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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李承泽又喊了一声。
谢必安没有反应,反手将他抱得更紧。屋外传来脚步声,李承泽面色一惊,又连着叫道:“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
范无救送了范闲回来,刚走到门口,谢必安便突然将门打开出来,冲他说:“殿下要休息了,让我二人不必陪着。”
“哦,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范无救冲谢必安问。
“有吗?我不是一向如此?”
“今天不一样。”范无救说得直接,但也没有再问,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
“范无救。”谢必安又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范无救转头问。
“再去为殿下买一些水果吧,你今日买的梨殿下不喜欢。”
范无救一拍脑袋,“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
“城东的水果新鲜一些,殿下爱吃,刚好还可以带一些殿下爱吃的绿豆糕回来。”谢必安认真地说。
“我现在就去。”
支走了范无救,谢必安又折回了屋内,李承泽整个人已经躲进毯子中蜷缩在床上,作出防御的姿势,见谢必安进来,连忙指着门说:“你也走,你也走。”
谢必安觉得李承泽这副模样更像猫了,像是受到惊吓弓起背炸了毛。
“谢必安,你们都一样讨厌,狼子野心,厚颜无耻。”见谢必安没反应,李承泽又补充了一句。
“看来殿下当真与小范公子发生了什么。”
“……”
谢必安行至李承泽床边坐下,从毛毯下重新拽出他两只脚捧在手中。李承泽肤色本就白净,双脚更是呈现一片惨白之色。他在家时常爱光着脚在地板上踩来踩去,因此脚心总是发凉,被谢必安这么捧在手中一捂,一股暖意到自下而上流遍全身。
“谢必安,我真的想睡了,你退下好不好?”李承泽几乎是在央求,只觉得自己重活一世真是窝囊,有朝一日还要看侍卫的脸色。
“小石头是范闲送殿下的,是吗?”谢必安看着蜷缩在地上睡觉的小羊羔,冲李承泽问。
“嗯。”李承泽没有否认。
“范公子当真在鉴察院将殿下照顾得很好。”谢必安语气有些发酸。
“我很困,我真的很想睡觉,谢必安。”
“我陪着您。”
“不需要。”
谢必安的手倏地松开,李承泽面色一喜,急忙将双腿都缩了回去,又道了一句:“你退下。”
谢必安直挺地坐在床边背对过他,动都未动。李承泽正欲发火,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微又极力被压抑的啜泣声,他心中一惊,急忙坐起身掰过谢必安的头,才发现他眼眶红红的,一道泪水无声地从眼底滑落。
“你……”李承泽彻底滞住。
谢必安趁势将他拥入怀中,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李承泽有些不知所措,旋即也抱紧他,将脸埋在他肩上,叫了一声:“谢必安。”
“属下在。”
“你听好了,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无条件,绝对,信任之人。”李承泽一字一句,严肃地说。
谢必安环在李承泽背上的双臂猛地箍紧,而后便有些急迫地从他的衣摆下伸进去,抚上他的脊背。李承泽身体的温度传到他的掌心,皮肤又滑又细,像在抚摸一块精细的绸缎。
谢必安开始往下解李承泽的衣服,这一次他未像第一次那样粗暴,动作十分温柔,将衣服一层一层地脱去,只剩一件白色的里衣。见李承泽身子在抖,谢必安冲他安慰:“殿下不必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谢必安的手旋即又伸向了李承泽的胯间,攥紧了他那根器物。
“啊……谢必安……”李承泽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谢必安是使剑之人,掌心虎口的位置都结着一层厚厚老茧,他的手快速地在李承泽的性器上移动,掌心与他的茎身摩擦,叫那里开始发热发烫。
“啊啊……啊……啊……”李承泽舒服地眯起了眼,趴在谢必安身上被他一只手紧抱着。
谢必安是自己的侍卫,本该是握剑的手此刻竟然握着自己的下体,李承泽脸都羞得变红。宽厚的手掌抚慰过阴囊的位置,与阴茎不断地摩擦,引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李承泽的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谢必安径直抱起他叫他面向自己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紧握着他的性器像是比自己的剑还要宝贵。
“谢必安……嗯……嗯啊……啊……”李承泽倚在他身上,只觉世上没有这般再叫他心安之人。
“殿下舒服吗?”谢必安问。
“嗯。”李承泽点点头,喉间发出一阵呻吟。
谢必安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掌心摩擦的频率骤然加快。
“啊……啊啊啊……啊……谢必安……谢必安……”李承泽的呻吟随之变得急促,带着浓浓的哭腔。阴茎被谢必安磨得又热又胀,迫不及待地想要释放。
“谢必安……我……我……”李承泽脸色羞得愈红,那个字却迟迟说不出口。
谢必安笑了笑,装模作样问:“殿下怎么了?”
“我想射,我要射了。”李承泽说罢茎孔那里便喷出了一股浊液,身子随之在谢必安怀中颤抖不止。他爽得头皮都在发麻,眼底氤氲着泪水似乎马上就要倾泻而出。
谢必安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为李承泽擦了擦,抱紧他在他耳边说:“殿下,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谢必安眼睛倏忽睁大,呼吸都跟着停滞,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承泽的脸问:“殿下说什么?”
“我说,我也爱你。”李承泽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谢必安忽然笑了出来,泪水像断了线似的从眼底一滴一滴掉落。李承泽身上仅剩的一件袍子已经自肩膀滑落下去,谢必安将脸埋在他露出的肩上,泪水打湿他的皮肤,自他的胸口的位置流淌而下。
“别哭了。”李承泽轻拍着他的后背。
“那殿下对小范公子呢?”谢必安问。
李承泽的手僵住。范闲似火,热烈纯粹,他活了两世,都从未感受过这般霸道而直接的爱意。相比而言,谢必安倒像一捧清泉,流水潺潺,给他无尽的心安与平静。
“是属下叫殿下为难了。”谢必安苦笑一声,“我不求能得到殿下全部的爱,只求殿下能将爱意分我一点,只要一点,我便心满意足,虽死无悔。”
“谢必安,你去过塞外吗?”李承泽岔开话题问他。
“没有,我自七岁便跟在殿下身边,之前一直跟随师傅流浪卖艺,殿下是知道的。”
“我听说,那里有雪山荒原,江河高山,苍茫辽阔,一望无垠。”李承泽陷入畅想。
“殿下想去了?”
李承泽苦涩一笑,他不忍告诉谢必安,更不忍告诉范闲,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自尽的念头。他也很想像范闲说的那样,在草原上纵马飞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他是皇子,注定了只能做笼中之鸟,挣扎一生难以逃脱京都这个牢笼。
“若是可以,我真想做那在雪山上翱翔的飞鹰,没有人可以束缚我,纵使与风雪争斗,我也乐在其中。”
谢必安听出李承泽话中的哀伤,说道:“只要殿下想去,纵使刀山火海,我也会陪着殿下。”
“谢必安,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李承泽又问。
“殿下请讲。”
“你先答应我。”
“殿下的每一件事,属下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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