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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我一个嫣然一笑的表情。

我忐忑不安地过了大半夜,一直没听到张曼仪的声音在楼上出现。正当我准备放下心来的时候,忽然灯灭了,几乎与此同时,我听到在楼道里谈笑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灯又亮了。我看了一眼我瓶子里的那只小蟋蟀,小蟋蟀也无辜地看着我。我猜,这种声音不太可能是被蟋蟀吓出来的,有人大喊了一声「鬼啊!」分贝可b我初遇张曼仪的时候听到的响亮多了。紧接着是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砰的一声巨响,门关上了。

七楼的灯次第亮起来,六楼也有不少人探头出来看,等发现没什麽事的时候,宿舍楼又恢复了si寂。这次连楼上的大喇叭都消失了。我听到敲门声,一开门,我差点也惨叫出来:门口站着一条没有头的白毯子,不止没有头,毯子的上面还有血迹。

好在毯子一进门,张曼仪的头就很及时地从毯子里出来了。我简直要疯掉:「刚才是你在上面装神弄鬼?」

张曼仪眼睛骨碌碌一转:「怎麽,做仪式音乐研究的人居然不欢迎鬼?」

她把手从毯子後面旋出来,手上托着一个模拟塑胶人头——她说是3d列印的,涂了一些红se颜料,我刚才要是看到了这麽个玩意,估计真会喊出来。我把门关上,给她倒水卸妆,她涂了很厚的眼影,脸刷得惨白,再加披头散发。不知道半夜三更的,楼上那帮男生在跳闸只有应急灯的楼道看到她是什麽心情。

「你是在帮我复仇吗?我的复仇nv王。」我又感动又好笑。张曼仪漫不经心地划把手机,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不,我在制造‘都市传说’。」

她把手机递给我,我惊诧地发现我校为数不多的公共社交平台「树袋」上有人发了一条询问我们住的那栋宿舍楼是不是闹鬼的帖子。大半夜的,评论的人居然还很多。有人拍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白se侧影。下面有人匿名评论,说ta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们这栋楼以前是建在一个坟场上的,本来y气就很重,冬天如果超过两点还在吵闹,不得安宁的厉鬼就会出现。

我说:「这以讹传讹的速度还挺快啊。」

张曼仪把椅子转了个圈,挥起手里的卸妆棉:「这个匿名解释是我发的。等大家都看到了这一条,半夜喝酒遇到鬼的事就会变成新的都市传说。」

我觉得这波c作简直是匪夷所思:「你发了大家就会信吗?」

张曼仪指指下面出现的新跟帖,有好几个人回复说他们看到过类似的「鬼」,还有人作证说他从小在学校附近生活,这边确实有个坟场:「我做过调查,这边从前是城市周边的荒野,多少都会有一些坟地。都市传说的特点就是这样,只要足够有话题,掺杂一些半真半假的因素,而且资讯模糊,一定会产生类似的经验叙事。说的人多了,其他人也就信了。」

张曼仪是对的,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那条帖子已经有了三万多的点击量。连我们班班群都在讨论闹鬼的话题。但我们没有等到它更火,辅导员的电话就来了。闹鬼的事惊动了学校舆论管理部门,他们调监控查看昨晚的事,发现张曼仪进了我的房门。於是我喜提安全员谈话待遇,还没谈到一半,我就看到张曼仪也进了谈话室。

我们俩四目相对,我叹了口气:「我还没把你招出来,你怎麽就自曝了。」

张曼仪挤挤眼:「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嘛。」

谈话的安全员是个看起来不太凶的中年nv士,对於周末加班的事显得不情不愿。在宣称她对我们的资讯了若指掌并且报出了好几个我们的曾住地地址後,她忽然盯着张曼仪道:「你的就诊记录有jg神疾病史,你昨晚去装鬼吓人的时候,自己是清醒的吗?」

张曼仪说:「不太清醒。」然後笑了一下。

这时灯忽然灭了。安全员嘟囔了几句,大概是咒駡这个破学校的基础设施费用都被贪w了之类,然後让我们俩在谈话室等着,她去检查一下电路。谈话室里一片漆黑,我向张曼仪伸出手,她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握住了。我问她:「jg神疾病是怎麽回事?」

