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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们放弃了看中心区灯展的想法,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从景区的限流门走了出来,周围人群的密度终于降低了一些,居然能看到路面了。
一路上苏颖吃吃喝喝,烤年糕、烤鸭肠、棉花糖……情绪也渐渐高涨起来。她咬着棉花糖,在路边的一家店铺门前停下脚步。
这是一家卖各种小饰品的摊位。虽然一眼就能看出卖的都是些廉价货色,但此刻灯火辉煌,光线在发黄的琉璃饰品上默默驻足,竟也映衬出剔透的晶莹。
苏颖从摊位边角翻出一枚戒指,在灯光下细细打量,“好漂亮!”
那是一枚相当精致的戒指,素白戒环上点缀着小粒宝石,深浅不一的颜色令人联想起到星空。看起来全然不像便宜货色。
电视台经常播些鉴宝节目,仿佛从地摊也能买到卢浮宫流出的收藏品。原先我只当做笑话看,但此刻多少有点信了——便是如此程度的精致。
她问老板售价。老板报出一个全然不像是地摊货色的价格。
“这么贵?”她嚅嚅喏喏。
“美女,这可是纯银的,品牌货。”
苏颖咬着嘴唇,“那算了。”
“喜欢吗?”我问她。
她移开目光,“也没有。”
对我来说,我买下戒指。
“这样不好吧。”她想阻止我,“太贵了。”
“就当是我的道歉。”我强行塞到她的手里。
她脸上泛起潮红,连耳垂都连带着红了起来,垂下手,沉默不语。
片刻后,她举起右手,在灯光下细细打量。她的手指太细,戒指套上中指才合适。灯火下,戒面的碎宝石闪闪发光。
我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赶紧又买了一枚同款的。
“为什么买两个?”她困惑地问。
“送给苏喻的,感谢她之前请吃饭。”
她的笑容当即黯淡下去。
之后也没怎么说话。
其实,我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情。但出于种种原因,我势必无法回应。
现实2
捡到那枚戒指纯属偶然。
如果不是费尽心思寻找逃跑的方法,我绝不会去研究浴室的集成吊顶上有没有通风管道。如果有其他方法攀爬到吊顶的高度,我也不会去费力搬动墙角边那尊黄铜雕像做垫脚石。如果没费力搬开那尊重得要命的雕像,我就不会发现原本落在墙角缝隙里的戒指。
还是从头开始说起吧。
从昏迷中醒来后,我一步也不能离开房间。接受康复护理,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实质就是非法拘禁。
刘北安和我争吵之后不再露面。只有“健身教练”每日定时定点出现,打开门锁,用盘子端来三餐。基本都是些外卖食品。早餐时段额外提供电动剃须刀和牙刷,“健身教练”当面看着我用完后又取走。除了尿壶和脸盆之外,房间内再没有其他能称作日用品的东西。同时既不能洗澡也不能换衣服。
“健身教练”沉默寡言。每天短暂的送餐时间,无论我说什么——指责非法拘禁的行为,或是提出想见刘北安,甚至破口大骂,男子统统置之不理,有如一块黑沉沉的铁板。若不是曾见他在刘北安面前开口说话,我几乎怀疑他是哑巴。
“天天呆在房间里,什么也做不了,神经会出问题的。”我说,“给点人道待遇,审讯的时候我也会帮你辩护的。”
他一言不发,用粗壮如胡萝卜的手指收拾着我吃剩的餐盘。对比于体型,干活的手法倒是细腻异常。
“把手机还我怎么样?只要拔去si卡,不提供网络密码,我也无法联络外界。”我耐心解释道。
当然,我的本意还是寻找逃脱的办法,没有办法的办法。有台手机,就算没网,多少也能折腾出什么。
他恍若完全没听到我的话,端起餐盘,开门离开。我盯着他的后脑勺,恨不得抄起手边的不锈钢脸盆直接砸上去。只要能砸晕,想必就有逃脱的机会。但力度无法控制,若是砸轻了,对方会立刻反击将我控制住。砸重了,会出人命。
何况,他的后颈也是肌肉坟起。就算使出全力,我对能否砸晕实无信心。
我呆望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我醒来后的第二天房间就加装了摄像头。有没有人用其监视着我的行动呢?想必是有的,我每每表现出异常举动(比如有节奏的敲击窗玻璃求救),“健身教练”总能在第一时间赶来制止。制止的方式很难说是和颜悦色,着实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隔天又是前一天的重复。我孤零零地、一筹莫展地守着我自己的身体以及几件不会说话的东西,桌子、椅子、床、窗户、尿壶和脸盆。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没有什么可听,没有什么可看。对日期的感觉也渐渐开始不明确。
大概一周后,“健身教练”突然在夜里出现。
他递给我毛巾和睡衣式样的棉布衣裤,领我走出房间,一言不发。
出门转了个弯,上楼梯到了二楼。二楼的走廊狭长而黑暗,有如四通八达的迷宫小径。我暗暗观察着行走路线并记在心里。走廊里共有八扇门。都是深色木门,和我的房间门一模一样。有什么人住在那里不成?
向外一侧的墙体安装了气派的落地窗。窗外漆黑一片,凭借月光,勉强能看到树枝间闪出的夜空,似乎是个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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