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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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好的,谢谢关心的,没有的事哈……”
保姆车内,小谢将手机拢在耳边,一面接着各方告问的来电,一面还要指挥下手,盯紧后台公关发来的各种实时信息。
早上工作室的动态发布以后,因已提前与后援会打过招呼,粉丝控评和删评撤词双管齐下,线上舆论由初始演化到现在,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基本被限制在了可控的范围之内。
其实这并不是程念樟第一次主动澄清恋情类的绯闻。
他这人,外貌不提,在专业上做戏认真,宣传配合度高,本身自带的资源也不差,业内多得是排着队,上赶着蹭他热度的同行。
按往常惯例,但凡遇到那些没有合作关系,通稿又写得实在离谱的,祭出“律师函”,是他工作室最常用也最省事的切割手段。
不过近几年,明星们不是告这个,就是告那个。公众对此类信息,早已没了最早初见时的那股信任和敏感。只要市面上各家律师函发得足够频繁,那事情或真或假,或虚或实,到最后也并没有多少看客会去细心甄别。
人嘛,爱看热闹而已,凑近发现没意思,自然就会去找下一摊乐子。
然而,不同于应付大众的理论派行事;对周边熟人来说,程念樟有个做摄影师的女友,实际早已算作圈里公开的秘密,处理起这类人的问询,可就不像对外,是那么好打发的事情了。
谢佳奇今日光“他们是不是真分手了”这种问题,就听了不下二十来遍,耳朵差点都要因此,给磨了老茧出来。如果只是耳朵受罪也没什么,偏偏他还要根据来电方的交情深浅,职务变换,去绞尽脑汁更改不同的说辞答复……
这些杂事交迭,着实把他给累了个够呛。
程念樟之前从没想过要藏匿起他和罗生生的关系,甚至暗里还一直在对外释放着小道消息,意图试水舆情,制造过渡期,让粉丝能尽量平和地接纳这段恋情,减小外界给到罗生生的诽谤和诋毁。
今天几个在律师函里被点名的营销号,虽然表面受了工作室的红头警告,实则他们曾经发布的相关内容,包括一些模棱两可的偷拍和混淆视听的爆料等等,很多都是程念樟团队主动供给的通稿。
微博里说要告他们,就是走个过场而已,真正要去处理的,实际是后头连带的那几位“个人用户”。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昨夜说起。
凌晨时分,就在程罗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当口,一段他们在药店门口相拥的视频,被迅速挂上热搜,连带着罗生生的个人资料,也让几位程念樟的所谓“大粉”,给扒了个鞋底朝天。
还好小谢反应及时,被叫起后,职业病犯地多看了微博两眼,才让事情堪堪发酵三小时左右,就被及时遏止,没造成太多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
“哎……”
挂掉电话,谢佳奇哀声叹出口气,也不知是出于疲劳,还是在惋惜其他。
“谢总,这些电话我看也没什么营养,接来做甚呐?”
小邹跟了整天车,几乎在边上听下了全程。
他心思简单,想着无非都是些刺探八卦的闲谈,简单说两句,甚至不接都行,何必像他这样,费老多力气,和对方解释地那么详尽。
“你懂什么?你当人家打电话,是真关心evan在搞哪个女人吗?那是得多闲的人,才能有的毛病?”
“啊?不关心这个,那他们关心的是什么?”
“啧。”小谢嫌弃:“你谢师傅我,就来教你怎么分析问题……呐,你看,视频里拍的,是昨晚发生的事,没错吧?”
“嗯。”
小邹点头。
“信息溯源后,发现原视频是个粉丝只有个位数的素人账号发布的,对吧?”
“对的。”
“内容也没有涉及淫秽、猎奇和危情信息这些群组分享的要素……所以你觉得,为什么只三个小时不到,这视频就可以突破从私域到公域的传播壁垒,蹿上热搜,而且引申的挂榜词条,还能一个更比一个具象?一条更比一条精准?”
“啊!”小邹恍然大悟,赶紧拍上脑袋:“是有人要搞evan!”
“而且是自家人!这娴熟的买黑手法,强又快的资源整合力度,看着熟悉不?其实之前但凡有艺人合约到期,且没有续签意愿,宋氏基本都是靠这些下三滥的基操,来毁人前途的。行内人看得清清楚楚,也就你,身在山中,懵懵懂懂。”
小邹挠头,毕竟入行不久,他对这些争斗,确实还很陌生。
“嗯……谢总,你的意思,是evan决定不续——”
“嘘!”
这孩子胆大包天,八字还没一撇的大事,说话也没半点忌惮,张口就敢随便给evan乱扣帽子。
还好谢佳奇眼疾手快,赶紧用手给他嘴巴上了大锁。
“咱甭管续不续,反正年会闹不和是事实,公司顶上头的那两位,现在就是摆明了要整evan,外人闻到苗头,大多是来刺探虚实的,你稍不留神,风向就会有变。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势利地很,今天有利可图,和你肝胆相照,明天看你变作西风瘦马,又开始落井下石。我们管不了别人,但积极面对随机应变,总不会出错的,是吧,evan?”
伴随话尾的提问,谢佳奇转脸,将注意力给到了今天格外静谧的前座。
此时他们正身处上海,外头是延安高架两边,快速闪退的钢铁森林,和渐行渐消的残照余阳。
程念樟抱胸靠躺着,侧头看风景起伏划过,缤纷入眼,却通通没有入心。
就像小谢现时的这句问话,字字入耳,他却并没有能够连词汇句,撷取要义。
“evan?”
谢佳奇蹙眉,见对方没有回应,于是又试探着推了推他的右肩。
自打凌晨碰面起,他就感受到了自家老板精神上的萎靡。往日也不是没见这两口子闹翻过,他当时去送护照,看罗生生和过家家似的,本以为今次和从前没大差别,估计又是她欲擒故纵的小把式而已,所以悠悠哉哉的,根本没当回正事对待。
可直到眼见这一路evan反常的消沉,那种名为忐忑的情绪,便开始冥冥在他脑中升腾。
“怎么了?”
因思绪飘在别处,反应有些迟钝,脑中历经几秒空白,程念樟方才后知后觉看向对方,略带哑嗓地开口与之问询。
“我们在说早上的事。”
“哦。”
语气蔫儿吧唧的,也不过问是在说早上何事。
“你和生生姐那边知会过了吗?别误会了。”
“她……”提到这个名字,男人有刹那晃神:“你们只管周全手里的事就好,不用顾忌她,反正说再多……她也是不会听信我的。”
怎么就不会听信了?
这话很消极,一点不像程念樟往昔的风格。
“呃……”
小谢原本有些劝慰想说,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情人间的事,外人说多都是废话,不光无用,还容易耗费听者精神。
于是他在眨眼间细思了半秒,轻咳一声,转换话头道:
“生生姐那个前男友,也真是有够阴损的,分个手而已,不讲情面就算了,还非得用这种手段,硬要把对方弄到社会性死亡不可,有必要吗?你如果不发声明,切割生生姐是素人,我估计凭他甩手的那些资料,粉丝说不定能把罗家祖坟,都给刨出青烟来——”
说到这里,小谢话音蓦然停住,瞳孔放亮,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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