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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兜里,拍了拍肩:“多活几年啊,你还没瞅见你哥拿金鸡百花奖呢。”
徐卓没搭理他揣了车钥匙就要走,他的时间很宝贵,与其花在一个没什么前途的糊咖身上还不如多泡几杯茶养生。
魏大勋靠着门,半眯了眯眼,不远处一个身影站了好久,站到魏大勋都要进屋了才出来。
孟宴臣用一种故作淡定惊诧的语气跟他哥打招呼:“勋哥,巧遇。”
魏大勋转过身去看他,他打扮的很刻意,西装选的深青色,看着显年轻活力,又不过分休闲。领带也打了适合正式会面的开尔文结,像是特意赴约。
但魏大勋穿的冲锋衣,秋天的晚上还有点寒意,手揣进兜里。他透过萧瑟的晚风去看自己的猎物,一步步走进自己的圈套。
“真挺巧的,要我陪你进去吗?”魏大勋站直了身子,能看见孟宴臣的眼睛里随着他话微微发亮,面上却端着副沉稳的样子。
确实变了很多,孟宴臣学会藏着自己的表情和思绪,跟蚌一样,要触摸、爱抚一步步才会露出柔软的蚌肉。
但魏大勋最擅长的就是急攻,所以根本不放在眼里。
孟宴臣含蓄回应:“不了,你自便,我今天是来谈合作的。”
魏大勋点头,然后伸出手掌像是要去摸他脑袋,却只是摊开在他面前晃晃明亮的笑容:“有烟吗,孟总?”
孟宴臣微微失落,凑近他脸颊也是只是呼吸相互碰撞,魏大勋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从脸颊钻进衣领,像只毛毛虫瘙痒皮肤。
人是一种特别神奇的动物,表面上再冷冰冰呼吸都是热的。而再冷静的猎物,被掐住脖子也会挣扎。
孟宴臣拉开距离,嘴唇有意无意和他的脸碰过又分离,他含笑意有所指:“狗的鼻子很灵,尤其是尼古丁。”
说完他合上魏大勋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下压:“勋哥,我先走了。”
他的背影很果断,走得也很干脆。
如果他攥紧的拳头不是颤抖的,魏大勋真会被他迷惑过去。他靠着门挑眉笑,像看见自己家宠物设了个明显的圈套,又翘着尾巴向世人宣告。
我没有啊,我就是这么单纯。
特别可爱。
01
和孟宴臣捆绑在一起的好处很多,坏处也很多。魏大勋百无聊赖地缩在聚餐的一角,不时应对着来往打招呼的人。
原先坐在正中央,也无人问津,如今坐在阴暗角落里却人人光顾。
魏大勋感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知道,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一向如此。
“人要是有了靠山就是好,”总会有刺耳的声音在耳边蚊子一样嗡嗡响个不停,魏大勋抬起眼皮子去看他,扯出个笑,是最近正小火了一把的艺人,“要不怎么说,十年不如一张纸呢,一步登天啊。”
魏大勋笑容一僵,目光变得幽冷。
他略微往后仰陷进沙发里,双腿随意交叠皮鞋底跟地面摩擦敲出个声响。他不是那种乐意受委屈的人,综艺里扮丑角装疯卖傻是人设需要,私底下还装傻镶边就是蠢,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在聊我吗?”
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声这么直白,小艺人被哽了一下,继而阴阳怪气语气很酸:“哪能啊,前辈和孟总大概是朋友,不能是那种关系吧。”
周围人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想看魏大勋如何难堪或是如何愤怒,毕竟魏大勋和孟宴臣走得近已经人尽皆知。关系私底下说不清道不明,此刻大家也都抱着看戏的心态静观其变。
“蠢,”魏大勋这两天在和孟宴臣冷战,心情不甚美好,也没了平常开朗活泼地外表直白去骂他,“你没脑子吗?”
小艺人急了:“你说什么!”
