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是真的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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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说了不要乱跑,会吓到其他人的。”
“真是一点都不听话呢——”
话音刚落,凶猛的咒力宛如绞肉机在空中疯狂旋转,残忍的撕扯着刚刚成形的咒灵。
咒灵尖锐的哀嚎着,试图对抗,却在压倒性的实力碾压下直接被撕成碎片。
一击抹杀。
太弱了,连收服的必要性都没有。
穿着黑色制服的高个子少年收回手,漫不经心的转过身。
清冷浅薄的月色下,照出一张清秀文雅的面孔,俊眉修眼,耳垂上的黑色耳括却又增添了几分叛逆和痞气。
……是个很好看的男孩。
身形高挑的黑发少年抬眼,正好和神宫寺荼四目相对。
他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看着月色下微笑着的黑发少年,神宫寺荼的心跳忽然开始变快。
砰砰砰、砰砰砰!
他后知后觉的捂住心脏的位置,有些茫然。
这是怎么了?
神宫寺荼看着黑发少年走了过来,和同伴并肩站着,形状优美的眼睛看过来,微微皱着眉:“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视线在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和捂着胸口的手上转了一圈,担忧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关切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我们送你回医院,好么?”
心跳的更快了。
病人垂下眼帘,放下手,悸动来的如此猛烈,面上却微微一笑:“谢谢你们,但是我不需要回医院。”
像是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声线十分温柔,温柔的令人忍不住晃神。
一直歪头打量他的五条悟忽然凑过来:“喂,你不是逃院出来的那种不听话的坏病人吧?”
少年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扑到脸上,璨蓝色的双眼瑰丽无比。
也是一个长相很出众的孩子。
神宫寺荼十分淡然地点头:“是的,是逃院出来的。”
“哇,你很坦荡哦。”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似乎是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神宫寺荼笑了笑。
面色苍白的男人捂嘴咳嗽了两声,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
快到时间了。
于是神宫寺荼后退了两步,“抱歉,我要离开了。谢谢你们的帮助。”
柔和淡然的目光在两个少年出众但青涩的面容上扫过,最终落在夏油杰身上。
“抱歉……”他还是忍不住问,只是声音很低,“可以知道你们多大了吗,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夏油杰有些意外。
但一对上那双目不转睛看过来的眼睛……沉静的,温柔的,溢满了清清浅浅的欣喜……
为什么会是这么柔和的眼神。
的确是第一次见吧?
黑发dk难得有些愣神。
一边的五条悟倒是反应很快。
他半个身体压在夏油杰肩上,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嘻嘻哈哈:“16岁,马上17了哦!”
“我们都是一样的哦!”
16岁啊,果然,还是孩子呢。
神宫寺荼有些失落,甚至打消了问对方名字的想法。他看了一眼黑发少年,再次道谢后,转身离开。
“……等等!”夏油杰回神,喊住了打算独自离开的病人,“你要去哪里?需要我们送你回医院么?”
他的语气很严肃。
“如果是病人的话,一个人在外面也太让人担心了。”
神宫寺荼一怔,回头看着夏油杰,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心动似乎又开始复燃。
但他还是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你。”
宽大的白色病号服裹着男人高挑清瘦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五条悟伸手搭在额前做眺望状,目送病人离开的背影。
夏油杰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问:“悟,这里只有那一个普通人吗?”
五条悟:“不是哦。”
夏油杰:“还有其他人?啊,要是目击者多的话,就要让窗来处理了。”
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啊杰,我的意思是,那个人不是普通人。”
白毛dk满眼兴味:“虽然咒力很微弱的样子,但是刚刚有一瞬间咒力忽然变得强大起来了,完全是咒术师的水准。要不是杰来了,恐怕他自己就会出手解决那个咒灵呢。”
“是么。”夏油杰并不在意,只是看着好友莫名兴奋的样子,有些疑惑:“虽然是这样,也不是什么多奇怪的事。悟你干什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喂,不要做出格的事啊,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个病人吧。”
“好伤心,我在杰眼里原来是这个形象。”五条悟笑嘻嘻的,仰起精致俊美的脸,鼻梁上的墨镜重新挡住那双璨蓝色的六眼。
他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洋洋的,又满是兴味。
“我只是觉得,那人长得有些眼熟罢了。”
“好像是我曾经遇到过的一个人呢。”
“啊——会有这么巧吗?真让人激动啊……”
神宫寺荼并不知道身后有一个性格恶劣的高专生打算在自己身上找些乐子,甚至还想拉自己挚友下水。他只是遵循着记忆,在安静的东京街头行走,寻找熟悉的建筑。
好在三年过去,东京依然是那个东京,让他不至于迷失在深夜里。
当月上中天时,身形单薄清瘦的病人走进了一处高档公寓。
咒力凝聚,一把钥匙落在手里,成功打开了门。
病人看着成功打开的门,忍不住微笑:看来甚尔那家伙这几年过得还不错,竟然没有把这栋房子卖掉。
关上门,手指摸索着打开壁灯的开关。豁然明亮的灯光下,公寓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没有一丝变动,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的很好。
明明是昏迷了三年才醒来,但是看着眼前的公寓,竟然没有丝毫物是人非的感觉。
不可否认,神宫寺荼为这一点感到很高兴。
当然啦,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甚尔那家伙自从他昏迷后就再也没在这里生活过。
嘛,应该不会这么绝情吧,当时明明是很喜欢这里的。
神宫寺荼捂嘴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庞上涌现出不正常的红潮。
如果有人伸手摸摸他,就会发现此时这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的体温正在迅速上升。
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凑巧,醒来就撞上了每月一次的“发病”期,甚尔又不在身边,甚至还不知道他已经醒来了。
话又说回来,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甚尔还愿不愿意帮自己缓解“病情”,也是个让人感到头疼的事呢。
“真是麻烦啊……”神宫寺荼喃喃自语着,走向客厅。
他已经做好自己扛过去的准备了。
但当神宫寺荼在自己最喜欢的沙发前坐下时,视线自然下落,却看到茶几上放着一部很眼熟的手机。
很简约的黑色手机。
正是他三年前用的那部。
竟然保留下来了么……
病人忍着体内开始萌发的痛楚和热潮,拿起手机,试探性地按了一个键。
屏幕顺利的亮起。
‘有人一直在给这个手机充电。’
这个结论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浮现。至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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