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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阁的后厨,师傅炝着锅,燎点星火。烧热的底油锅中加入姜片、葱段、辣椒末等煸炒出香味,横向切片的猪后腿肉放入油锅中,搭配了师傅秘制的豆豉酱和螺丝椒一起翻炒变色。
盛出来刚装了盘,便被小二端走,踏踏踏踩着木制楼梯,一路小跑送进一间暖阁。
“沈二爷,您的菜齐了,慢用。有什么事儿叫一声,小的立马过来!”小二赔笑着退了出去把门掩上。
“最近府上事情太多,耽搁了这么久才给王兄接风,我先自罚一杯再敬你!”沈祁安给自己斟满了两杯,一饮而尽。“奔波一年辛苦了!”
王晚漾也甚是好爽举杯痛饮。“此番能有所收获,倒也不辛苦。这赤土国四季如春,大宁城像个冰疙瘩洞,我一时啊还有些不适应!说来倒也奇了,赤土国如此炎热,竟能盛产冰片那炎凉之物!”
这王晚漾是沈祁安刚接手沈家商铺的时候结识的商人。商海浩瀚沉浮,唯有以智才能谋利,唯有以信才能立世。而王晚漾便是这般智信双全之人,沈祁安和他共事倒也省心不少。
王晚漾同样也非常信赖沈祁安,这刚行过冠礼的少年郎倒比他这个从小在水上跟着船队漂流经商的人还要有胆识有谋略,借助沈家之势,对市场动态了如指掌。两个人珠联璧合,短短几年便把商铺打理的无人可敌。王晚漾也漂泊得少了,还在大宁城娶了妻,安了家。
一年前沈祁安来问他愿不愿出去跑一趟,地方挺远,商船和随行队伍一切费用由他来安排,去那赤土国进购“冰片”,还得建立一条商链,保障那里的人能够提供稳定货源。“冰片”那东西既能入药,也能制香。小小一点,便得让人拿金子来换。虽远去赤土,但这一行,直接让人赚的盆满钵满。回来之后王晚漾就去置办了套气派新院子,也算是离家多日,对妻儿的弥补。
王晚漾也是好奇,怎就沈祁安发现了如此商机?
这还得从去年中秋佳节说起。沈府一家进宫庆贺。宴席上,沈祁安见官家手里摆玩的金属香囊甚是精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上前祝酒时恰巧旁边侍奉的人正往里面添香料,那香料竟是像冰块一般。东西瞧着眼熟,仔细想想,这不是崇安寺下那癞和尚拿出来装神弄鬼“龙脑”嘛。癞和尚手里捧着洁白似雪的东西,到处说那是神龙的脑子,可治百病。旁人见了骂道:“这不就是一块水晶石头吗!”癞和尚让他凑近了闻,居然还有股香气,经久不散。要知道石头又没有味道,这东西倒是怪了。于是有人将信将疑,大孝子花重金买了研磨入药,竟然真治好了他老母亲的中风痰厥之症。这事儿便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件玄事儿。
沈祁安从小进宫就多,又是个顽皮泼猴,和宫里的人早就打成一片。下了宴,便缠着那侍奉的人,好哥哥长好哥哥短,打听到原来那龙脑就是赤土国进贡的冰片。沈祁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仔细调查研究了一番,冰片可制香可入药,民间虽有,也得费工夫在大医馆花重金才能买到。要是能大量采买冰片,在沈家香料铺子上货,必是一条好路。于是沈祁安就策划数月,安排好商船和商队去了赤土国。
琼浆玉酿,流杯换盏。王晚漾还没举杯呢,沈祁安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本来王晚漾还觉得奇怪,后来一想他大哥今天成婚,只有他不受待见,亲事也没人去说,孤家寡人一个,借酒消愁倒也正常,便也未曾阻拦。王晚漾喝得尽兴,仍有一丝清明,匆匆告了别,回家陪妻儿去了。
站在外头候着的花妈妈见人走了,忙推门进来,恐再失了沈二这钱罐子。毕竟他可是好几日未来了,花妈妈私下算账算得心里都不舒服。
“我的爷,怎么不唤人来伺候?新来了个官儿,名叫青儿,那模样美得数添香阁之最!我叫来您瞧瞧。”花妈妈脸上堆着笑,抹的粉都浮了起来。
“什么美人?”沈祁安吃酒吃得上头,他抬手撑着脸,看花妈妈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花妈妈拍了拍手,一位赤着脚的小郎官便走了进来。他那脚踝又白又瘦,颇有骨感。裸露在外的腰腹上挂了一条缀着宝石的银链子,细腻的皮肤上珠光闪烁,谁看了不眼馋。小官眼里含了秋水,深情脉脉看着沈祁安,赤裸裸地勾引他。
可那沈祁安现在喝成个半死不活,说话跟个金鱼吐泡似的,“花妈妈,什么美人!你莫不是诓骗我呢!这小官儿是不是有眼疾?怎么这般看人!”
