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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阈面色抱歉:“奶奶,不好意思,我同学住得有点远,回来就晚了,您要不要先去睡?”
葛七桃摇摇头:“没事儿,快过来喝点甜汤,外头太冷了。”
姜阈被葛七桃拉着去了餐厅,餐厅桌上温着一碗红豆沙莲子甜汤,边上还有一小碟白糖,是葛七桃一直给姜阈留着的。
姜阈看到这些后愈发内疚,他坐下来,在葛七桃的注视下很快捧着碗喝起了汤,葛北思把外套鞋子脱了之后走过来:“这汤可好喝了,但那厨师只熬了三盅,我想把你的也喝了我奶奶就是不准。”
“谢谢奶奶。”姜阈放下碗笑道:“您和北思今天去哪儿玩了?”
葛七桃没有立刻回答,只神秘地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姜阈看过去,那是两枚香囊。
“奶奶带北思去潭拓寺烧了香。”说着,葛七桃把那两枚精致的红色香囊递到姜阈眼前:“这是奶奶给你求的,很灵的噢。”
两枚香囊一样,面布上都绣着“平安纳福”。
“谢谢奶奶,两个是一样的么?”姜阈接过后问。
葛七桃“啧”了一声,神色打趣:“还有一个是给另一个小朋友的。”
姜阈猝不及防愣住,下一秒他面上血色“唰”地消失,脸色惨白地看向葛北思。
葛北思烦躁地挥了挥手:“我可没说,是我奶奶自己猜出来的。”
此时姜阈发凉的手上覆上一双苍老却温暖的手:“放心吧,你还信不过奶奶啊?我才不会跟你那无聊爸妈说。”
葛七桃没想到自己猜到阈阈谈了恋爱这件事,能把这小宝贝吓成这样,她拍了拍姜阈的手背,慈祥道:“奶奶也不会多问,没事儿,放轻松。”
姜阈被安抚后神色渐渐恢复正常,但依旧有短暂的失语,目光一时慎深起来,有些慌不择路地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奶奶你去睡吧,这好学生突然被长辈发现做了坏事,可能吓坏了,不像我。”
葛北思幸灾乐祸地自夸,葛七桃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姜阈:“那奶奶去睡了?你也早点睡知道吗?别多想。”
姜阈点点头站起来:“好的,我和北思聊会儿就休息了,奶奶晚安。”
姜阈捏了下手中两枚沉甸甸的香囊,又补充了一句:“谢谢奶奶,替他。”
“这就对了!”葛北思笑着点点头,转身朝卧室走去。
“我奶奶不知道对方是男的。”葛七桃卧室的门一关,葛北思便坐到了她原本的位置朝姜阈挑眉。
姜阈出神地盯着暗红色的精致香囊:“想也知道。”
“诶!”葛北思敲了敲桌子:“你们到底怎么样了?”
姜阈抬头,葛北思满眼好奇,夹杂着些担心。
“你想的那样。”姜阈语气略微低沉,他把香囊放进口袋,打算明天拿给梁东言。
葛北思听到后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撼地看着姜阈。
姜阈抬眸:“你不是都猜到了?”
葛北思用力摇摇头:“猜测和真实发生根本不一样!”
猜测的时候更像看电视剧,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
但得知这件事真实发生了之后,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因为这种事在她十七年的人生里太离经叛道了。
于是她再也开不出那种要“棒打鸳鸯”的玩笑了,说实话,葛北思有点害怕。
“你这是什么表情?”姜阈笑道。
葛北思咽了咽口水,虎着脸说:“我觉得你疯了。”
“暑假里我打算横跨大西洋的时候你也这么说。”姜阈语气平淡:“或许这才是真的我呢?”
葛北思被他噎住,狠狠叹了口气后道:“到时候出了事别牵连到我奶奶。”
姜阈点头:“我保证。”
“这玩意儿可贵了。”葛北思又叹了口气,从自己身上拿出一枚香囊,她的是粉色的,上面绣着“幸福安康”。
“我奶奶特地请庙里的方丈念了经开了光,反正你给梁东言的时候,跟他强调一下重要性,都是我奶奶的心意。”葛北思道。
姜阈点头:“会的,你去睡吧,我洗个澡。”
“那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见梁东言?”葛北思平复得也很快,她天生有种随遇而安的乐观,立马规划起接下来的行程。
葛七桃上午要去医院看闺蜜,下午才有时间和他们玩。
姜阈点头:“x戏离这里不远,我们八点半出发就行。”
“好,那我得早点睡,北京太干了,我要早起敷面膜的。”
葛北思指了指客厅右侧的门:“那是你的房间,东西都归置好了。”
“行。”姜阈看着葛北思回了房间,把甜汤喝完后也回了卧室。
尽管姜阈只住短短几天,但七桃奶奶还是给他准备得面面俱到,床单被罩铺得整整齐齐,浴室里洗漱用品也很齐全,空气中还有一股很淡的清香,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又不失温馨。
就连姜阈被托运过来弄得有点脏的行李箱,这会儿从轮子到箱身,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摆在角落里。
姜阈在卧室里沉默地站了会儿后,从口袋里将香囊掏出来,虔敬地放在床头柜上。
手机震动了两下,姜阈打开看,是梁东言发来的消息,他问姜阈怎么样,有没有事。
刚刚两人一路在聊天,姜阈快到家时便和他说先不聊了,梁东言等了半个小时,按捺着直到十一点才再次给他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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