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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童话。片刻的错愕之后,大家都笑了。诺亚也笑了,不过是苦笑,怎么就没人相信他是王子,他长得不像王子吗?就在大家和和乐乐之际,刘月理站了起来。“咳!我想该聊聊牧场分红的事。”欢乐的气氛马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肃穆。“以一个不曾出过半分力的人而言,你凭什么要求分红?”她敢说还没人敢听。“凭这个牧场是爷爷留下来的,正刚是长孙,理应有我们的一份。”她从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好吧!算你﹂份。”只是你拿得走吗?任依依的点头令所有人惊讶,包括打算要求要分家的刘月理。“先把你从何万胜那里拿的一千万分一分,我觉得满意了再来说。”真当瞒得了她不成。大家松了口气,暗忖这才是她的作风,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谁也别想在她身上讨到一点便宜。还好,她没生病。“我我哪有拿拿什么一千万,你才是存心吞了我们那一份。”刘月理因心虚而先声夺人,眼神闪烁地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详知此事的丈夫。“你们哪一份?堂哥不开口哪轮得你来要,你算老几。”任依依口气嫌恶的一嗤。刘月理是铁了心要和她闹。“分明你就是外人还来揽权,你是吃定了这一家老少老实是不是!”“月理!”任正刚警告的压沉声音。“我说错了吗?枉费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窝囊,凡事都不争地随人家摆布,连财产被外人夺了也无所谓,你到底算不算一个男人呀!”她愈想愈气地吼着向来没脾气的丈夫。不管她说什么、要做什么,他从不曾支持过她一次,每一回都偏袒任依依,这样的夫妻还有什么情义可言,她有丈夫等于没有一样。夫妻不同心她跟寡妇有何两样,为何他从不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她也需要被呵护。“依依不是外人。”任正刚脸色微僵,忍受着妻子的恶意指责。“她不是外人难道我是外人吗?我处处为你打算不就为了将来,不希望到最后你什么也没有,人家倒是乐得倒贴小白脸,你知不知道我的用心呀!”遭隐讽的小白脸只是笑笑的耸耸肩,不当一回事的用手指梳理爱人半长不短的头发,他早说过他的职业是王子,可惜没人相信。“那就把一千万拿出来吧!我想牧场正需要用钱。”他不傻,牧场新购的设备贵得吓人,而他不认为爷爷的遗产足以支付,光是扣税就扣了一大笔了。她嗫嚅的一顿,用不谅解的眼神瞪向丈夫。“你尽会帮着外人,一点也不想想养个孩子要花费多少,我到底是嫁了个丈夫还是废物?”由于她话说得太重,以致无人听出她话中所透露的某种讯息。任正刚头一抬静静地看了妻子一会,然后叹了口气像是失望。“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顾忌我的立场。”他的话是对着任依依说的。

一说完,他掉头走出屋外,不愿成为妻子瓦解任家的主凶,他还不够爱她吗?他自问。无语。“啧!亲爱的堂嫂,你真是好本事,居然把好脾气的堂哥气得灰心不已,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婚姻呀!”要拆散一对怨偶是非常简单的事。眼眶微红的刘月理不相信丈夫竟会抛下她,但是该争取的她绝不让步。“这是我和正刚的事不用你管,你把该我的那份给我就好。”“哪一份,我手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执迷不悟,真正的幸福在手上还不知珍惜。“你少给我装蒜,爷爷生前留下来的牧场应该是正刚的,身为外人的你要还给我们。”她更贪心了,全都要。“还给你?”任依依轻笑地向叔叔婶婶投了个抱歉眼光。“我很不想告诉你,叔公生前曾立了一份遗嘱。”“遗嘱?﹗”不只刘月理惊讶,在场的任家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眼光。任财旺是个豪爽的粗人,大字没认几个,怎会想到预立遗嘱而子孙全然不知?﹗她避重就轻的道:“叔公指定了我是牧场继承人,如果我心狠一点,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三个月的期限她没说出去,怕功亏一篑。