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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檐坠下雨线,唐瑜盯着溅落在脚边的水花出神。他想,家中的舒安一定提前给自己放好了洗澡的热水。
十五分钟后,在市值数一数二的鼎盛集团中身居高位的唐部长,抖动湿淋淋的伞,坐上他拦到的出租。
“司机,到学御小区。”
同舒安在一起的这三年,唐瑜不曾向舒安透露过自己的富二代身份,被蒙在鼓里的舒安一直以为唐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景深路别墅区与学御小区一个位于繁华昂贵的市中心、一个处在破旧冷清的城南,可谓是是天与地,完全不沾边。就像,长于豪门的他与孤儿出身的舒安。
大众品牌、价格低廉的黄色出租车,更是比不上唐瑜方才乘坐过的、价值千万的商务专车,不仅空间狭窄、座椅梆硬,还有股久未清洗的难闻怪味。
每一天下班后,唐瑜都会像今天这般,坐上出租车跨越大半个城市去往舒安所在的公寓,风雨无阻而雷打不动,连自己的大别墅都没住过几次。
一个小时后,这辆黄色小车带着唐瑜,一步步从经济腹地的城中驶向南城年代久远的老城区。车窗外,楼宇的高度像被缩小镜照到似的在层层逐级降低,雨雾中,映在玻璃窗上的色调从艳丽的霓虹化成晦暗的灰沉。
旧门锁震动,发出咔哒的声响。
公寓深处地浴室内,穿着黄茸茸居家服的青年耳朵微动,似有所感地回头。他拧上水龙头,从开着暖洋洋浴霸的浴室中走出。
“阿瑜?”
白皙清秀的脸上瞬间绽露出最自然不过的融融笑意,青年步伐语调雀跃地迎上他归家的爱人。
“你回来了!”
唐瑜放下公文包,还没来得及抖落风衣上带着寒意的水汽,就被那抹热情洋溢的暖色环住冰冷腰身。
“我好想你。”
隔着衬衫贴附唐瑜腰后的双手柔软而温热,冷意尚未消散胸膛被一块松松软软的白棉花糖黏上,温度同化。
“今晚的雨好大,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淋到雨?”
那人形的棉花糖在唐瑜怀里放肆地蹭啊蹭,将看不见摸不着的甜腻糖丝贴得到处都是,轻易便将公寓这方窄玄关布成天罗地网般的蜘蛛洞。
唐瑜骨头都要融酥了。
“阿瑜,洗澡水我帮你放好了,先去洗澡吧。对了,加完班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下一碗ian”
话未说完,舒安被一只大手压住后脑打断。
紧接着,一双秋寒残存的薄唇骤然落下,堵住了舒安那双嘟囔不休的嘴唇。
“唔——!”
玄关顶灯自顾自地熄灭。
两人在昏暗的玄关处,拥抱、接吻。
宛若野兽日落归巢,赖洋洋的趴进舒适安全的窝中,在夜色中享受着它今日所捕获到的猎物,唐瑜眯着眼,放松又肆意地拥紧怀中青年,不断吮吸着对方柔软湿润的唇。
黑暗中,两人舌头彼此交缠,亲咬间响起一阵阵黏糊不已、心跳鼓鼓的水声。
“呜,够、够了,阿瑜,我要喘不过来了。”
随着闷哼响起,顶上白灯亮彻,映出唐瑜怀里舒安那张被亲得通红满颊、眼尾湿润的脸蛋。
唐瑜自踏入公寓的那刻起,身体便本能地卸下时刻在他人面前伪装起的面具,不经意间,眸底自然而然地泄露出一抹愉悦的光。
他暗笑,只是简单地亲了亲嘴巴,舒安的脸都能红成这样。
交往三年,他和舒安床笫之事做过不少,可对方反应仍是一如既往的笨拙与清纯,像张永远染不脏的纯洁白纸。
就跟心窝里住进了只调皮捣蛋的小兔子,扯着唐瑜心头肉长出的胡萝卜苗儿怎么拔也拔不出,拽得唐瑜心尖一次次的发痒发颤。
——对于舒安,他怎么吃都不会腻。
唐瑜低下头,轻轻地舔着青年逐渐晕开羞怯的耳廓,低沉喑哑的声音有一种令人迷乱的魅力:“要做吗?”
