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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岂有不挑事之理:“听嫂子这话说的,是钻棠修哥和他媳妇床底了吧,他俩办事儿你也来凑热闹,还真是哪里人多往哪儿钻呢。”

祁美人早知自己说什么他都有一堆话等着的,闻言也不意外,皮笑肉不笑道:“一个还没嫁人的就心里口里上床办事儿了,这要嫁了人怕是生他十个八个的也止不住呢。”

白栩伊语气更是温和:“我生十个八个是我的本事,嫂子怎么却不生?怎么,是哥哥不喜欢孩子所以不让你生?那可真是体贴至极了,恭喜嫂子一辈子不必像秦嫂子一般受苦了。”

听他又拿自己没孩子来说事,祁美人就有些生气:“横竖白家传宗接代不靠我这肚子,但凡弟弟多招几个上门的,白家子嗣再传百代也不愁了!”

他俩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苏桃是头一次经历这场面自然十分害怕,然而看左右下人皆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就知道他俩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事实上,能安安静静地小声打嘴仗还是这叔嫂两人看在秦鸢刚刚生产的份儿上大发善心了,若是在他们自己家,那只怕是闹得鸡飞狗跳也打不住的。

从前若是急了还会叫白榆佑来评理,然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凡他话里有一丝偏向,不是哭哥哥只向媳妇一起欺辱幼弟,就是骂男人无能不护妻还不如自请下堂来得痛快。后来妻弟都嫌他不得力再不理他,一闹起来就互相扇嘴巴采头发,两个老人只能悲叹家门不幸,便把三人一齐罚到天井里跪着。

毕竟是秦鸢的大日子,若闹起来只怕场面十分难看,苏桃战战兢兢出言劝和:“两位弟弟快看看孩子们多可爱呐……”

没想到这两人吵得上头时是十分不给人脸的,两只斗鸡一样逮谁叨谁。年长一些的还好,只说“刚下生的丑猴子有什么可爱你长不长眼”,年纪小的讲话更呛,直言“谁是你弟弟”,果真让苏桃心里好一阵酸涩。

又抓住小叔子话柄的人不甘示弱:“哟,白梅儒的房里人都做不得你嫂子了?弟弟这是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呀,也不知将来得是怎样一位好姑爷才配得上,怕是皇上太子到了弟弟面前那也只配提鞋呢。”

白栩伊惯常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闻言回击:“嫂子这话逻辑不通,怪道人家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梅儒哥哥的房里人同我寻什么姑爷有什么相干,怎么还扯到皇上太子了。再者说,做他的房里人就这么尊贵?能做大地主的老婆,让你眼馋了?”

祁美人不屑一顾:“笑话!我眼馋什么,无名无分的求我我都不去!还秀才呢,哪家的秀才只读男则男训的,朝廷知道你擅自更改童子试科目吗?”

这两人只顾自己爽快,丝毫不顾及没脸面的当事人就在眼前,话里话外的轻蔑鄙夷都不遮掩,苏桃默默低着头,恨不得有条地缝让他钻进去。最后还是白棠修过来告知嫂子弟媳弟弟内子要休息,叫他们都散了,苏桃这才忙不迭地回家。

走之前,祁美人还特意叫住他告知白棠修的双儿大哥要回来看外甥们了,叫他明儿接着来。苏桃哪还有脸见人呢,只应了一声就匆匆跑了。

因着白梅儒说不要求苏桃生孩子,两人做那事儿的频率也少了许多。

好吧,准确来说,自从白梅儒说不用他生孩子,这将近十天了,两人竟一次都没有过。从前男人欲望强烈到有性瘾一样,那根鸡巴总是猝不及防就硬了,难道不生孩子就这么神,能直接让人戒了不成?苏桃深表怀疑。

可是男人没有表示,苏桃总不好自己主动,从前顶烦他一到睡觉就不消停的,从不让人安安稳稳好好睡觉,现在倒是能安心睡了,苏桃心里又没着没落的。

真是贱的!苏桃在心里骂自己,没名分也就算了,怎还有上赶着挨操的!

