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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敌,在孤独寂寞中抑郁而去。
但是太香了,谁爱无敌谁去吧,我先吃了。
哈哈妈的还有个卤蛋。
我接受了他的早餐,心里觉得他很变态。
我以前的带教导师告诉我,受了屈辱还表面笑嘻嘻的那种很能忍的人,心理都有点变态。郁金香他可不是能忍啊,他是以德报怨,还给我送早餐。
从此,每天早上他都会给我送早餐。我取了样本给我的好兄弟拿去化验,事实证明,没有砒霜,反而营养均衡。
我的天啊。
我喜欢恩将仇报,所以很难想象世界上会真的有这种以德报怨的人。
对,我认为他最变态的一点就是以德报怨。
德确实很德。我吃了郁金香一个多星期的早餐了。
我准备请他吃顿饭报答他。
我对着面前的防盗门,哐哐就是一顿乱敲。
郁金香开门了,看见我后非常惊讶。
“哇,你怎么来了?”
我说:“刚刚回家想起了,你晚上有空没?请你吃个饭,这么多天不能白吃你的早饭。”
郁金香瞪大双眼,说:“可以可以可以,进来坐会儿吧,我马上去换衣服。”
我伸长脖子往客厅看,整洁干净,比我爱收拾。我摆摆手,拒绝说,“不了,我就在外面等你就行。”
我看着他走进卧室的背影,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他在家都是半裸的吗?郁金香都是这样的吗?太可怕了。啧,他的背上有些伤,能一眼看出有些年头,这小子干什么的啊这么多伤。不像我,虽然是个杀手,但太厉害了,都不受伤,好苦恼啊。
郁金香果然很快出来了。
郁金香的衣品很好,内搭纯黑高领毛衣,外搭中长暗紫色毛呢大衣,戴着银制方圆环形坠项链,加上他的白毛,我顿时想起了意大利的修女同事整天看的破漫画。阿弥陀佛,我好像看见立体漫画了。
“我来啦。”
“行咱们吃饭去,你有想吃的没?”我边说边跟他去等电梯。
“听你的。”
我随意说:“那行,日料吃吗?”
郁金香笑得好开心,“吃。”
电梯门口站着七八岁的小男孩,我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小男孩唰的一下把头转过去了。
我:……
几个意思啊。
郁金香弯腰,揉小男孩的头,带着笑意说:“好可爱的小朋友。”
我没忍住:“你喜欢小孩?”
郁金香说:“我很喜欢小孩,也很擅长跟他们交流。”
我说:“喔,看不出来啊。”
我们三人走进电梯车厢,郁金香说:“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容戎。”吃了他这么多顿饭,总不能连名字都不告诉人家吧。这可是哥的本名,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像道上的人一般叫我的代号,“泪洒青青草原”。
“‘绒绒’?你名字好可爱呀,好像毛绒玩具。”郁金香说。
“这有什么可爱的。”我说,“——你多大了?”
“二十岁了。”
我吹了一声口哨:“大学生啊。比你大,我二十五,叫我声戎哥不算占你便宜吧。”
“叫绒绒好像亲切一点。”
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行随便你。”罗恩这王八蛋平时都叫我容戎,没觉得有哪里亲切,听见他叫我,我就觉得地狱来了。
“带孩子很辛苦吧?”郁金香说。
我没搞懂他的话题跳跃,这跟带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带过孩子。
“是吧,父母要操心的地方很多。”
我们先后出了电梯,我听到了身后的郁金香说:“做单亲爸爸肯定更不容易,辛苦你……”
我惊愕地转头看向他。
那小男孩像风一样从他的身后窜出,去找同伴玩了。
“……”
郁金香指着小男孩的背影:“那不是你孩子?你不是单亲爸爸?”
“???”
啊?
“他什么时候成我孩子了?”我就纳了闷了,极其摸不着头脑,这他妈正常吗?坐了个电梯就多了一个儿子,还成了单亲爸爸,我就坐个电梯啊。
“你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什么时候成了单亲爸爸?”
“你不是三个孩子的单亲爸爸?”
“我为什么是三个孩子的单亲爸爸???”
郁金香的世界观好像崩塌了,他站在电梯里愣了很久,才身体僵硬地走出电梯。
然后被电梯门夹了。
哦,郁金香被夹枯萎了。
郁金香说:“……可能是我误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能让他误会我是三个孩子的单亲爸爸?我家里也没孩子啊。
郁金香欲言又止:“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搞混了吧。”我说,“我不是单亲爸爸,我也没结过婚,也没找过对象。”
我带着郁金香去吃日料,馋挺久了。路上我给郁金香解释清楚我还是个黄花大闺男,不然我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郁金香自从被门夹了,他就枯萎了,垂头丧气,欲言又止,悲上心头,凄凄惨惨戚戚,更与我诉说:“我可能真的认错人了吧。你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他以前就说他三年抱俩,前妻肚子里还有一个。”
我说:“什么扯几把淡的话,你被骗了。”
郁金香止步,停在马路边上,轻轻地点头:“应该是,我还是被骗了。”
我乐得用手肘捅他,八卦之心顿生,什么叫“还”?郁金香肯定被骗过不止一次。太可怜了,他只是一朵忧郁的金香而已。
“仔细说说。”
前面路口车多起来了,郁金香绕到我的另一边,隔开我和偶尔经过的车辆。
“跟他没怎么接触过,他就说他三年抱俩前妻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他离开时又用了很离谱的理由骗我。他说……”郁金香捂住脸,悔恨地说,“他说他要去研究金星上为什么没有金星秀,水星上为什么不播放《水星记》,火星爆炸的前一刻刘星到底会不会把头发染成绿的。”
我震惊地说:“我的天啊,比起这段话带给我的震撼,我觉得你相信了这段话更让我震惊。除非你说你的那位朋友是精神病医生,而你是即将出院的患者,不然我很难判断你的智力水准。”
郁金香说:“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信的。”
我说:“长点心吧燕澜,二十岁了不应该啊。”
“哇,你第一次叫我名字诶。”郁金香低头看我。
“哥们不是哑巴。”
“对啊,你不是哑巴,你之前只叫我‘那个谁’。”
……
不怪我啊。
谁让他跟我第一次见面就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我那个朋友吧。”燕澜继续了他的话题,“他挺那个的,很喜欢骗人,满嘴跑火车,还喜欢不告而别。”
“有好事他担着,有危险我先上。他骗了他朋友五百块钱说给他的自行车加油,其实那五百块给我买了个生日蛋糕,离谱的是,那五百块还是我去还的。他把他的自行车送给我了,后来我才知道自行车也是他诓来的。我的五百块和自行车都没了。”
“这还是小事,最过分的是因为我比他小,比他矮,他到处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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