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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映雪笑了,她笑得很淡,看不出笑容的意味,“袭明对你怎么样?”
被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婆婆”关心,让韩默多少有点发窘:“挺好的。”
听上去很糊弄的回答,已经是韩默能给出的最好回答了,季袭明比较忙,早先还能一起吃个早晚饭,最近好像有越来越忙的趋势,常常是吃完早饭出门,到了下午,要么就是等他睡下了,季袭明才被桑吉送回来,要么是直接告诉他今晚不回来了,而且最近连早饭都不吃了。
两个人的交流原本就少,现在更是寥寥,韩默偶尔也会怀疑季袭明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但是季袭明但凡有空在家,逮着机会就把他往床上带,丝毫没有在外面吃饱了回家交不出公粮的疲态。刚开始很容易胡思乱想,时间久了,季袭明好像除了早出晚归也没出格的举动,韩默也就想通了,慢慢适应了他们生活的节奏。
“袭明他其实是个很闷的人,”岑映雪优雅地晃动着茶盏,低着头轻笑着说,“我们一起念大学的时候他就这样,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你们是同学?”韩默躲在外套下的手心出了汗,被烫的指腹余痛犹在,碍于场合,也不能甩手喊疼,只能面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实际上身心倍感煎熬,已经快要坐不住了,突然听到岑映雪轻描淡写地说出她和季袭明的关系,韩默惊讶地张开嘴,眼睛都瞪大了。
“他没有告诉过你吗?”岑映雪提起拖到地毯上的衣角,眯起眼睛,笑得端庄而妩媚,“我和他的关系。”
除了大学同学、后妈继子的关系,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其他关系呢?岑映雪说得并不隐晦,是个人都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韩默比季袭明大两岁,马上奔三的年纪了,自诩老成持重,听到女人这么说,还是差点没能绷住,片刻恍惚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茶凉了,我喝口茶吧。”
韩默不接话,岑映雪也没有继续说,她温婉地看着韩默,笑得端庄而妩媚。
严格意义上讲,岑映雪并不是季袭明的大学同学,她是邻校的艺术生,比季袭明还大三届,季袭明刚入学军训,她已经在忙毕业设计了。他们是在酒吧认识的,学姐被毕设折磨得不成|人形,进酒吧放松被人骚扰,遇到路过的学弟英雄救美是个很俗套的故事,更俗套的是季袭明颇有绅士风度,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岑映雪,瞬间拨动了她的心弦。
俊男靓女的爱情比普通人来得旖旎浪漫也在常理之中,然而再斑斓的爱情的泡沫只需要现实轻轻一戳,破碎得无影无踪。
在大家都因为毕业了的出路迷茫的时候,有买家出了天价买走了岑映雪的作品,她被导师带着去见了买家,自然就有了后续的纠葛。她面临毕业,和刚进校还前途未卜的军官多半无疾而终,而那位赏识她才华的买家,多少有点能帮助她的可能,做军人家属固然值得光荣,但是成为名流画家才是她的追求。
什么东西都是有价格的,有的商品摆在货架上,明码标价,有的商品游走在世间,价高者得。
岑映雪对她人生做出的选择,是季天择教给季袭明的、最微不足道的一课。
天黑了,季袭明还没从楼上下来,岑映雪轻描淡写地说了下她和季袭明的大学往事,听得韩默越发坐立难安,他吞吞吐吐好几次后,还是打断了岑映雪:“我想去外面走走,可以吗?”