怪不得叫人笑话,苏桃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岂敢驳别人的话呢。

苏桃晚上只喝了些白米粥就洗洗歇下了,他从学堂回来情绪就不高,表情木木呆呆,话也没说几句,白梅儒不知他在外做了别人口角的无辜炮灰,只当是自己计谋奏效了。天助我也,秦鸢这孩子也生得正是时候,该叫他看看有了孩子的双儿家庭地位有多么稳固的,丈夫不疼爱又怎样,他依然是白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几个娃子的正经亲娘。

原本睡前该在一处搂着胡闹的两口子此时像什么无欲无求的得道高僧——起码表面是这样。尽管白梅儒每晚在媳妇睡着后都会鸡鸡起立,早起也精神得把被子中间顶个山头出来,但他是从不让媳妇发现的。对人狠,对自己更狠,他打定了注意,这次就算自己憋出工伤,也得让媳妇明白明白道理。

两人就这么同床异梦,原本黏糊得恨不得融为一体了,现在竟也分出个楚河汉界。躺在床上没话好说,屋里安静到苏桃耳边都出现了耳鸣,等到时间差不多,白梅儒起身将床头最后两根蜡烛灭了,苏桃这才闭上眼睛。

次日苏桃早早便醒了,胸前覆盖了一片暖融融的,低头一看,是男人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

好舒服……苏桃又安静地闭上眼睛,想要缓缓地蹭一蹭……感觉奶头翘起来了,好硬啊,为什么奶尖这么硬……

下面也好酸,好像流水了,滑滑的,小裤子也湿了……

苏桃正磨蹭着享受呢,突然感觉身边男人呼吸频率变了,顿时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胸前大掌挤挤捏捏,像是在确认手心握着的是什么东西……这太舒服了,苏桃差点忍不住叫出来。

虽说男人也该起身出门了,但从前也不是没有贪欢误时的时候,反正他是大掌柜,叫别人等等也没什么。苏桃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直接撕烂自己的寝衣,将这两个鼓鼓胀胀的好宝贝狠狠攥在手里。

自己会尽量控制着不放声嚎叫,尽管这很难,他已多次领教过的,虽然男人大多时候手上没个轻重,但自己就是这样身子,叫他揉搓过总是有快意。

这时候外头已经有在洒扫的下人了,还有一直跟在白梅儒身边的四壮,他年轻饭量大,有时会边等边偷吃东西。一定要闭好嘴巴!还是咬紧嘴唇好了,这要让人听见了,该多难为情呢。

苏桃开心地等待着,压根就没想过第二种可能,所以当白梅儒利落起身时,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怎么会这样呢,这不可能啊……

白梅儒例行起床放水,他把那东西头朝下捋了半天,太硬了,他妈的死活就是不出水。奶子真挺啊,大馒头一样正好一手一个……再不出来老子是要让尿憋死?那可真他妈够光彩。

小奶头也硬了,香香的叼在嘴里正好磨牙……

最后白梅儒黑着脸走出来,看到媳妇还赖在床上不起不爽道:“懒死了,爷们儿在外头累死累活养得你成日里好吃懒做!都什么时辰了,你当你也刚生了坐月子啊!”

苏桃安静地起身给他盛了粥递了筷,神情呆滞一言不发跟丢了魂儿似的。

然后白梅儒黑着脸用了早点,黑着脸让人伺候着穿衣,黑着脸叮嘱苏桃去学堂陪回娘家的哥哥,最后黑着脸走出家门。

送走了这座瘟神苏桃也并不感到轻松,他呆坐了半晌,脑子里好像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虎子该怎么办,不知道……

往后该怎样生存,不知道……

自己带虎子跑出来时好像忘记锁门了,虽说家徒四壁没什么可偷的,但还有几件破烂衣服家具,门户大开了这么久,难保不被流民乞丐搬走。

既这样,那么连地方也可能被人占了去……怪不得白梅儒总骂他蠢婆娘,真是蠢死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日头高起来了,今天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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