“我不信,你说谎,老人家怎会偏袒外人”她忽然说不下去,爷爷的确有可能将牧场留给最疼爱的侄孙女。眼神失焦的刘月理跌坐在藤椅上,一脸慌乱恐惧的低喃“该怎么办,该怎么”看得难受的阿莱婶忍不住轻拍她手背一问“发生了什么事?”她蓦然抬起头来?眼泪都慌得掉出眼眶“何万胜要我把土地所有权状交给他,不然不然他叫我找一条溪跳了,省得他动手。”“这个人渣。”任依依呸了一口。“谁叫你要贪他一千万。”“我我”她害怕的放声大哭。“够了、够了,我设法筹一千万还他,你少在一边给我哭衰。”她可不是为了刘月理,而是不忍心堂哥失望。︽︽︽是夜,风势特别强劲。几条鬼祟的人影潜入青春泉牧场,手里似乎提着某种沉重的液体,快速而安静的走向牛舍,东倒一点,西倒一点的。天空满布云层,零星的星辰忽明忽暗,看来是一个适合做坏事的夜晚。打火机的光亮在堆满干草的仓库燃起,火光未减的掷向干草堆,迅速燃起的光亮足以照耀整片天空,牛群开始騒动了。房内的任依依眉头微微皱起“嗯,是什么声音?天亮了吗?”看一看萤光闹钟,短针刚过一,长针指着五。“怎么了,宝贝,你还不够累呀﹗要再来一次吗?”暧昧的取笑声由她胸口传出。情生意动,怎会不起欲呢?﹗他们的肉体是结合了,但心的距离远如半个地球,你看我在寒带,我看你在热带,全是因为某人对爱的却步。不说出口不代表不爱了,明明抓住了那颗心却拥有不了,任由她鸵鸟似的逃避,自欺欺人。他是太宠她了,简直是笼上了天,所以他帮着她欺骗自己不爱他。“满脑子黄色废料,你没听见牛在叫吗?”好象很慌乱似的。她连忙下床着衣。“哪天牛不叫嘛﹗我咦!有烟味?”而且愈来愈浓。“什么,烟味?﹗”她忙不迭的推开窗户一看,当场三魂没了两魂地往外跑。“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失火了?”要命,他根五不敢怀疑他猜测的事是假的。因为烟味已顺着风势飘入窗内。“诺亚,你去叫醒工寮的工人救火,我去叫醒叔叔婶婶他们逃生。”还有他们赖以维生的牛呀!诺亚估计火势尚不致延烧到房子,因此放心她去叫醒家人,而他则抓了两条毛巾浸湿,一条给她捂住口鼻,一条他捂着半张脸,冲向起火点唤醒工人。两人分道而行地各自叫人,任依依先把叔叔婶婶叫出屋外,随后发现堂哥堂嫂似乎尚在屋内,于是她又折返。任正义刚好返校取毕业证书未归,自然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可她上上下下每一层楼都找遍了,连厕所也不放过,最后确定屋内都没人了才由后门出去,往牛舍奔去,她担心牛只的状况。她脚未着鞋奔过草地,熊熊火光像是烧灼她的心,耳中传来的尽是牛儿们嘶啤的吼声,惊惶失措如同预知死亡般地悲哞。突然,一阵非常虚弱的求救声由仓库内传来,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以人为重。当她冲进已开始着火的仓库大门之后,眼前只看到一片浓烟,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她只能依呼救声缓慢前进。“救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孩子他不能死呀!救救我的孩子”被崩落的大量干草压住的刘月理无法脱身,只见她大腿以下压了山一般高的干草,手则覆住小腹怕伤到肚里的胎儿。火势汹汹几乎快烧到她身上的干草,她拚命的呼救只希望有人听见,她不甘心就此死去。“正刚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和孩子你快快来呀”她还没告诉他他们有了个孩子,快两个月了,她不想什么都没了,她还有丈夫和孩子呀!“你怀孕了?﹗”头顶上传来她最痛恨的人的声音,但也是此时此刻唯一能救她脱险的人。“为什么会是你?”老天真是爱捉弄人,偏偏是她。“你少给我说废话多留点体力好逃生,你干么没事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任依依开始搬着最上层的干草。干草数量一多也是惊人的重量,她拉不动她。“我以为正刚在里面”刘月理咳得说不出话来。夫妻俩自那日闹翻后就不曾交谈,她这才知道丈夫不是没脾气,而是一直容忍她的任性,纵容她为所欲为地把一个家搞得乌烟瘴气。她几回想和他说话又拉不下面子,看他冷着脸地从身边走过她心里就难过,连怀孕的事也迟迟没法告诉他。半夜她作了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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