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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见左衔骨子里的不驯,即便他涩于情事,江羚也存心要激出少年的那份桀骜和贪欲,她早厌倦了委婉。

毛茸茸的脑袋抵在江羚的颈项,她扬起下颌,任半湿的柔顺黑发擦过,温软的唇舌也舔食着胸骨上窝残余的酒液,他为她调的酒,却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回到他口中。

鸡尾酒的味道挟了女人身上的微香,左衔喉头一滚,居然觉得这样品酒很是不凡,食髓知味般寻着痕迹一路往后尝。

松开江羚腰间束带,她的身体便为他敞开一扇落地窗,淡红的酒痕经过乳壑,淋淋漓漓,在胸上晕开粉色的小蕊,左衔就一朵朵替她吻去。

他的吻忽轻忽重,他舔酒舔得好不专心,怎么还在白净的胸脯流连,竟分不清到底是在吃酒还是吮乳了,本意不是为了弄干净那些恼人的花蕊么。

也许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智,可女人的乳首何尝不是恼人的花蕊,江羚的胸这样丰盈软糯,这样使他沉醉。

胸乳被舌尖扫得酥酥麻麻,江羚的手搭在他后脑,轻柔地抚,如一种表扬,左衔于是揽过她的腰身,使她更贴近,唇压得更用力,连同鼻翼深深陷进她的乳肉,她只有温柔的承受。

一遍又一遍的吮吻过后,左衔才看见女人的胸前烙下更深的红蕊。

他的头颅又向下滑,因为酒液从女人的双乳流向小腹,流向腿,他便舔吻她的小腹、大腿、小腿,又回到腿根,那痕迹蜿蜒没入一丛茂密,他的头就伫在她的双腿之间。

“你在怕什么?”江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是醺哑的。

而后她一声轻哼,左衔已埋头挤入腿心。

心底的遮羞纱一旦揭下,他似乎就可以凭本能肆无忌惮起来,在女人的伊甸园。

当被引诱的舌开始偷尝禁果,江羚颤抖着抱住左衔的头,上半身倒在床上,分开的腿间,那颗形状漂亮的脑袋不住起伏,她的气息被迫搅乱,漾起不规则的小波浪。

左衔在湿润的阴户穿梭,一条舌灵动又色情,带着新奇,带着顽劣,扫拂湿润的阴唇,依按裂口的轮廓勾舔,直到他看见穴口翕张,流出了透明的蜜酒,他舔尝一口,便扎得更深。

那赤裸的欲望的味道,比茴香更强烈,使他身不由主,要尽情忤逆上帝,将自己整个陷没,在罪恶而甘美的禁区。

湿软的舌钻入逼穴,吸舐内壁,卷走滑液,腔室的肉细腻多汁,因为唇舌独有的触感而受到别样刺激,愈发紧张与兴奋,左衔感到了它们的痉挛,以及江羚晃动的腿,抬起又放下,又抬起。

脚尖划过地毯,似乎碰到了刚刚跌落的那只酒杯,身下的入侵使她忍不住又一个颤蹬,将那可怜的杯子又踢远了。

取悦江羚这回事,左衔像是无师自通。

一舔一吮,江羚觉得自己的魂儿快被他从穴口吸走,腿将他夹得更紧,忽然就被他的鼻尖抵住了阴核,快感如藤蔓疯狂抽枝发条,攀爬上她的眼眶,刺得她忍不住闭紧眼,将左衔的头按得更深,腰肢扭动,加重花蒂的摩擦。

左衔几乎要不能喘气,耳际是女人欢愉的呻吟,他悟出高潮的前兆,手捉住女人两条腿向前压,舌头重重地舔弄几下,最后含住了阴蒂,连嘬带咬,这猛烈的一击,让江羚迸出哭喊,花心决了堤,汁水溃散,她张着唇,失神半晌,肌肤还有电流窜过的麻栗感。

潮吹是一场痛快到洗净三千烦恼丝的雨季。

女人的阴精不同于男人,左衔被浇透了脸,舌尖竟觉得甘洌。

他身体前倾,罩在江羚上方,用那张淋着糖浆的脸问,“可以吻你吗?”

江羚就抬起手,捞过他的脖颈,同他唇舌勾缠,共堕情欲的糜乱。

那是一个绵长的吻,绵长到有谁的灵魂被窃取,从此命运踏上一条代价不公的轨迹。

吻到意动之时,左衔惊觉自己的性器被江羚握住,它早已呈勃发姿态,温软的手心覆上它,绕抚套弄,细致眷顾整个茎身。

像雕刻家赋予一枚顽石妙不可言的新生,虬绕的筋络因女人的爱抚青紫凸显,快意随海绵体一齐在膨胀,左衔不自觉轻轻挺腰,脑子里飞进斑斓的光点,神识追着那些闪烁飘旋,梦游一般来到江羚手植的乐园,缤纷炫目。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不堪,变成潮湿的带着腥气的泥巴,一团一团裹住江羚的心脏,绯色从他的眼尾蔓延到颈项,把那些锋利都染成了绮艳。

江羚手心一攥,就攥住了一束白浊,左衔压着眉头颤了几颤,仰面倒在她身旁。

他粗重的呼吸,浪水似的拍在江羚的耳畔,江羚摊手瞧了瞧掌心,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半眯着眼将手心的精液一点点抹在左衔的腹股沟。

左衔是细狗身材,瘦而劲,荒漠寒风中一棵不肯倒下的孤树,身体里有种令人惋惜的力量。

困顿的出身,倔强的生存,多艰的世道,有的珠玉不得不蒙尘。

落魄时也不折的韧骨,是江羚喜欢的部分,所以她才起了带他回来的性致。

她又俯下身来亲吻他,左衔闭上眼,那些吻就如同羽毛落在他的眉骨,卧蚕,颧骨,鼻尖,唇涡,然后他听见她说,“我想要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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