「创伤应激後遗症。」张曼仪说,「地震。我很多同学都有这个病。其实是好多年以前了,我刚刚是骗她的。jg神病扮鬼不是挺合适嘛。」

我在黑暗里看不清张曼仪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大概在无声地发笑。她又说:「对了,我最近有拼出来锈城的新故事,蟋蟀和夫人度假的时候,也停电了。」

度假度到棚户区,停电倒是也挺正常的。

停电之前,蟋蟀正在给夫人洗澡,她的手在抖。夫人笑她:「你是太冷了吗?蟋蟀。」蟋蟀说不是,她在努力摒除脑子里各种纷飞的杂念,像教练教他们闭气时说的一样,把意念集中在鼻子上,眼观鼻,鼻观心。把夫人当成一块木头又有什麽难的呢?很难,这是一块会喘息,温热,会起伏,散发着柔软甜香的木头。手心的触感温润无b,她甚至无法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按部就班的程式上:抹香皂,冲水,擦洗。

她的手轻轻抚过夫人背後的绷带附近的皮肤,注意不要让水沾sh伤口。她想起这伤口是怎样产生的,作为一个保镖,她让自己的雇主为自己挡枪。即使这伤疤终会痊癒,也会是她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她暗中咒駡自己怎麽还在胡思乱想,她本应因此感激与负疚,本应该做所有夫人需要她去做的事。

但她产生的这一秒钟坚定无法让她的手指在按到夫人x口附近时不停下来,夫人微微侧过脸看她,sh漉漉的头发黏在脸颊两侧,眼神微微含笑,似乎在问她怎麽不继续了。她咬了咬牙,打算开口请夫人自己清洗,但话还没出口,夫人就将可以抬起的那只手按在她的手上,然後无声地、坚定地拉着她向下滑去。蟋蟀的脑子再次轰然炸开,一切知觉都消失了,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手心的温软。她的手滑过了夫人x脯的肌肤,然後向下浸入热水中,她烧的热水温度刚好,她全身开始微微出汗了。

夫人几乎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附在她耳边说:「脱掉衣服。」

蟋蟀的脑子几乎不是自己的,她木然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是内衣,脱到最後贴身的内k的时候,她停了一下,似乎这时候才感觉到一丝窘迫。夫人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进浴缸,温热的水逐渐漫过冰冷的肌肤,她打了个激灵,神思又迅速涣散,她的眼睛再也无法回避,大脑停止了处理资讯。夫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的瞳孔急遽放大,视网膜上倒映的成像从夫人的手,再到脸,然後是脸颊上微微的发光的绒毛,雀斑,手指上的涡旋,嘴唇上几乎不易察觉的细纹。

「你知道你心跳得有多快吗?」夫人似乎在笑她。蟋蟀感觉不出来自己的心跳,但她能感觉到夫人的。她们的手都按在对方的x口,夫人的手缓慢向下游走,带着氤氲的水汽。钨丝灯嗡嗡跳了几下,忽然熄灭了。

大概是烧水的电热bang超过了老式电路承载的功率。但房间里没有人想去检查线路,热水的触觉让她们四肢软散,仿佛骨头都被剥离,完全绞在对方身上。唯一剩下的力气,仿佛是在一片黑暗丛林里的野兽,跳跃着,左奔右突,向着自己唯一的目标发起冲刺。水覆盖在她们身上,又从身t上滚落。她们在每次亲吻快要陷入窒息的时候短暂地浮出水面,然後又仿佛刚断n的幼兽一般寻找对方的嘴唇。夫人轻声在蟋蟀耳边呢喃:「这会b你练习s击更难吗?」

蟋蟀闷哼一声,随着夫人手指的动作蜷起了身t,然後又舒展开来。她从水面潜入水中,亲吻夫人的每一寸皮肤,最娇neng的皮肤,直到夫人发出sheny1n。这并不会bs击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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