“当然,”岑映雪作势要起身,“我陪你吧。”
“不用!”韩默如同惊弓之鸟,慌张地摆手,“我自己就行,刚好可以透透气。”
天边圆月正亮,庭院里的金桂开得繁茂,空气里都是浓郁的花香,池塘里的锦鲤肥硕悠闲,听见脚步声,不怕人地围了上来,可惜韩默没有鱼食,只能驻足塘边,低着头和里面那条胖成猪样的茶鲤面面相觑。
“你在这儿干嘛?”不知道过去多了多久,季袭明从房间里走出来,找到了盯着水面发呆的韩默。
那条胖茶鲤看讨不到食,已经甩着尾巴游远了。水面上倒映着韩默和季袭明的脸,随着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散开,韩默没有抬头,他看着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季袭明,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岑映雪的话,耿耿于怀,如鲠在喉。
“你和……”韩默想直呼那个女人的名字,但又觉得自己是男人,表现得太在意会显得自己在拈酸吃醋,像个怨妇,只好换了个更委婉的叫法,“里面那位夫人……”
“对,我们交往过,”季袭明对岑映雪把他们的前尘往事告诉韩默这件事丝毫不意外,“她是我的初恋。”
初恋成了后妈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韩默可能还会凑上去听两句,八卦是人的天性,他是男人也不能例外地有所好奇,但这件事发生在季袭明身上,韩默不知道该心疼他的遭遇还是在意他和岑映雪的初恋关系。韩默脑子嗡嗡作响,心脏被人用石头压住,胃也跟着挛缩成一团,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他用脚尖蹭着青石板,讷讷地说道:“哦,这样啊。”
季袭明看着韩默的样子,嘴唇翕动想解释什么,然而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一声叹息:“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的季天择最后也没露面,甚至没召见韩默,倒是岑映雪把他们送到门口,临了还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只是她应该是哭过了,眼睑和鼻尖都是红的,她围了件绿色的披肩,踩着双细跟穆勒站在车边,整个人像雨后的海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精品超市的配价高昂,一小盒蓝莓都要200块,贵得韩默碜牙,咬牙熬了几个月,自从季袭明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后,韩默立刻回到舒适区,早上出门先去公司附近的菜市场逛逛,下了班除了团建,就去超市看看有没有促销活动。
这样也挺好的,他和季袭明虽然暂时没培养出感情,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虽然男人不是个知冷知热的二十四孝好丈夫,好在也没有刚结婚不久就在外面给他戴绿帽,人要知足,才能幸福。
韩默刷完卡,提着采买的东西出了门,顶着烈日往公交车站赶。这是他最新实践出来的方法,先坐段公交车,再打顺风车,回家稍微晚点,但是能省将近一半的钱。虽然季袭明单方面上交了工资,对这笔钱的用处不闻不问,好像任凭韩默自己处置,但韩默节俭惯了,除了必要开销,都不舍得花钱,甚至为了方便季袭明将来查账,还认真记起每天的流水,像个当代葛朗台。
背后的车猛按喇叭,驶到韩默身边停下来,女孩儿的头伸出车窗:“嘿,大校夫人!搭顺风车吗?”是阿芋,看样子是路过,刚好看到从超市采购出来的韩默。
“什么大校夫人……”韩默提着两个大塑料袋钻进副驾驶,一头雾水地问。
“季袭明没告诉你吗?”阿芋还是那个活泼的阿芋,聊起天不带把门的,“他晋衔了啊,只差仪式了。”
“是吗?”韩默的声音弱下了下去,苦笑道,“他基本上不说工作上的事。”
“啊……那你们平时在家都干嘛?”阿芋皱起眉头,幻想了下两人的婚姻生活,突然心领神会地张大嘴,飞快地瞥了韩默一眼,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倒也是,新婚夫夫,干柴烈火,怪不得他再忙也要回家,能理解。毕竟有‘正事’要忙,时间紧任务重,不谈工作很正常。”
“什么正事?”韩默对阿芋的满嘴跑火车没反应,还以为季袭明回家真的有要事在身。
“没什么,”阿芋狡黠一笑,随即地问道,“小区门口不是有超市吗,你怎么在这儿买东西,还买那么多……”
两个装得鼓鼓囊囊的环保纸袋坐在韩默怀里,开口大敞,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平价日用品横七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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