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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美术老师相当窝囊,学生们都不怕他,还有不少敢当面辱骂他取乐的。
可是,对于美术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还是没有学生敢公然不做。
两个班的班主任,一个站在门前,一个站在门后。她们的脸直直贴着窗户,睁着眼时刻监视着里面的学生,知道班主任站在门口,学生们纷纷正襟危坐,一个个埋头认真作画。
白言刺破手指,把血滴在水彩笔里,也拿起笔在纸上涂抹起来。
水彩笔需要用血液做染料,画的越多,消耗的染料也就越多,需要更多的血做补充。
每个人的血都是有限的,失血过多人就会变得虚弱。
按理说,学生们应该尽量少画,减少血液的损失,可是每节课上完,他们的画会被美术老师收走,投入一个猩红的纸箱子里。
这个猩红的纸箱,能够评判学生们的画,如果画的太过敷衍,画作就会被纸箱子吐出来,到时候等待这名学生的就是班主任的惩罚。
因此,尽管讨厌流血,孩子们还是白着小脸,在水彩笔中注入大量的血,换取可以作画的染料。
这节课的主题是《我的父母》,他们没有学过正经的美术技法,但还是皱着眉头,竭力在画纸上涂抹自己心中父母的形象。
因为他们的亲生父母能狠心把他们送入这个地方,所以在孩子们的心中,父母的形象都不怎么好。
随着时间流速,一对长着恶鬼脸的扭曲人形跃然纸上,一个比一个狰狞可怖。不过孩子们不敢放松,还在画纸上添添补补,好像画的越多,就能让画变得越好看似得。
白言对这节课的主题颇具灵感,就稍微偷了点懒。
他只消耗了很少的血,在白纸上画了两个上吊的火柴人,在火柴人圆滚滚的脸上糊了两张纸,就算完成了任务。
画完后,白言欣赏了一下,觉得这画肯定能过关。
猩红纸箱的品味,他还是有点了解的。
虽然他画的火柴人十分简陋,连五官都没有,但胜在真情实感,取材于现实。只要画作背后的故事动人,猩红纸箱就会感到满意,不会吐出这样的画作。
完成了课堂任务,白言放下彩笔,开始用余光悄悄打量三班的学生。
从今天起,他们和三班就是一个班的学生了,以后都会在一个教室上课,晚上也会在一个寝室休息。
和他们班老实作画的学生不同,三班的学生十分奇怪。
三班有些学生已经完成了画作,但他们还握着笔,有种随时会动笔再画一张的架势。
与只在桌上放了一张画纸的四班学生不一样,三班学生的桌上统一放着两张画纸,一张上面填满了扭曲的鬼脸图,另一张纸则是纯粹的白纸。他们脸上充满了紧张,还有种莫名的期待和幸灾乐祸。
白言发现他们偶尔会瞥向四班学生,眼中充满了不怀好意,还有一个在看着他们偷笑。
白言本能地感到不对劲,要是往常,他准会深挖四班学生隐瞒的秘密。然而,他现在的注意全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实在没有心思探究三班同学异常表现背后的故事。
略过一干陌生的三班学生,白言定定地注视着坐在窗边的一名男生,一看就再也挪不开眼。
下午的阳光格外明媚,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撒在课桌上,给课桌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
这分明是一副能让人感到温暖的画面,然而看到坐在当中的那名男生,温暖的感觉就烟消云散。再耀眼的阳光,也驱散不了他周身所缠绕的浓重寒意。
黑发男生手执一本书,正在漫不经心地翻阅书册。
白言看向那本书,那是一本新版的《语文》书。
上过宁秀丽的语文课,所有学生都知道,新版的《语文》书中充满了妖魔鬼怪,尤其是三班也死了不少人,可想而知《语文》书里的内容。
然而,比起散发着阴暗气息的《语文》书,拿着书的人更让人压抑,光看他翻书的动作,就无端让人觉得恐怖。
他是王泽。
他就是王泽。
没有看到此人的正脸,一种无由的熟悉感就让白言如此肯定。
白言出神地注视王泽,可能是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王泽突然合上语文书,抬眼看了过来。
与王泽的视线对上的一刹那,白言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紧接着,一种熟悉的怀念感涌上心头,让他不自觉勾起嘴角。
这样的重逢,似乎是他期盼已久的时刻。
他仿佛等待了很漫长的时光,只为了再看一眼这个人的脸。
可是,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白言没有注视多久,笑容就逐渐消失。
王泽的眼中毫无温度,幽暗的瞳孔只余冰冷,人性这种东西已经在他身上消失。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死寂。
初见的激动褪去,白言发热的大脑冷却下来。
他又看了王泽两眼,忽地撇过头捂住了嘴,干呕了两声,突然有点想吐。
这种恶心的感觉, 难以用语言形容。
硬要白言描述, 那就是一个特别爱吃康。师。傅和奥利奥的人流落异乡,结果异乡并不生产这两样东西。
过了好多年,此人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能够再次见到这两样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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