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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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治疗很顺利，疼痛难以避免，但忍一忍就能过去。包扎结束，医生提醒每天都要换药，三天之内伤口不能沾水，尽可能不要多走动以免拉扯伤口。千夏朝医生鞠躬道谢，赤苇京治则带着药方去楼下拿药。医生双手塞在白大褂里，注视着千夏的目光中夹杂着慈爱的光：“那个小伙子，人很不错。”千夏弯了弯眼睛，柔声应答：“是呢。”医生露出慈祥的笑容，待赤苇京治到来，才折身朝办公室里去。千夏坚持自己已经没事，可以自己走回公寓，赤苇京治拗不过她，只好在边上搀扶。当两人抵达公寓，时间已接近十一点半。赤苇京治将她搀扶至公寓门口，千夏从他的犹豫中读懂了意义：“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赤苇君……请稍等一下。”留下这句话后，千夏一瘸一拐朝屋内走去。没有赤苇京治的搀扶，走起路来一时间不大适应，千夏扶着墙壁，来到冰箱前。她不擅长做饭，但今天意外心血来潮在外卖软件上买了不少新鲜蔬菜和半成品食材，当然最多的还是不同品种的杯面。本想着有空闲时间精进厨艺，可按照目前的趋势又变得不大现实。因为自己的缘故，赤苇京治没有成功买到食材，好在这装满大半个冰箱的食材算是派上了用场。千夏不知道赤苇京治需要什么食材，干脆每一品类都往麻布购物袋里放一些，面面俱到甚至包括了试用装的调味料和小袋芥末。她把一大袋食材递给赤苇京治时，对方不免露出惊讶神情。“谢谢。”赤苇京治朝她点点头，“作为报答，明天我会准备你的便当。”千夏第一反应是拒绝，而后她微笑起来：“那么，便麻烦赤苇君了。”各自回到公寓后，千夏忽然很庆幸出门前简单冲过澡。身体上的疲惫令她没有闲心进行睡前阅读，调完隔日闹钟，千夏便沉沉睡去。隔日，在闹钟响起前一分钟，千夏恰好睁开眼。尚未完全适应脚伤，但简单行走并不成问题，洗漱过后她从冰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包片和牛奶。简单用过早餐，千夏收到赤苇京治发来的短讯，大意是指等她准备好后一起去学校之类的。千夏垂下眼皮，手机屏幕渐渐暗下来，心中不由得想，赤苇京治的温柔可真是犯规。兴许是担心被其他人误解，接近学校时，赤苇京治往旁边移了半步距离，动作也变成半悬空的状态。他左右环顾，似乎在寻找什么，很快他的目标锁定在背着书包朝校门口行进的佐仓千代身上。他们之间隔了好一段距离，赤苇京治张了张口，终究无法做到在陌生校园门口大喊大叫。好在佐仓千代看见赤苇京治和小腿裹着纱布的千夏，一边朝他们招手，一边小跑过来。

“千夏的腿是怎么了？”佐仓千代低下头，为这昨晚分别时还没有的伤口感到不解。千夏摆摆手，含糊其辞道：“出了一点小意外，只是包得夸张，其实没什么的。”佐仓千代将信将疑，脑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佐仓——啊，还有昨天的那两个人！”千夏投去视线，发现朝她们跑来的是昨晚超市里遇见的鹿岛游。鹿岛游一停到两人面前，又开始鞠躬道歉，千夏意识到光凭话语无法阻止她的行为，只好轻轻握住鹿岛游的手。“真的没有关系。”千夏安抚道，“只是皮外伤，很快就会好。”鹿岛游眨巴着眼睛抬起来，不由得露出小狗般的表情：“你真是个好人……啊，仔细看还是个美人。”她的神情忽然变得正经，轻轻搂住千夏的腰，捏住她的下巴，这时，身后莫名传来女生们叽叽喳喳的尖叫声。佐仓千代眨着豆豆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赤苇京治的解释下，她终于理清前因后果。她干笑两声，几乎能够想象出时候鹿岛游会被堀政行追着揍的场面。千夏始终微笑着注视鹿岛游的眼睛，语调泰然地夸奖道：“鹿岛同学也很漂亮。”“再不进校门的话就要被记迟到了。”站在一旁失去存在感的赤苇京治忍不住打断她们，“另外，千夏就拜托佐仓同学和鹿岛同学了。”“没问题。”鹿岛游朝赤苇京治比了个拇指，“我一定会对她负责。”赤苇京治对此还是略显担心，好在佐仓千代看上去靠谱许多，她点点头答应下来：“放心吧，赤苇同学。”千夏听见赤苇京治轻声朝她说了“中午见”，巧合的是，两人的班级分配在一起，仅仅短暂分开十来分钟又迎来下一次见面。两人与佐仓千代是一个班级，在讲台侧面时，千夏看见佐仓千代正悄悄朝她们挥手，便抬手小幅度朝她摆了摆。只是这样微乎其微的小动作，佐仓千代那个方向的男孩子忽然炸了锅。“喂，她是在朝我挥手吧？是想要认识我的意思吗？”“你看错了，她明明对的方向是我。”“不不不，是我才对！”……佐仓千代无语地瞥了他们一眼，重新坐直身子听老师介绍。两人的自我介绍都很简短，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人气高低。由于他们身高都是偏高的类型，在期中考换位前，就由两人做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