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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离开，萧凛就原形毕露了，徐巳臣来看他的时候，这位爷冷着脸正看新闻呢。

商会会长最后定了林氏。

“哦对了，魏明尹被人打断了手脚，你干的？”徐巳臣问他。

萧凛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道：不是。”

“嗯？真不是你？”这下轮到徐巳臣惊讶了，就萧凛这睚眦必报的性格，手下还能留情？

“我晚了一步。”萧凛道：“是蒋临风。”

“嗯？卧槽？蒋临风？！”徐巳臣一嗓子吼了出来，“不是，他是有什么把柄在你身上吗？怎么会替你出气？”

萧凛被他这大喇叭吵得啧了一声，“不是替我出气…”

这下徐巳臣反应过来了，一锤掌心，接道：“替艾望。”

“妈的碰上gay了。”他又道。

gay本人萧凛：“……”

“不过要是对象是艾望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卧槽就穿女装露的腿，那叫一个白…”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周围气压在降低，他停顿一下抬眼看去，正对上萧凛阴恻恻的目光，他笑得妖异：“怎么不继续说了？”

徐巳臣：“……”这我哪还敢继续说。

徐巳臣小时候也算是个小霸王，但碰上萧凛他只有挨揍的份，他不想长大了还要重新演绎。

“行，我多嘴我走了。”徐巳臣一溜烟走了。

没过多久萧正科也来了，他在椅子前坐下，对萧凛道：“你也该考虑考虑进公司实习的事了，当初放你去读军校是我最大的宽容了。”

“怎么，觉得自己不行了？”萧凛戏谑道。

“别夹枪带棒的，我累了萧凛。”萧正科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我不可能让我萧家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你不去的话我就让艾望去了。你希望他跟公司里那些毒蛇一样的董事朝夕相处吗？据我观察，艾望并不喜欢复杂的人和事，我原以为让你们俩互相竞争能让你们的心肠变得更狠，谁想到撺掇这么久艾望都不在乎。”

“我可以接手，但不是现在。”萧凛说，“我还有个条件。”

“说。”

“艾望想去边境，别让他走。”

他们受伤的这段时间里，军校放了暑假，艾望回学校刚好是开学的时候。

学校领导要组织一次野外拉练，对象是艾望那一级的全体学生，按每个系来排连队，人数不够的从其他系补过来。

艾望就是被补的那个，他被分到了指挥系，傅月白是指挥系的。

“会长，之前谢谢你。”艾望对他说。当时要不是傅月白第一时间通知了医院，只怕他们凶多吉少。

“不用叫我会长，叫我名字就行。”傅月白看着他道。他比艾望要高半个头，所以他能把艾望纤长微翘的睫毛看得很清楚。

“你的眼睛很好看。”傅月白忽然道。

艾望的眼睛是很浅的金棕色，像透亮的琥珀，跟他对视的时候总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说不尽的魅惑。

艾望顿了下，说了句谢谢。

…

萧凛知道艾望要去野外拉练的时候，头一次这么烦这身伤，之前艾望照顾他的时候他还暗自窃喜。

“哥，我也好想去…”

艾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看他手上脚上的绷带，缓缓道：“去表演原地躺下吗？”

萧凛：“……”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你是不是被调剂到指挥系了？”他又问。

艾望嗯了一声。

“你是怎么认识傅月白的？住院的时候他还来看你…”萧凛想起傅月白看艾望的眼神，心里隐隐生出一种危机感。

他这个语气让艾望想起了车祸前萧凛阴阳怪气地学傅月白说话，心想这个人真的很幼稚，他道：“不熟，之前打架他帮过我。”

“是被刀划伤的那次？”

“嗯。”

“打架我也很厉害的，别让他帮你。”萧凛自荐道。

“先养好你的伤吧…”

…

出发的那天天气很好，徒步几十公里来到了北山区，这里人烟稀少有山区有平地深林。

一部分人原地扎营，一部分人生火做饭。

艾望去弄帐篷，军用帐篷还挺大的，能睡好几个人。他手不够用，正想随便叫个人来帮忙就看见傅月白走过来了。

艾望毕竟很少用过帐篷，弄起来有点生疏，傅月白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考进来的军校生，跟艾望这个半路上车的不一样。他一来速度就快了很多，看着搭过很多次，动作干脆娴熟。

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显得肩宽腿长，把袖子挽上去露出的手臂很结实，青筋若隐若现，可以想象若是被这双手钳制住应该很难挣脱开。

帽子的阴影遮了住了他深邃的眼睛，从一旁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鼻梁高挺，线条分明的侧脸

“待会吃完饭就要爬山了，你把重的行李放着，带点多水，防身武器也要带。”傅月白对他说，“山上没有修宽路，但有很多小路可以上去，所以各个连队分头行动…好了去吃饭吧…”

因为在野外，吃得肯定没有学校好，都是随便对付一口，艾望也没吃太多。

阳光还是有些大的，他压了压军帽，坐在阴凉处，傅月白拿了个饭团过来塞到他手里道：“多吃点，待会体力会消耗很大的。”然后在他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