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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曲朗昏天地暗地睡到第二天的时候,已然是下午时间了,曲朗早上起来吃了点饭,就在沙发上又睡了。
外面敲门的声响将曲朗从睡梦中唤醒,还让人睡个安稳觉不?
曲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迷迷糊糊穿上拖鞋,打开门连看都没看就往里走,边走边说:“谁让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的?”
进来的果然是夏一航。
他脱了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曲朗挤到另一边说:
“你可真是大爷,办个案子要歇这么久?我要是你,我们局里早就黄了。”
曲朗懒得搭理他,起身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问:“你有什么事不能三天之后吗?这是我的习惯,这在美国我是要告你的。”
夏一航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听说了,美国好像骂个小狗都要被告……”
曲朗做状要打他说:“你骂谁是狗?怎么,你的案子破了?有时间了?我找你的时候,你比总统都忙。”
曲朗给他沏了一杯茶,递给他说:“我不光要肉体上的休息,主要是精神上的,我要把所有有关案件全部清除,要不这些东西太磨人了,总有不完美的地方。”
夏一航说:“我是知道你的办案方式了,就是要高效率,而我们有诸多制度……”
曲朗摆摆手说:“我们不谈这些,这些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你来是有事吧?”
“向你学习的。”夏一航挺认真地说。
“少来!”曲朗不以为然。
“真的。”
正在这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夏一航一愣,他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来,曲朗说了一声:“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曲朗站起来对夏一航说:“这是我请的家庭服务员,每天过来打扫一下,她是李嫂。”
女人和夏一航相互点了一下头,曲朗说:“你是不是也没吃?如果有时间咱们在家吃怎么样?让李嫂帮我们买些东西好不?”
“好,有酒没?把国良也叫过来。”夏一航说。
曲朗叫李嫂出门了,他又给付国良打了电话,可惜的是他回不来。
一个小时后,李嫂走了,他们俩摆好桌子喝了起来。
“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你是不是第一时间就怀疑齐志远了?”夏一航认真地问,酒也倒满了。
“那倒没有,我对他的怀疑就是在去现场的时候,我在欧阳雪屋子门上方看到了那把关键的钥匙印,我用手机把印子拍了下来,我怎么想都觉得这里有问题,你想,谁会把钥匙放在这上面呢?
欧阳雪如果天天放,那上面的印子不会如此的清晰,只有一个清晰的印子,说明只有一两次。”
夏一航点头说:“你还是观察太细了,这些细节最容易被漏掉。”
“还有就是张建国,通过了解他根本就是一个杀人的人,齐志远丧心病狂地指派他,只能说明一点,他宁可铤而走险也要把这个锅甩在肖建国的身上,所以反而增加了自己的嫌疑。”
“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的经济状况,如果他不是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也许不至于如此孤注一掷,都是有关联的,怎么样,那个张建国抓到没有?齐志远有没有配合你们?”
“基本搞定了,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张建国的活动范围了,抓他就这几天的事。”
“案子就算尘埃落定了,可这中间有好多值得我们反思的,走了好多的弯路。”
“没有一个案子是十全十美的,以后还会出现各种问题,这就是经验,对了,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
“我替你想好了,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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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听夏一航说替自己安排好了,不由得苦笑一下说:
“你还不了解我?你们的严格制度我能适应吗?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加入你的队伍里。”
夏一航说:“你知道全市有多少个区吗?你知道有多少分局吗?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你怎么着都行,但离开我你还这么畅通无阻吗?”
“难道不可以打着你的旗号吗?”曲朗问。
“那不是长久之计。”
“那你说怎么办?”曲朗妥协了。如果自己以后只想做这行,夏一航的话是对的。
“你去公安省局有一个培训学校,你在那里挂个职,一周讲两到三课,特别轻闲又不影响你破案,是不是一举两得?”
曲朗感兴趣地问:“讲课?要讲什么?”
“还能什么,与刑侦有关的课。你只要挂职,就有了纵横江湖的通行证,我前些天与局长聊起你,他也说这种形式是最好的,你要是单独开个私家侦探社,很容易让人怀疑你是否合法。”
曲朗连连点头说:“好,我听你的,什么时候上任?”
“随时都可以。”
“下周一吧。”
“好。”
曲朗和夏一航两个人喝得兴起,曲朗小心翼翼地问: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下你现在办的案子?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结果呢?”
夏一航脸上一灰,神情落寞地说:“好吧,按理这样的案子是不允许透漏的,但对你说也没什么。
从今年初开始,市里不断有妇女失踪的案子,与失踪案紧密相联的是拐卖儿童的事件不断地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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