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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往日从不说这些粗俗的话。”
“谢必安,我真的想杀了你。”
谢必安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殿下方才还叫我好好活着。”
李承泽开始剧烈地咳嗽,脸色一会泛青一会泛白,泪水自眼底倾泄而下,顺着脸颊滴落在床上。
“我真的要被你们气死了。”李承泽痛哭着说。
“咩——咩——”感受到了李承泽的崩溃,小羊急得在地上直跳,对着他咩咩直叫。
“小石头……呜呜……”
“殿下如此喜爱它,不若好好摸摸它。”谢必安忽然下了床,架着李承泽的腿叫他倒立趴在地上,而后肉刃自上而下贯穿他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谢必安……我受不住……我真受不住了……”李承泽凄厉地哭叫着,小羊羔跑到他面前,先是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而后又开始舔他的脸,似乎想替他将泪水擦干。
“小石头……小石头……呜呜呜……”李承泽不断唤着小羊羔。
“咩——咩——”小羊羔予着李承泽回应,拿头往他脸上蹭着,顺滑而柔软的羊毛抚过李承泽的脸颊,将他的泪水也跟着扫去。
李承泽自尽无牵无挂,唯一担心的便是这只小羊羔无人照顾。虽然方才他将小羊羔托付给了谢必安,他也相信谢必安定会将小羊羔好好养大,可此刻看着这么一只通人性的棉花团子,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留恋与不舍。
谢必安不知李承泽所思所想,人剑合一,将自己使剑十几年的感悟都化作胯间的攻势向李承泽体内使去。李承泽哭得越厉害,他便忍不住向多深一分,多快一刻。
李承泽的防线已经溃作一片,他几乎是被谢必安提着被动地接受这一场攻伐。
“谢必安……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连着两场高强度的“大战”,李承泽感觉自己很快要晕了过去。谢必安的攻伐亦进入了尾声,将他抱回床上做起最后的冲刺。
李承泽的屁股已经被撞得一片通红,脸上涕泗横流,高高束起的青丝此刻已经散成一片,沾满泪水紧贴在他脸上。终于,他感觉到有一股液体射进了自己的体内,控制不住地哭叫一声,四肢瘫倒在床,庆幸自己终于获得了解脱。
李承泽非习武之人,身子远不及范闲、谢必安那般硬朗,不到一日的功夫被二人轮番折腾,早已到了承受的极限。谢必安离开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当场晕睡过去,周遭陷入一片寂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小羊羔见李承泽不搭理自己,急得在床边又跳又叫,谢必安怕它的叫声将李承泽吵醒,无奈地将它也抱到床上。小羊羔舔了舔李承泽的脸,十分乖巧地躺进他的怀中,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蜷缩成一团。
李承泽这一觉着实睡了个天昏地暗。他在梦中见到许多人,看到许多事,前世今生两种场景交织,只叫他头疼欲裂,心力交瘁。他看到了自己与太子针锋相对,看到了自己与叶灵儿大婚,他看到了自己吞了毒药,口中漫起一股苦涩血腥之气,可眨眼间又看到范闲紧抱着自己,对自己说“我喜欢你”。
他还看到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场景。他看到了雪山荒原,苍茫无垠一望无尽,看到了滔滔江河,绕山而过奔腾不息。他从未去过塞外,可那些场景却十分真实地在脑海中勾勒而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李承泽想就此沉睡不愿复醒,贪恋着这虚幻缥缈的自由。
李承泽直到晚膳时间都未醒,范无救从城东买了水果与绿豆糕回来,见李承泽这般以为他生了病,正想着要不要叫范闲前来看一看,被谢必安及时阻止。李承泽直到第二日上午亦未醒来,唯一的变化是在床上翻了个身。小羊羔已经被谢必安带着吃饱喝足,清洗一通,才又回到他的床上趴着。
范闲登门之时李承泽正沉浸于睡梦之中,管家通报后范无救亲自来门口相迎,见范闲身上背了个十分奇怪的包裹,好奇地问:“小范公子,您身上背的这是何物?”
范闲拍了拍肩上的肩带,颇为得意地说:“范式自制羊皮双肩包,是不是很潮?”
“潮?”范无救听不明白。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李承泽呢?我找他有事。”
“殿下自昨日睡下后至今未醒,小范公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范无救略带歉意道。
范闲抬手指了指太阳,冲范无救问:“你们家殿下平日都睡到这个时辰吗?”
“以前从未,今日确实有些蹊跷,也不知怎么了。”
“我去看看,万一生病了呢。”
范闲言罢径直往李承泽府中闯,范无救阻拦不得只好跟在他身后。他刚到李承泽房门前又被谢必安拦了下来,谢必安手持剑鞘挡在门口,看范闲的眼神带有一丝敌意,但语气依旧客气:“小范公子,殿下正在休息,您不便打扰。”
范闲看了看谢必安,又看了看范无救,只觉李承泽身上定有古怪,顿时抬高嗓门朝屋内大喊:“李承泽!李承泽!李承泽!”
谢必安面色一惊,急忙冲范闲说:“小范公子,您这样会将殿下吵醒的。”
范闲嘴角一笑,身子一转绕过他手中未出鞘的剑,十分粗暴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范闲冲至李承泽床边,见他睡意朦胧地抱着小羊羔,脸色未见异常,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谢必安与范无救也跟着冲了进来,欲将他从房中带出去。
范闲完全无视二人,隔着被子拍了拍李承泽身子,道:“李承泽,快些起床,今日还有大事要做。”
李承泽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了一道缝,见到是范闲,又将身子转向一旁,将被子往头上一拽将脸挡上,有气无力地说:“谢必安……把他轰出去……”
“范公子,请吧。”谢必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承泽,我真的寻你有大事,你再不醒我可要掀被子了。”范闲摇起了李承泽的身子。
谢必安钳住了他的胳膊,眼底带着怒意,“小范公子,请你离开。”
“李承泽,你再不醒我可把小石头带走了啊。”范闲一把从床上提起小羊羔揣入怀中,惹得小羊羔一阵惊慌地大叫。
李承泽几乎是在瞬间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的三人,颇为头疼地摆了摆手,“谢必安,范无救,你们先出去。”
“殿下!”谢必安急了。
“听到了没,快出去快出去。”范闲放下小羊羔,自顾自地将二人往门外推。
见李承泽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谢必安有些不甘地看了范闲一眼,悻悻地带着范无救离开。
“找我何事?”李承泽语气依旧有些无力。
“跟我去郊外踏青,我带你度蜜月去。”范闲趴到床边,笑着对他说。
“何谓蜜月?”李承泽问。
“夫妻成亲之后第一个月,就叫蜜月。”范闲解释,“你是皇子,我不能带你去太远的地方,只能就近委屈一下了。”
见范闲又在打诨,李承泽狠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了一句:“滚。”
“李承泽,你若不跟我去我可真的掀被子了啊。”
李承泽没想到自己一睁眼便就又要受气,不满地说:“范闲,你怎么这般不要脸,谁跟你是夫妻,谁要跟你度蜜月,我答应了吗?”
“你答不答应无所谓,我单方面宣布这就是蜜月。”范闲说着径自将李承泽身上被子一掀。
“范闲!”李承泽大呵一声,“你们鉴察院就这么清闲吗,你成天往我府上跑干什么?”
“这你可就误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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