应该不用太久，他就会原谅你了吧！毕竟，你消失的三年里，他从来没有放弃等待。」童蓓彣努力在安抚迷失方向的于柳右。

「我知道自己很厚脸皮，给了他很多伤害，但当初的我，真的很怕自己没有办法守住这段婚姻。」说着说着，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我想哥他会明白的。我们都曾经是在破碎的家庭成长的啊！不要担心，过一下就会好了，不然我再帮你问问他，好吗？」童蓓彣走过去搂住闺蜜的肩膀。

「好。」她像个孩子般听话。

「我要离开了，今天好好休息。」童蓓彣拍拍她的头。

「不能陪我睡吗？」于柳右希望有人可以多陪她一会。

「明天还要工作。」童蓓彣婉拒。

「嗯。」于柳右知道，工作在闺蜜心里永远排第一。

她们两个一起走到门前，依依不舍的道别。

门喀答一声关上。

门外的童蓓彣，看了一眼手机的讯息：于柳右还好吗？

童蓓彣摇摇头。怎麽现在她要来当传声筒？但还是回讯息给王绍左：她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去看过她了。她在9-1公寓。

不到两秒，王绍左就回了讯息：那就好。辛苦了。

童蓓彣已读。她在犹豫需不需要去关心一下王绍左，还是不要管太多，反正小俩口吵吵架就会和好？

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j婆一下，眼前就有另一个危险出现。

墨晁，他正从电梯里走出来。看来是要去打扰心烦意乱的于柳右。当然，童蓓彣身为好友，是不会让墨晁得逞的。

「你好，墨晁。」她走到墨晁身旁说：「不要去打扰于柳右。这是警告。」为了怕他不si心，童蓓彣难得凶狠的瞪人一眼。

「你是谁？」墨晁没有见过童蓓彣，对她的态度充满警惕。

「你不用管。跟我搭电梯下楼。」童蓓彣不管墨晁有多错愕，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