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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店的炒粉绝对是整个明川最好吃的炒粉,”梁拙扬撕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周斟,“每次我跟哥们打完球,总要跑来吃。”
夜幕的小街笼着寂静,准备收摊的炒粉铺只剩周斟与梁拙扬两人。梁拙扬饿得厉害,从名为“连接室”的空间出来,他整个人就像结束一场精疲力尽的马拉松,狼吞虎咽扒完一碗,又找老板点了一碗,抬头却见周斟微垂眼眸没有动筷。
“怎么不吃?”
“……哦。”周斟回神,端碗慢慢吃起来。
他现在已经学会用筷,只是动作总没打小用筷的人熟练,透出一丝生涩。
梁拙扬笑着问:“好吃吧。”
像在高级餐厅用餐,周斟坐姿笔直、慢条斯理地点点头。
梁拙扬笑道:“以后我带你吃遍明川市的苍蝇馆子。”
“苍蝇馆子?”周斟眉头一皱,“苍蝇……怎么能吃?”
他满脸被困扰的表情,淡薄的唇沾了油,显出些许孩子气。
梁拙扬顺手拿起卫生纸给周斟擦了擦:“不是吃苍蝇,周斟哥,是说这类小饭馆,卫生条件都不太好,但挡不住味道正。”
周斟这才明白。他刚想接话,就对上了梁拙扬若有所思的眼睛。
“我问你……”梁拙杨瞧着周斟,“你有喊过别人哥哥吗?”
周斟愣住:“什么?”
被周斟反问,梁拙扬一时也愣住了。两人四目相对,梁拙杨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脑海里,却再次浮现那个单薄纤细的少年。
幻觉吗?
如果是幻觉,湿冷、压抑、无法挣脱的感觉,又为什么那么真实?
两人到家快一点。梁拙扬困得直打呵欠,换了拖鞋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快到门口,周斟低低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小拙。”
梁拙杨转头,周斟停在楼梯口。
“怎么了?”梁拙杨调转脚步朝周斟走去。楼梯的灯透出暖黄色的光,覆在周斟苍白的皮肤上,令他本显得冷淡的眉眼,多了柔软的寂寞。
或许是这个时间点太古怪,或许是从zero出来后,梁拙杨的脑袋始终昏昏胀胀。梁拙扬注视着光线与阴影里的周斟,忽然有些无法动弹。
“你想不想——”周斟垂下眼睫,修长的手指在木质扶手上,幅度很小地来回比划,“换个房间,到楼上睡。”
话音落下,他没等梁拙扬回答便快步上楼。
时间流逝,周斟抱腿呆呆坐在床上。
房间外久久没有声响,当周斟以为梁拙扬不会上来时,房门被轻轻叩了叩。
“周斟哥。”从门外传来的语气不怎么自在,“你没睡吧。”
周斟顿了顿。
“没有。”
“我能进来吗。”
“嗯。”
梁拙扬推门走进来。他洗过澡,短发蒙着湿漉漉的水汽,新换的卫衣和运动裤衬得整个人干净清爽,释放蓬勃新鲜又有力量感的荷尔蒙。
周斟不由扭开头:“洗过澡了?”
寻常不过的话题,一出口,却叫人觉得古怪。
梁拙扬摸摸后颈,“嗯”了声:“你怎么还没睡。”
周斟进房后光顾着坐床上发呆,连洗漱都忘了。他匆匆起身:“准备睡了,我去洗澡。”
说着头也不回迈入浴室。
水流倾洒,周斟思绪乱哄哄的,没能想好待会出去应该怎么面对梁拙扬。他怎么就提出了让梁拙杨来他房间的要求?周斟心烦意乱地盯着墙壁,甚至忘记了时间,直到梁拙杨走到浴室门外问:“你还好吗。”
“还好。”周斟一怔。
“但是……”梁拙扬顿了顿,“你忘记拿衣服进去了。”
周斟这才想起,自己进浴室太急,忘了拿睡衣裤。
“衣服在哪里?”梁拙扬说,“我帮你拿。”
“第二个衣柜左侧。”
梁拙扬闻言去取衣服。周斟还没顾上松口气,梁拙杨又想起什么,重新走回门外,“那,内裤呢?”
周斟:……
如果不是梁拙扬心思单纯,他真要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第一个衣柜中间一格抽屉,随便拿条就可以。”
“嗯。”梁拙扬走开了。过了一会儿,他找好衣服,推门把衣服放进来。梁拙杨做这一切时低着头,没有看浴室里的周斟。
周斟洗好澡出来,梁拙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戴着耳机听歌。周斟没出声打扰他,在床的一侧躺下来。
寂静的夜色里,房间里的一切声响都被放大。过了片刻,周斟耳中落下椅子被推开的声响,另一侧的床垫随之下陷。周斟不由得在被子里动了动,还没有找到自然的姿势,肩膀就被轻轻按住了。
“先别睡。”
梁拙杨变过声的嗓音暗暗压在耳边,裹挟呼吸的气流。“你头发还没干透,”梁拙扬说着,把周斟从被子里捞出来,调整了下位置,让他躺在自己怀中,“我帮你吹吹头发吧。”
周斟下意识要转头,却被梁拙扬固定住脑袋,不让他乱动。
梁拙扬打开吹风机,手指拂过周斟细软潮湿的发丝。
电吹风的热浪扫过,被皮肤发烫的少年抱着,湿冷与孤独渐渐消散,周斟紧绷的心绪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困倦泛起,他忍不住靠住梁拙扬肩膀,疲惫地闭上眼睛。
——而梁拙扬,在这个夜晚,不知第几次回忆起幻境里的场景。
以及幻境里眉目与周斟相似,但更为稚气、纤瘦的少年。
台灯落下静谧阴影,梁拙杨的眸色深了深。
“你经历过什么呢?”梁拙杨一错不错注视怀中昏睡的哨兵,“到底是无法摆脱的噩梦,还是你曾经真正置身的世界?”
周斟倦怠沉睡,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
周斟所住的住宅区毗邻一座郊野公园。周斟绕整个公园跑了一圈,又爬到山顶俯瞰明川市景。
天气转暖,树木新绿、空气清新,不知名的鸟在树枝间啼鸣。
周斟以前并不觉得一天有多长,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但梁拙扬不过刚回学校两天,他竟觉得难以忍受。
独自在山顶待到中午,周斟才慢慢折返。有人站在他家门外,似乎已等候多时。
周斟皱了皱眉。
来人是慕。
慕没穿军装,而是一袭休闲西服。他见到周斟,微微一笑:“中午好,周斟少校。”
周斟掠过慕推门进房。慕跟在他身后,环顾一圈房间的陈设,惊讶地笑道:“少校的生活方式真简单。”
周斟无意跟他闲聊:“找我什么事。”
慕走到客厅,自顾自在沙发坐下:“根据少校递交的报告,那个被污染的女人是遭反帝国组织诱骗到屏障外,因而感染暗物质。”
“是。”
慕笑了:“铃·茜比尔。”
这个名字令周斟的神色变了变。慕看在眼里,仍然勾着笑意:“铃·茜比尔,二十五岁,渔夫的女儿。十一年前,也就是她十四岁的时候,她的家庭突然获得大笔财产,足以远离故乡搬到大城市居住生活。铃·茜比尔在城市里的成长轨迹很普通,大学毕业后当了文员,直到半年前失踪。”
“你说她向你陈述,她被诱骗到屏障外……”慕抬手摸摸下巴,“但怎么办呢,我调取过铃·茜比尔的通信记录,没有找到她与反帝国组织接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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