那青儿听说沈二爷出手最是阔绰,,央求花妈妈引荐,还细细一番打扮。本就是受人追捧的角儿,哪受得了这番数落,听了这话脸臊得通红,急忙掩着面转身跑了出去。
花妈妈见那青儿入不得沈祁安的眼,又哄到:“爷别急,我去叫真美人儿!马上把圆儿叫来!”在外头候着的小二忙不迭跑去叫人。
这圆儿名叫章圆,是位癸君,爹爹是个买字画,病逝前把他嫁给了个小官吏。章圆婚后刚怀孕便被争风吃醋的小妾构陷失了孩子,结果大出血,郎中说伤及根本,往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那狼心狗肺的官吏便休了他,使他流落街头,最后被花妈妈捡了去。章圆不是倾国倾城的颜,可温柔体贴,柔情似水,费了心思对人好,让沈祁安得了许多安慰,每每来这添香阁总是叫章圆作陪。
“圆儿倒是个美人!”沈祁安拿了根竹箸,闭着眼睛,眼下全是醉酒后的酡红,他一下一下敲着杯盏,耍起酒疯。“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1]”
沈祁安原本音色清润,喝醉了酒倒是显得有些温暖,哼唱的小曲儿悦耳动听。花妈妈虽大字不识几个,好歹听得懂这是在夸人这儿也好、那儿也好、什么都好。但是她怎么就没瞧出来章圆有那么好呢,单论模样还没青儿好看,这沈二才有眼疾!花妈妈悄悄翻了个白眼。
章圆进了暖阁,其余人很有眼力见儿地退了出去。
章圆扶着脚步虚浮的沈祁安上了床,落了床幔。他细心替沈祁安脱去衣衫,又拿了绢布擦去沈祁安额间的细汗。
沈祁安生得剑眉星目比平日里伺候的肥头大耳可俊美多了。章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含住沈祁安的唇瓣,用舌尖轻轻舔着唇缝。沈祁安无意识地张开了嘴,那尾舌便灵巧的钻了进去,勾着沈祁安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吮吸着。
章圆动情至斯,转身趴在床上,塌着腰,撅起圆润的臀,将那翕动着的小穴对着沈祁安。章圆手伸后头,在淫水涟涟的穴口打着圈。手指进到水润的甬道抽插着,章圆专门往那敏感处捣,刺激得自己腿肉都打颤儿,娇气微喘。
按理说,沈祁安早该扶着他那硬热的麈柄进来,好好杀杀他穴内的痒处。章圆埋怨地转头望过去,谁知沈祁安靠在那儿皱着眉,闭着眼,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章圆不甘心,褪了沈祁安的亵裤。那活儿虽未勃起,却仍然粗大。章圆撸动了几下,还没反应。于是便低下头趴在沈祁安的腿间将那物含在口中。温热的口腔紧紧裹着龟头,舌面讨巧地舔着精孔又一路向下细细吮着柱身和那两颗卵蛋,粗硬的阴毛扎得他小脸泛红。章圆一手握着沈祁安的鸡巴一手揉着自己的乳头,还用那龟头一下下蹭着乳孔,嘴里忍不住泄出呻吟,甜津四溢。
抬头一看,沈祁安倒是真歪了脖子醉死过去,章圆如此卖力伺候着他的硬物,那东西却像个蛰伏在黑丛中的长虫一样头都不抬一下。章圆虽然气,还是不忍心放任沈祁安歪着头靠着床柜睡,他把他放倒在床上,拉着被子将俩人赤裸的身体盖住。章圆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整个人埋进沈祁安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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