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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悠麻木的听着，心里没有一丝起伏，让她心静的是自己终于不再亏欠于她了。

就在前三个月的时候，李利国说单位出了点事，让她不要再见他了，还说等事情一过他会找她的。

李悠悠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她一点要求也没提，反倒让李利国有些过意不去，说具体事情以后会说的，但现在确实是不方便。

柯少波当然也知道是什么事。

柯少波是十足的小人，李悠悠从那个度假村与李利国约会之后，柯少波就多了一个心眼，他不止一次来到这里，终于在蹲点了半个月的时间后，他发现了李利国又出现了。

原来，李利国经常在这里私会他人，当然除了李悠悠后，基本上都是男人，让柯少波兴奋的是，当初，李利国让自己参与的一个贷款项目他一直认为是有问题的，但李利国说可以也点了头，他只好签了字。

他收了对方一笔不小的款项，当时他就启发他要给李利国送，对方好像没听懂，也好像装糊涂，反正没理这个茬。

柯少波曾对李利国说让他们见上一面，这笔贷款还是有些问题的，李利国说见什么见？一个正常的工作关系，还是不见为好。

柯少波不相信这个人给了自己好处却没给真正意义上帮他的副行长？这回，他终于明白了，李利国见是见了，而且还不是一次，原来他的一切都是装模作样，但你就是拿不到确切的证据。

柯少波也终于明白了，李利国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个好地方，一当然是上档次，二是没机会录音录影之类的，就像李悠悠，如果不是自己使用了手段，他的影像他是拿不到手的。

柯少波想，人呀，真的不能被别人惦记上，甭管你做了什么隐秘的事，要是有人天天扛着摄像机跟着你，你早晚要露馅。

虽然没有获得李利国的收受贿赂，但至少知道了他的一个据点和接触的人员，柯少波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如果一旦出了问题，而他又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自己就要全部扛下来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仅与李悠悠结成露水夫妻，还与那些他表面特别鄙视的人称兄道弟，有了这些，自己的位置和安全系数大大增加。

柯少波算是放下了一颗动荡不安的心。

只要有事就会出事，柯少波知道自己早晚要出事，只不过抓着李利国的短处，自己的风险就降低了不少，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红色浪漫是一家集餐饮和洗浴为一体的大型中档的娱乐场所，原来法人是两个姐妹，不知道因为什么，她们鸟无音信了，有人说她们进去了，有人说去了南方，反正这里面事不少，重要的是新接手的人最近也跑了。

此人是过五关斩六将将红色浪漫拍了下来，又是招工又是贷款的，最后人也消失不见了，人走了，贷款怎么办呢？经办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柯少波是经手人，当然有些字是在李利国的授意下签的，但谁能证明呢？

事一出，柯少波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李利国。

李利国很显然知道他会来，还故意问他在此项目上有没有不干净的地方？现在的柯少波早就明白了，自己收的款项，不说李利国百分百知道，也知道百分之八十，因为那个人是李利国的座上宾，柯少波不止一次看到他们先后进了那个与李悠悠约会的度假村。

替罪羊

李利国一直问柯少波在几个经手的项目中有没有不干净的地方，柯少波心里早就如同有几个小火山一样，积压在一起要爆发了。

他说：“水至清则无鱼，我不知道吃吃喝喝算不算不干净？”

李利国冷笑了一下说：“只要你没往腰包里揣不应该揣的东西，你就什么也不要怕，要是拿了不应该拿的，那出了事就扛下来，谁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我能坐视不管吗？但前提条件是你别太过分了。

现在红色浪漫的事肯定是要出漏洞的，一旦有事，你就按我说的做，我不是逼你，你要是一分没拿，你就安安心心回家睡大觉，要是拿了，谁也替不了你。”

李利国的话滴水不漏，柯少波气不打一片来说：“咱们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谁不了解谁？就算我真的不干净，有些人也不见得比我干净。”

李利国不高兴了，他把屋子里的门推了又推，问：“你什么意思？想暗示什么吗？我告诉你，一旦检察院介入了，可不是你我现在说话这么轻松的，我告诉你，你不要怀疑我，我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柯少波觉得如此此时再不扔点什么，自己真的成了替死鬼，于是说：“我在南郊的一个特别高档的会所，不止一次地看到过你。”

李利国冷笑说：“那又怎样？难道我不许去吗？”

柯少波觉得他肯定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就笑说：“问题是我还看到了，你最不喜欢的胡总，而且有一次，我还看到你们在外面的车上有交集，你不是不止一次地让我离他远点吗？怎么，你们私下里交往反而更密切呢？”

“谁？胡总？你看到过我们有密切接触了？”李利国很显然特别的不高兴，他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在那个会所碰到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这里是公共场所，我可以去他们不可以吗？”

“我看到你们拉拉扯扯好像互送什么东西？特别像钱。”柯少波觉得不说就没机会了，只好狠下心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