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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刘科长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真是抱歉各位,我刚刚打过,他手机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
重案组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这谎撒得可是太过明显了,摆明了就是不让见人。
沈严倒是没什么别的表情,他只是站起了身: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跟刘处长说一声,请他尽快联系我们。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那人一看沈严要走,连忙笑脸盈盈地保证。
不过,沈严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说:这起事件发生后,电视台报社那边很快就会知道,新闻出来后,恐怕会有不少记者来采访你们,如果找不到刘科长,他们很可能去找那些动迁的住户,人多嘴杂,到时候会传出什么谣言来可就难说了。沈严看着接待人那明显变化的脸色,不轻不重地说:所以,还希望刘科长能尽快联系我们早点破案,咱们都安心。
出了警局,重案组的几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愤愤。虽说查案中吃闭门羹很平常,但这种表面和气实际不讲情理的,比直截了当的拒绝还让人感到不爽。
亏他们也是政府部门呢,大家都一样干活儿,有必要这么给我们下绊子么?程海洋不满。
呲,你跟人家哪儿一样?人家经手的都是上百亿的大工程,你手上才有几百块?秦凯撇撇嘴。你知不知道,拆迁的事情,新闻单位都不报,里面水深着呢!
不过我估计那个刘科长听了头儿的那番话后,应该会很快联系我们的。方礼源笑笑。刚刚沈严的最后一番话,明显是说给刘科长听的。
嗯,我也觉得。秦凯赞同地点点头:那小子听完头儿的那番话后,脸都快绿了。
那刘科长联系我们之前,我们怎么办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沈严微微一笑:就从被动迁的住户查起。
事实证明,沈严的那番话还真的不是危言耸听。当天下午,在网上就有了这起事件的相关报道,而当天晚上,电视也报道了这个新闻。因为王大庆的死因没有最终确定,所以各个媒体都只说了发现尸体,死因尚在调查中。然而网民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很快就有人爆出了王大庆的姓名和身份,再接下来,就有人开始爆料王大庆以往的种种野蛮事迹到第二天早上众人再上班的时候,这条新闻下已经有了上百条的评论了。
头儿,好消息!秦凯小跑进办公室,兴奋地说:拆迁办刘科长来电话了,说一会儿就会带着相关材料来警局!
沈严浅浅一笑,一切全在预料中。
头儿,门外有个人来自首。江厉神情严肃地说:他说王大庆是他杀死的。
坐在重案组审讯室中的自首者是个男人,50来岁,这人身材偏瘦,脑袋有点秃,留着一绺山羊胡子。他眼睛小而细长,时不时地左右打量,看上去贼溜溜的。他上身穿一件暗黄色的绸料对襟中式长衫,下面则是一条黑色的布裤,整个人打扮得让人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叫什么名字?沈严问。
在下名唤骆海。
重案组的几人一听就一皱眉:这人说话的口气怎么这么怪啊?!
骆海的话显然还没说完,他笑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有时候圈中朋友会称呼在下为沧海真人。
沧海真人?
沈严也皱起了眉头:什么圈子?
我们的道友圈。
程海洋悄悄捅了捅秦凯:诶,这人不是那种算命骗钱的吧?
程海洋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那边骆海回答道:在下平日会帮人看看风水,也会算算命数。
程海洋望天翻白眼果然!
那边,沈严继续问:你说王大庆是你杀的,你是怎么杀他的?
听到这话,骆海重重叹了一口气唉,此事说来话长。我虽未杀伯仁,但伯仁确是因我而死
程海洋听这人不古不白的话终于听到受不了了,他一拍桌子:你给我说人话!
那骆海被程海洋这么吼了一嗓子,竟也没有什么不满,他仍是以刚才的表情,清清楚楚地说:实不相瞒,王大庆是被我的诅咒杀死的
旱地溺尸
诅咒?!重案组几人全都愣了,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自首时说是用诅咒杀人的。
喂,骆海,你要搞清楚,现在我们说的可是杀人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秦凯大声警告道。
就是因为人命关天,所以老夫才会心有愧疚骆海一副痛心的样子,只是这次将称呼变成了老夫。
沈严看着骆海那略显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用诅咒杀人的?
此事全怪老夫一时意气。前几日,老夫在街边饮酒之时偶遇一年轻人,他跟老夫讲起自己的悲惨经历。他本与老母两人相依为命,结果去年他们所住之地突然宣布动迁,他和母亲不愿离开,结果一个王姓之人就用些卑鄙手段强迫他们搬走。他老母亲一怒之下与人发生争执,最后竟因此丧命。他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为老母亲讨回公道。如今他死了母亲,又没了房子,可谓孤苦凄凉。老夫平素就好打抱不平,当日又饮多了两杯,结果一时怒气上头,便教给他一种诅咒之法,让他可以惩罚那个坏人。结果昨日,老夫占卜的龟壳突然无辜碎裂,老夫感觉不好,掐指一算,才发现是那个诅咒应验了。果真果真,晚上就看到了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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