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梦痴不敢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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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8
凌晨在院里的凉亭下将就睡了一觉,本就留着伤口的脸上多出几个虫子咬的疙瘩。
晨间张合醒来,从迷幻的场景里回忆起昨晚,熟红了脸不敢正眼看他,自然也没看见。
听他吩咐在院里洗漱,两人一起用了早膳。
吃完一抹干净嘴便匆匆跑回了自己院子,到下午张飞才瞧见他面。
昨日说起要做爬藤的花架,刚好张飞今日有闲,便邀他一起去集市。
路上两人都不曾发言。
山间小路狭窄,并肩走在一起总能蹭到,察觉他还没从今早的不自在里出来,张飞拉开距离落后半步,主动打开了话匣。
“晌午用过饭了吗?”
张合身子稍稍往后侧去,回答道,“用了些花茶和糕点。”
半天没听见回应,张合便扭头往后看。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随意一脚没踩实都要摔跤,何况他又是个下盘没功夫的,仰着脑袋往后倒去,万幸张飞及时伸手,轻轻往他腰身揽了一把,把他扶稳站好。
他那谨小慎微的性子,近日在张飞面前已经改善不少,以为摔跤不过小事,随便打个马虎就过去了,谁知道抬头会望见张飞绷着一张冷脸。
“看路。”细微的情绪顺着言语流出,一下子就能击溃不够严密的心理。
山一样沉甸的重量落在张合心头,连同他的喉咙也堵住,分明今早以前都是好好的,突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很多话问不出口,沉积到两人走进集市,周遭气氛都低沉得让人想逃。
此行的目的全部都乱了,花藤也再没有心思去挑,来来回回兜了三圈,张合快忍不住提议原路返回,却见对方跟个没事人一样停在了花鸟摊前。
指着一盆葡萄藤问,“这个如何?”
张合无奈,应了一声。
两人抱着那盆葡萄藤离开了集市,回去路上依旧沉默,间隔的距离比来时远了不少。
这回轮到张合落后一步,慢吞吞跟在张飞身后。
思前想后自己应当没有说错过什么话,唯一能够算得上是做错的事,或许就是先前没留神摔倒,劳烦张飞扶了他一把。
张飞不喜外人近身,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
可他分明早就知道,又何必这般介怀呢?
这问题他一路上都没想通。
回到住处日色已经落到西山。
他站在院门前,等着张飞主动把花藤交由他手中。
不料前面的人行动不减,始终没停下来。
察觉他落后很远,才转过身来问他,“怎么不跟上来?”
张合摇了摇头。
张飞也没说旁的,把栽着葡萄藤的花盆放在篱笆旁,冲他走过去。
紧张的气氛压的张合说不出合适的话,扭过头退后半步,听见近在迟尺的声音问,“怎么了?”
语气关切的仿佛完全没有之前的那个插曲,好像他们真的关系密切到可以随心所欲地讲出不满。
张合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忽然仰起了脸看他,“大人是觉得张合很恶心吗?”
没有虐大胆看!
张飞仿佛浑身都被刺了一遍。
他不明白对方说这句话的由来,又或者是某个细节他没有注意,还是说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已经被发现,让对方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才问出了这样话。
好像怎么反应都不对。
他看着张合期待的神情慢慢黯淡,以至于从那艳丽的面容上消失,漂亮的双目低垂下去,鬓边的芍药也跌落发丝。
感觉再不伸出手去,一切都会来不及。
他紧忙拉住张合,否认道,“没有。”
好似为了打消对方的念头,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厌恶。”
张合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表现的太过安静,安静得让张飞摸不到任何可以缓和气氛的出口。
难以全盘托出的情绪在心头打转,感觉到皮肤相处触的温度,密密麻麻的刺痛从指尖开始蔓延——
“那是…喜欢我吗?”
张合心思敏感,一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把握,这并非一句托辞。
他问出来反而两人都轻松。
张飞惶恐一瞬恢复正常,再也没有理由遮掩,坦言道,“喜欢。”
没有什么天雷勾地火或者是缠绵悱恻的过程。
这次对话以后,张合落荒而逃,进院子里一躲就是好几日。
张飞也似乎被外头的事情绊住了手脚,连有几天没落家门。
两人再一次会面,还是八月中旬,张合夜里闲来无事在院门前游荡,意外撞见一身血腥的张飞出任务回来。
毫无波澜的眼神在撞到一起时闪了丝光,然后又灭下去,张飞自觉这幅样子有碍观瞻,便不想继续杵在他面前。
要进院门,张合却忽然凑近问,“大人近日是在躲我吗?”
他胆子大了不少,底气也很足,问这种超越界限的话如今也没有心虚脸红。
可他凑的太近,张飞唯恐弄脏他那身白净的衣服。
动作后退了半步,让他看进眼里,不知道又误会什么,悲凉一笑,“看来是了。”
张飞本来就对他束手无策,可恨自己没有长张能言会道的嘴。
怕他再多想别的,便拉着他的衣袖进院里。
似乎担心他又跟上次一样跑了,便一路带到房间,不管不顾地把他放在眼跟前,麻利地换下身上带血的外袍。
鼻尖闻不到刺鼻的血腥了,人也冷静许多。
跟他解释说,“我身上沾了血。”
“受伤了吗?”张合听完问。
张飞总觉得他们之间差了些什么,总是对不上意思,转身朝他走近,问他,“不嫌脏吗。”
“洗干净就好。”
可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洗干净的,比如一个在夜色里落到唇上的吻。
张飞闻见了馥郁的芳香,带着一丝最原始的欲望,靠近那团美好的中央。
碰到张合的时候,他以为死亡来临也不过是这一刻。
足以整个人沉溺,在清醒和癫狂的边缘崩盘。
说实话他有想象过张合的唇,以为会像饴糖一样,实际上很轻很软,温度并不特别明显。
做的并不过火,只是短暂停留了一刹,低头看去张合的脸,发现已经熟得过头。
“没有在躲你。”他回答说。
张合果不其然又跑了。
好消息是,对于张飞喜欢自己这件事张合并未有太大的排斥,那夜吻过以后,隔天张飞敲门叫他用饭,他也还是会应约走进张飞的院子。
他态度松弛,完全没有对张飞设防,以至于后来他们不经意间的亲吻和牵手都顺理成章。
甚至已经习惯毎日清晨从张飞的卧榻上醒来,和张飞一起坐在院子里用早饭。
九月天气转凉,张飞外出跑任务的时候多了起来,家里落不着人,张合便回了自己院子。
恰好甄宓递了信来说找了份新的差事,约他在家里见面。
有阵子没见,甄宓神色比之前飞扬许多,想必是真的找到了很好的差事,进门到坐下提了不止三遍新的组织的名字。
末了还问起张合的去向。
“你也别灰心,从前的那地方待的不好,本不是你的问题,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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