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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锡为天资聪颖的徒弟操碎了心,苦口婆心地说:“北师大是我的母校,上下关系我都打点好了,肯定不会亏待你,遇到困难及时跟我说,能帮的忙我尽量帮。”
“谢谢老师。”印寒说。
“童老师您真是负责任的好老师,如果我有您这么贴心的领路人,考到退休我也要拜入您门下。”比起闷不吭声的印寒,明月锋讲话宛如蜜糖,把童锡哄得喜笑颜开。
“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啊?”童锡问。
“中传的。”明月锋说,“学传播。”
“哎呀,看这情商,是天生的传播人才。”童锡打量明月锋,“小伙子长得真帅。”
“谢谢老师,天色不早,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明月锋说。
“嗐,也是,该回家吃饭了。”童锡说。
明月锋一拍脑门,拉住童锡的胳膊:“瞧我这脑子,您带了寒寒七年,今天他毕业,说什么也得请您吃顿饭。您家里有老伴儿吗?把她叫上呗,我叔叔开车去接师娘。”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童锡瞥一眼杵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印寒,打个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明月锋把小老头带上车,找了家最近的粤菜餐厅,先将印诚久和楚悠送去点菜,又开车去童锡家接上师娘,热热闹闹地办了场小型谢师宴。
“没想到小寒还有这么会来事的朋友。”童锡牵着夫人的手踏进包厢,拉开椅子坐下。
“我家这俩孩子,性格互补,寒寒从小安静,不爱说话,锋锋嘴甜,活泼开朗。”印诚久说,“锋锋本科毕业就创业去了,寒寒一直在学校上到现在。”
“创业?原来小寒忙副业忙的就是小锋的项目啊。”童锡恍然大悟,“挺好,互相扶持。”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明月锋趁机加上童锡的微信,这种级别的学术大佬,平日里难有接触,他不仅是为印寒争取好感,亦是为自己拉关系博面子。
饭后,童锡婉拒了明月锋开车送他们回家的提议,说:“年纪大了,吃完饭消消食,我看路不远,我和夫人走回去。”
“那您俩慢些走,注意安全。”明月锋说,他捣一下印寒的胳膊。
“老师再见。”印寒说。
“好好好,再见。”童锡挥手,“祝你们前程似锦!”
“谢谢老师,以后常联系!”明月锋说。
望着相携离开的童锡夫妇,楚悠忍不住拧了一下印寒的后腰:“木了吧唧的,没有锋锋你可怎么办。”
“阿姨别担心,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明月锋揽住印寒的肩膀,眉眼弯弯地歪头,“你说对吧?”
印寒眸色深沉,认真地说:“对。”
明月锋故作轻松地放开印寒的肩膀,他真害怕小伙伴发神经当着楚悠的面搞事情。
印寒顺利毕业,全力投入斯宾塞中国区的整顿中。他拿着名单,坐在单独为他开辟的小办公室里,一个一个叫人进来谈话。明月锋则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让董事长的宝贝儿子答应给自己背锅。
“怎么样,顺利吗?”明月锋端着盒饭走进隔壁小办公室,坐在印寒对面,“来一口,这家麻辣香锅挺好吃的。”
印寒接过明月锋的筷子,夹起一块毛肚,说:“还可以,私了和报警,没人选报警。”
“那肯定,有什么疾病吗为了几万块钱葬送自己的职业生涯。”明月锋说,“况且他们暗地里偷偷拿的钱,远不止几万块。”
由印寒主要推动的裁员计划格外顺利,短短一周时间,便与清单上三分之一的人签下解约合同。明月锋捧着账单算了算用人成本,满意地松口气,说:“砍掉一大笔营销费用,又砍掉三成用人成本,万一明年没做出成果,bernice非得跨国通缉我。”
“你可以的。”印寒对明月锋的能力抱有充分且盲目的信心。
“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月锋放下文件夹,拿起外套,“走,吃饭去。”
两人随便找了个苍蝇馆子解决晚餐,溜达着朝地铁站走去,印寒说:“我把猫放你家了。”
“啊?”明月锋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国贸离海淀黄庄太远,九月去北师大报道之前,我住你那。”印寒说。
小伙伴的表情严肃,找的借口也合情理,堵住明月锋推拒的嘴巴,他咽一口唾沫,说:“行吧,你方便就行。”
印寒眼中暗暗含笑,没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深知明月锋的底线,踩着红线边缘,循序渐进地将明月锋逼至悬崖边,省的这家伙一应激就消失好几年。
路过水果摊,明月锋弯腰捡了一斤猕猴桃和一斤冬枣,付过钱后拎在手里晃来晃去,说:“回去做水果沙拉。”
“王岳扬给我发消息,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印寒说,“我回复他吗?”
“跟他说我在北京,好久不见,周六出来喝酒。”明月锋说,“正好问问他在部委混得怎么样,认识多少大佬,有多少资源。”
印寒说:“好。”
“你毕业那天早上,我去找叔叔阿姨,看到阿姨在翻我小时候的日记本。”明月锋说,“我不让她看,揣兜里带回来了。”
“她早就看完了。”印寒说。
“我知道。”明月锋说,“我带回来回忆一下童年。”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原来我还写过‘我要和梅绮印寒做永远的好朋友’,当时为什么没写林城城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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