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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是需要一起做的,你跟我说说。”
淮烟想起祝城渊刚刚的话,很像要糖吃的小孩儿,小孩儿怎么会满足一颗糖,肯定是吃了一颗还想吃更多。
祝城渊给他数了数:“很多事我们都已经做过了,也有很多没做过的,比如穿情侣装,一起旅行,爬山我们做过了,还有……”
“还有什么?”
“在不同的地方尝试,就像现在。”
黑暗总是让人恍惚,尤其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折叠椅倒了,火苗在风里抖了几下,连带着幕布都晃了晃,枯树杈被烧得呲呲响,没有人添火,火苗越来越小。
电影还在继续放,最热烈的部分他们没看见,电影外的他们比电影里的人还疯狂。
淮烟身下都是冷硬的石头,他身上出了汗,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冷,所有的感官都被祝城渊浇灭,又被他完全控制着。
头顶的飞鸟张着翅膀,俯冲直下,又扑腾着翅膀奋力往高处飞翔,起起又落落,不停冲进去又飞起来。
好像没有尽头。
夜风肆虐,吹在身上不像风,更像火,加了汽油的火,暗河边早就熄灭的火堆在他们身体里又轰地一下点燃,火焰直接把人往死里烧。
黑色是最好的遮挡,刚刚看电影的时候没想过现在,聊天的时候没想过,两个人就那么窝在一起说说话就挺好的。
但开始并不需要理由,说不出来是谁先动的手。
淮烟抓了把身下的石头,又远远扔了出去,石头撞上更深的黑夜,然后慢慢融化。
祝城渊真受不住这样的淮烟,整个人像条漂在海中央,甲板漏水的木船。
到处渗透了海水,他们也被水彻底包围。
很快就一起沉没。
淮烟到底还是在暗河里洗了澡,祝城渊撩着水往他身上一淋,淮烟冷得一哆嗦,一回帐篷就钻进睡袋里,里面还装了两个暖水袋,一个抱在怀里,一个放脚底。
祝城渊没进去,把外面的东西收拾好,又在火堆里浇了水,确定没有一点儿火星子才回帐篷。
淮烟已经睡着了,祝城渊放轻了声音,钻进去熄了灯躺好。
淮烟感觉到身后的人,想往祝城渊怀里靠,这回是淮烟身上暖,祝城渊身上冷。
他们的帐篷很大,睡袋也大,祝城渊往后挪了挪,想等身上暖了之后再抱着淮烟睡。
淮烟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后背没靠上平时的人,梦里不高兴地出了口气。
习惯就在这样的一天天里养成的,淮烟以前是习惯一个人睡,甚至无法想象也更无法忍受,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会让他多么暴躁,他一定会失眠。
现在后背没了依靠,他手往身后摸,拽住祝城渊的衣服就扯,想让他往前躺。
祝城渊往前一挪,从身后抱紧淮烟,把脸埋在他脖子上吸了口气,又紧了紧睡袋。
贴上胸口的掌心很冷,但淮烟还是很快就睡踏实了。
淮烟无缘无故梦到了那三个跟祝城渊在楼梯口起冲突的人,还梦到了祝城渊的小时候。
梦里很多人围住祝城渊,祝城渊只有一个人。
淮烟很想上去帮他,但怎么都追不上他们,一着急就醒了,梦里的情绪都还在,扭头跟祝城渊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
作者有话说:
这段是回忆的部分宝子们,会写到他们结婚~
你跟我一样,也是疯子
淮烟第一次带祝城渊回家,越梨为了撑个好气氛,勉强给了淮正卿一点好脸色,吃饭的时候挨着淮正卿一起坐在长辈的位置上。
祝城渊虽然常常能见到淮正卿,但这次他的身份不一样,他是淮烟的男朋友,也是淮烟未来的伴侣。
因为淮烟的关系,祝城渊对他的父母也多了一些天然的亲近感,这种感觉很神奇,也让他着迷,好像他跟淮烟早就融为一体了一样,他也能咀嚼出淮烟爱着跟被爱着的一切。
越梨亲手做了一桌素宴,有几道她是特意问过淮烟关于祝城渊的口味之后做的,她喜欢祝城渊这样踏实认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孩子。
那双眼睛透亮清澈,看着淮烟的时候,是一眼就到底的。
淮正卿面儿上虽然不怎么热情,但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而且他对自己老婆儿子的脾气了解得很,他们认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虽然淮烟在感情跟未来的规划上都没有按照他的期许来,但事到如今,他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好在他对祝城渊也算知根知底,祝城渊什么品性什么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儿子自己喜欢,他也没办法。
饭后祝城渊跟淮烟两人收拾餐桌洗碗,越梨看着厨房里有说有笑的两个人,一整晚都笑吟吟的,还跟淮正卿多说了几句话,都是夸祝城渊的,淮正卿没反驳越梨。
越梨对祝城渊是爱屋及乌,祝城渊见长辈得体从容,礼数周到,不卑不亢,越相处她越满意。
越梨又煮了两碗甜汤,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后文:“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有没有这个打算。”
越梨这话一出,淮正卿猛地咳嗽几声,虽然他不反对淮烟跟祝城渊在一起,但现在谈结婚还是太快了,他提醒越梨说,孩子们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再多互相了解相处一下比较好。
之前淮烟不顾危险潜水救人的事儿淮正卿跟越梨都知道,淮正卿听到这个消息,半夜气得就要出去,还是越梨把他拦下来了。
越梨也担心淮烟,只提醒淮烟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余的事他们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但结婚的事,她作为长辈需要提前做准备。
当年她带淮正卿回家见自己父母时,也是认定了以后是要跟淮正卿结婚的,自然也以为淮烟跟祝城渊也是互相笃定的,所以才会带他回家。
祝城渊无父无母,只有自己,越梨以为这些事应该她这个做长辈的好好张罗才对。
祝城渊从越梨口中听到结婚两个字,就跟往平静的湖水里投了炸弹一样,炸出了一圈圈能吸人的旋涡。
他想过太多次结婚,跟淮烟,在降雨狂欢夜那晚,还有那之后的无数次。
但他一直怕吓到淮烟,怕他觉得太快,怕他没准备好。
现在越梨提了结婚,祝城渊第一次见家长的得体从容被打破:“只要淮烟愿意,现在就结。”
他一开口,淮烟跟越梨噗嗤一声都笑了,祝城渊望着淮烟:“我说的是真的。”
淮烟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可不行,民政局早就下班了。”
淮烟那么说不是在敷衍祝城渊,也不是没想好,他并不在意快或慢,因为除了祝城渊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性。
见过家长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过这个话题,淮烟越来越忙,有几个重要又着急的项目需要天天跟进,晚上总是加班,要么就是应酬不断,回了家累得倒头就睡,还一定得祝城渊陪着他睡才行,不管在哪里。
淮烟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都能睡着,枕着祝城渊的腿,脸也朝着他肚子。
祝城渊一个胳膊揽着淮烟的腰,怕他从沙发上掉下去,另一只手不停捋着淮烟的头发。
淮烟头发遗传母亲,带着轻微的天然卷,祝城渊总爱在他睡着的时候捏着他微卷的发丝拉直,然后再一下子松开,看着那根拉直的头发瞬间弹回去,又重新挂了卷儿。
祝城渊觉得这个很好玩儿,他们这样依偎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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