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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交朋友,也不可能没有一两个宿敌,为了避免喜事变坏事,名帖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名帖的人,是不允许踏进齐家庄一步。
明明地方已经找到了,偏偏不得其门而入,这是什麽糟糕的运气?
这也难怪,苍夏先前会吐出这麽的一番话。
「确实是挺糟糕的。」贺容溪似笑非笑的回应,他的表情实在让人看不出心情的好坏。
「那现在怎麽办?」苍夏无聊的双手托腮撑在茶桌上。「还是继续等?」
她有时候真的看不明白师兄的打算,他怎麽好像一点都不急?
其实,继续等也不是不行,反正统共也才快十来天的日子。
「你说呢?」贺容溪挑眉,一副高深莫测。
苍夏瞅看了半天依然不明白,她的眉头都快要拧成一团。最後,显然不想完这种猜迷语的把戏。
她故作凶狠道:「你不说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贺容溪看了不禁乐了一下,心情变得非常开心。
他好久没见到她这麽有活力的样子。
她还是这种三不五时闹腾的模样,让他感到b较熟悉。
贺容溪从把苍夏带回来以後,就有gu说不出口的失落感,她对他好像意外的客气,疏离地让他几乎要以为是带错了人,可是他知道不是。
这莫名而来的隔阂感,让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挫败。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幼时的亲密无间彷佛再也不在,这令他有种不yu人知的烦躁感。
贺容溪很高兴见到她此刻的样子。
「没关系,我不怕。」他并不介意与她调侃一下。
「喔喔,真的不怕?」苍夏扬眉,她故意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还真玩上瘾了。」贺容溪用食指弹了她的额眉,薄唇轻扬笑道。
「师兄你犯规,不好玩。」苍夏耷拉下了脑袋,哼哼了两声。
「不好玩?等一下有得你玩了。」贺容溪似笑非笑,俊朗非凡的五官上有了一丝微妙的表情。
不妙了!
苍夏太熟悉他的这种表情,每当有人要倒大楣时,他都是这种表情。
世上恐怕除了师父岚延真,以及她之外,没人知道这个总被人称作如玉如兰,君子端子的男人,其实并不像外人所想的这麽十全十美,他的x格其实有一些无伤大雅的恶劣。不过,那恶劣针对的人从来不是她,因为她是与他一起同流合w的人,因而……每次背起黑锅的人也是她。
苍夏只要一想起曾经二人同时被抓自守的画面,就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没办法,世人着重表相,谁会想到这样一向温文尔雅,稳重端方的他,也会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幼稚事情呢?
她的活泼好动,在她看来根本是被他所引坏的。
想当初,她只是懂得怎麽乞讨为生填饱肚子,哪里懂得这麽多恶整人的方法,说起来真是冤枉极了!
「师兄,你打算做些什麽?」苍夏那双如媚的眼眸蓦然发亮,一副兴致b0b0的模样。
好吧,她早就在被带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反正有些小小恶劣的x格,其实也不是什麽严重的事情。
「反正参加寿辰的这麽多,少个一个两个也没关系。」他好整以暇的说着,优美唇形微微g起。
咦!怎麽这句话怪怪的?
苍夏脑筋一闪,顿时明白他的打算。
敢情他们要做的事情是偷东西啊!可是……这样好吗?
不过,她倒是真的没做过梁上君子,不可否认……感觉好像蛮有趣的!
只是就不知道是哪个家夥要倒楣了,想想真可怜。
苍夏毫无诚意地开始同情他。
贺容溪和苍夏二人的偷窃行动,压根儿不费半点的吹灰之力。
苍夏的迷药可是特制的,就是内力深厚如宗师级的那般人物,只要真中了,那也是无法抵挡的。何况,他们二人的身法出众,来无影去无踪,对付的也不是什麽了不得人物。
名帖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苍夏基於一点的同情心,她决定留下一些银子,就当是买走名帖的费用。
说起来,他们还帮此人省了一笔贺礼钱,想来应该不会太过难受吧?
「师兄,你怎麽不进去?」名帖不是到手了吗?
「再等一会儿,等看门的人换了一批再进去。」贺容溪低声道,他知晓一点轻重,没有那麽心急。
现在进不得!
「你说的对,我倒是忘了门房的人看过我们。」她一经提醒,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他们前日时,还没有名帖不得而入,今日却立刻持有名帖踏门而入,这不摆明告诉人有问题吗?
江湖行走,果然一丝都大意不得。
贺容溪的行事缜密,自然不会犯了这样明显的错误。
苍夏顿时就觉得她的江湖经验,怕是还有得学了。
他们二人的耐心极好,直接从辰时等到未时,这一批的门房才又换了一批。之後,他们再多等一柱香的时间,这才慢条斯理的朝齐家庄大门。
毫无悬念的,二人的进入没有半分阻挡。
然後,他们二人被齐家的仆役带到一处尚未有人居住的院落客房。
「他们安排的这间院落倒是不错,刚才一路走来,我看这齐家庄还挺富丽堂皇的。奇山假石、泉石林木、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处的不jg致,就不知道是否能与那一些达官显要的家宅相b。」她似是无心的夸赞道。
贺容溪的脸se却陡然一变。
「怎麽了吗?」苍夏向来观察入微,她马上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不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贺容溪绷紧的下颚,面se凝重。
「哪里奇怪?」苍夏满腹疑窦。
「你如果不说刚才的那一番话,我或许还未有所察觉,看看这齐家庄的占地极广,建材用得多是尊贵的紫杉楠木、h花梨木,以及上等的紫檀木,就是富贵之家也少有这般奢侈。再看看那一些奇山异石,浮雕镂花所用材料,更是无一不是稀珍jg致之物。齐家庄的仆役更是多不胜数,种种迹象,种种观察,就是b之江南盐商也不遑多让,齐山之人哪来的这般雄厚家资?」贺容溪见识不浅,他b苍夏懂得更多,因而能够看出许多门道。
苍夏顶多是觉得这房子建得真漂亮,不像贺容溪因所习的杂学甚多,他一眼就能察觉这建物的木材与用料是何等的尊贵之物。
「齐山拥有这般家资很奇怪吗?」苍夏的聪明巧劲全都用在医术身上,她还是看不明白异样何在,齐山好歹有了知天命的年纪,为何不能拥有如此家业?
「我知晓你不解何事,问题是你别忘了齐山最初只是山野之人,草莽起家。」他为她解惑道。
「可是江湖传言不是大多不可听信?」
「江湖传言确实是大多不能尽信,但是我在来时,搜罗过一些齐山的家世生平。何况,江湖传言总是半真半假,有些还是可信。齐山确实是山野出生,他的父母均只是山野的贫夫农妇,兄弟姐妹也只是依附於他。他毫无出se的背景家世可言,他一人何以争得如此家业?」光是齐家庄的坐地拥有就有上千亩,这笔花费就足够惊人,不是贺容溪瞧不起,但是有家世和没家世的人,本身就有不同。
「我明白你说的,齐山只是一个山野出身的江湖人士,家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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