暧昧氛围像刚从烤箱出炉的金灿面包,小身躯晃悠悠膨开,难以抑制地将心脏胀得满满的、醺醺然的。
“可是。”舒安抓在唐瑜衬衫上的手瞬间紧了紧,红着脸,同时低下头和声音,不敢用那双水亮的眼瞧他,只是道:“阿瑜,浴室放好的热水会变凉的。”
像在拒绝,可神态又似在邀请人犯罪。
牙根软肉发疯般再度痒起来的唐瑜忍不住,张嘴咬上舒安因羞意红透的耳垂,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又怕弄疼对方,控着力度,叼着那块小小的软肉一下下磨,语调含糊带欲,“没关系的。”
月光下,一尾人鱼跃出银粼粼的水面,依俯在岸边的石头上,对盯上的猎物唱起惑人心弦的歌声。
“我想和你,做些舒服的事情。”
热意从舒安的脚底一路熏腾到他的两颊,脑袋晕乎乎坠到底,已经无法思考。
于是,舒安的下巴不由自主地,小幅度点下去。
窗户紧闭的主卧里,衣裤散落一地,舒安铺得整齐有序的床单变得凌乱。
黑暗中,全身赤裸的舒安难耐地挺高腰身,一阵战栗,唇齿间泄出几声压抑的低低喘息。
舒安的身体早已被唐瑜摸透,即便没开灯,唐瑜靠着直觉也能轻车熟路地找到青年的敏感点。
“哈啊。”
那声音,像叫春的小猫,叫得细侬而黏人。
唐瑜常握金贵钢笔的两指叽咕地撑开舒安羞怯闭合的后穴,指肚上的凸起纹路顶在舒安敏感的穴口褶皱上来来回回地刮蹭,惹起绵密针刺的瘙痒。却始终卡在入口,吊着舒安的胃口,不肯让他满足。
舒安夹腿扬颈,他全身绯红、性器硬立,低声恳求,“啊,阿瑜,进、进来……”
猝不及防的,男人硬粝冰冷的骨节噗嗤地一下,深深的捅进舒安还未准备好的紧窄穴口中。
惊喘一声,舒安瞪大双眼,“啊啊!”
舒安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唐瑜的手指是如何粗暴地撑开、进出他下面那张湿滑柔软的肉穴,身体被打开、进入,一股难言的羞耻升着他攀登至高峰。
“感到舒服吗?”
唐瑜的手指浅浅地插进舒安湿软的穴眼里,指头像钩子一般,左右转着圈,一次次在体内搅弄起湿淋淋的、叽咕叽咕的细密水声,激得青年腰脊泛起一波波的酥麻酸软。
“嗯啊,舒服,很舒服,唔……!”
舒安抖着腰臀咿呀乱叫,雪白脚背紧绷又松懈,小巧精致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在床单上乱蹬。
逼狭甬道内,微凸敏感的软肉被唐瑜插进去的指腹一下接着一下地或摁压、或搓揉。
“哈啊,那里,嗯嗯……”
高热拥挤的肠壁在指甲轻轻的搔刮中抽搐痉挛,湿哒哒地分泌出源源不断爱液,青年臀间嫣红嘟起的小嘴淫乱地随着唐瑜手指操弄的节奏快速夹缩着。
“阿瑜,手指,嗯,轻、轻点。”
骤地,舒安瞪大双眼哭叫,被唐瑜的手指弄到高潮,“啊啊,不!要……!嗯嗯~”
浓稠的暖流,从甬道深处汹涌奔泄。
窗外雨还在下,室内幽香的空气中参杂进淡淡的腥甜气味。
“啵——”
唐瑜抽出被泡透的手指,上面挂着从舒安穴中牵出的爱液,指缝岔开,拽出几缕淫靡弯垂的银丝。
只是被唐瑜的手指进入,甚至都没到三分钟就去了。
“对不起……”
难以言喻的羞耻和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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