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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棱刀从对方脖子里抽出来的过程异常顺利,热气沿着血槽上涌,在宴消指尖萦绕。

静脉断开,暗红的液体落成一道瀑布,和空气里的酒香融在一起,醇厚绵延。

制造这道景观总共用了八秒,他还有闲心将束缚带又绷紧了一圈,才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

这个高度要做到悄无声息,对他来说还不是问题。

只是苦了腹里将满八月的胎儿,委屈地随他的动作挤作一团。

黑色冲锋衣本来就被撑得很满,在他落地的瞬间发泄似的崩开。一轮饱满的胎肚露出来上下翻弹,腹底像是湖一般荡开涟漪。

“唔……”

说是涟漪也不恰当,涟漪轻浅微妙,而腹部的紧缩突如其来。

若不是指尖还留着金属的质感,他真要疑心这刀不是收在兜里,而是插在他的腹下。

宴消没料到会出这岔子,膝盖一下磕到地上,破洞裤上的洞被扯得更大,开始有血珠冒出来。

膝盖上的刺痛倒是盖过了腹里的闷疼。

“嗬……乖一点。”

肚子仍旧柔软。

不敢在这儿多做停留,他扶着墙站起来,从小巷里绕路回到酒馆。

门口人涌作一堆,还在朝里面望;左右都是看热闹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急救车的呼啸。

不过已经晚了。

他看见目标被担架抬出来,大概是样子太过恐怖,整个身体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形似一只巨大的蛆。

a提供的资料有说明,这人坏事做尽,腐烂透顶。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人心思格外敏感,对于生命多了爱怜。

知道这人的罪行累累,他心里反而少了负担。

肚子从刚刚就开始发疼,柔软的皮肤不时发紧,又闷又胀,大概是刚刚摔的时候惊动了孩子。

担心身上沾了血渍,他也不能去医院。

身体状况实在不太理想,宴消盘算着,在生产前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就可以从这行里跳出不干了。

以前初入这行时,还以为会持刀终日,以此为生。

直到遇见郁单牵起他的手,说,要和我去看看不一样的生活吗?

他从此有了期待,和对方在一起,会是怎样的生活?

——更为劳累的生活。

他在腰下垫了两个软垫,缓缓躺下来,肚子高过胸脯又让他觉得气闷;侧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的胎动总是频繁,贴着床的腹侧突突直跳。

孕晚期总是这样,怎么做都不合心意。

偏偏派发员a的电话打进来,最后一个任务来得比他想象之中要早。

a的性子和他一样,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们的聊天内容也不丰富,简单交流目标人物,背景信息和任务地点后,那头就会变成一段忙音。

这次,a的话多得反常:

“这次的任务,是上面指定你来做的,我们也无权干涉……你一定要谨慎小心,三思而行。”

宴消刚挨过一阵宫缩,也没有多的心思去思考,只以为a是于心不忍:

“a,你也变得优柔寡断了,不单隐瞒这次目标的姓名,还要劝我别动手吗?”

“随你。”

耳边又是熟悉的忙音。

a的反应,让宴消对这次的目标多了几分好奇。

“叮——”

屏幕上弹出一条隐藏弹窗,私人邮箱里多了新的邮件。

不用想,肯定是a发来的。

他点开附件,脑内的轰鸣和门锁扭转的声音同时响起;

郁单靠在门边,笑着张开双手,耍赖似的等他来抱自己。

眼前爱人的眉眼,与屏幕上目标人物的笑脸,诡异重合。

宴消飞快摁灭屏幕,单手撑着床垫坐起来。

肚子随着他的动作往外送,微微垂落。

起身的时候,肚子又疼了一回。

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被他刻意压得很低。偏偏门口站着吹风的那位眼力非凡,三步并作两步到他身边。

“孩子又闹你了?”

两人相隔不到十步的距离,此刻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宴消下意识要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腹顶忽然一片热。

郁单的掌心饱满,温和地来回摩挲,力度拿捏得很好。

他的指尖顶在晏消腹底,往上顶住一块坚硬的地方,晏消低头看向那块硬物,认出那是孩子的脑袋。

“呃……你这是……”他袖口下滑的刀忽然停住。

郁单的手劲很大,那块本来抵在腹侧,被他顶地有点松动。

晏消却只觉得疼,腹间血肉翻涌,他的身子却被按住,不能动弹。

偏偏宫缩也要凑热闹,与痛楚里应外合,纵是多年以来大伤小伤不断的人,此刻也难耐地喊出了声:

“啊!”

骨头咯吱的声音在两人间回荡,郁单收了力气,晏消总算有机会喘口气。

“你……”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腹下憋胀的感觉已经消散,孩子也安分了不少。

郁单单膝跪在地上,手还放在他的肚子上慢慢揉。

“怎么样?”

眼神殷切得让宴消仿佛看见了他身后狂摇的尾巴。

“肚子不舒服就要和我说,不然我这和医生学的专业手法上哪儿施展?”

还学了正胎位的手法?怪不得。

晏消确实觉得舒服了不少,但肚子的坠势相比于白天是有增无减,和他在医院看过的,正在分娩的孕夫没有差别。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留给他和郁单相处的时间也是。

他歪着身子靠在郁单怀里,脑袋被对方的心跳震得发疼。

是谁这么恨这个人,要让这颗有力的心脏停止跳动?

还偏偏挑选自己做这个刽子手?

郁单搂住他,用哄小孩的语调哄他:“困了就睡吧,还怀着孩子呢,辛苦了。”

他非要嘴硬一句:“没困。”

却还是不服气地闭上眼。

薄暮冥冥,凉夜如水。

杂乱的思绪如同晨雾,挥之不去,宴消只觉得手被什么给烫了一下。

垂眸,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锋利的东西,沾满了不知名的红色液体。

晏消辨认了很久,才认出那是一把三棱刀。

刀尖的血还在往外冒,一点点蔓开妖冶如同玫瑰。

玫瑰绽开的地方,他总觉得熟悉,用手擦了好久,他才认出那是一张脸。

郁单的脸。

“郁单?”

他看着对方的脸色因为血液流失而苍白。

郁单的体温融在风里,扑面而来,像是一个拥抱,不计前嫌。

他的肚子已经被夹在腿间,随着呼吸一颤一颤,阵阵发紧。

但那里的难受,完全敌不过心口的闷。

开始有雨滴从高空落下,把他脸上的血渍溶开,溶开又凝结,怎么都弄不干净。宴消用手擦了很久,直到雨越来越大,打到他的手背,烫地发疼。

他才意识过来,那是自己的眼泪。

肚子还是好疼,刀剜的痛感从心脏一直通到腹底,他慢慢蹲下来,忍不住岔开腿,腿间也是滚烫。

后穴翕张,吐出一大股带着胎粪的羊水。

“郁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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