“如果我和孟宴臣是包/yang关系,我吹两句枕边风你就完蛋了,”魏大勋眉眼很冷,视线沿着他西装在打量,嘴角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如果不是包/yang关系,这句话传到他耳朵里,你也依旧完蛋。”
魏大勋甚至都懒得起身去正视他,手肘弯曲倚靠着沙发:“哥哥今天教你个道理,人前说话要留三分情。”
“你!”小艺人抿紧嘴唇,环顾一圈周围人在看戏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次中套了。分明大家都这么认为,只有他一个人提出了,那他就是众矢之的的活靶子。
魏大勋想靠着沙发休息会儿又怕被狗仔拍了说自己不合群,连轴转了一周困得要死,低垂着目光昏昏沉沉,忽然目光一滞,眼皮子底下出现了一双高定皮鞋。
顺着皮鞋和裤脚往上抬,人影就在眼底下一滚,是孟宴臣。
怪不得周围静悄悄的也不说话,原来大家在把他们当乐子看,魏大勋从嗓子里挤出点笑:“孟总怎么来了?”
孟宴臣站定,看了一圈周围人幸灾乐祸的样子,抿唇。
“你不回我消息。”
魏大勋不想被当猴一样看着耍,勾勾手指示意人跟上来去私下聊,但孟宴臣出奇的反常根本没动弹,就还站在原地:“你把我拉黑了吗?”
笨死了。
魏大勋掏出手机扔给他:“给你两分钟查手机然后跟上来,可以吗,孟大少爷。”
孟宴臣慢吞吞用自己的生日打开手机,壁纸是自己熟睡的一张图,置顶和备注都还在,也没被拉黑,甚至都没被免打扰。
甚至就是连串的语音后面也没有红点,显示都被听过了。
可魏大勋很讨厌。
他一条也不回。
孟宴臣满意的关上手机,微敛眉头,环视周围一圈狭长眼睛扬起,语气淡漠也暗含警告:“做人要谨言慎行,学不会的话我可以亲自教你。”
说完他跟着魏大勋的脚步离开了。
魏大勋本意是找个私下聊,可周围狗仔太多呆久了就出事儿,孟宴臣就把他带上了自己的车,周围都是防窥玻璃严严实实。
“你为什么不回我。”
魏大勋双手环胸:“我们在吵架啊。”
孟宴臣咬咬唇,皱眉反驳他:“我们没有吵架。”
魏大勋被他逗笑了:“那算什么?”
“探讨。”
“噗嗤”一声,魏大勋笑得前仰后合,俯身去摸他脸颊,就着路边路灯映衬出这方狭仄空间的光,他把孟宴臣拥入怀里,嗤笑语调带着恶劣色彩:“那我就想吵架呢。”
孟宴臣不解:“那我就哄你。”
真诚是必杀技,魏大勋哑了声:“那就明天好好哄哄我吧,孟总。”
02
哄人是一门大学问,孟宴臣不解此道,所以魏大勋会倾囊相授。
“三点线上会议,您记得按时入会。”
孟宴臣接了陈铭宇内线电话应下声,看旁边看杂志报纸的魏大勋聚精会神,故意咳嗽两声。
魏大勋勾勾手指:“过来,宝贝儿。”
孟宴臣一下子僵住了,他声音很低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悱恻,叫出那句“宝贝儿”更是浓重的北方腔调,沉稳安心。
“电脑拿过来,进会议闭麦。”魏大勋不会耽误他工作进度,翘着二郎腿双手搭着椅背。
孟宴臣有点懂他要干什么了,舔了舔嘴角顺着他话去做,然后半跪在他脚边,下巴靠着魏大勋膝盖。
魏大勋瞳眸深邃盯着他不说话,指腹碾磨过他下颚,虎口钳住使人被迫往上仰面:“真乖。”
被钳住下巴孟宴臣没法说话只能呜呜出声,嘴角流过点水渍淌在魏大勋手指上,他没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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