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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本加厉地侵略着唇下软肉,牙齿轻轻啃咬那粒情动得不知餍足的小玩意。觉察到纪寒潭腰腹不受控的挺动,他干脆抽手把持住他的腰,舌尖搜刮着盘剥着雌穴。偶尔艾恪会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比如现在,床事讨好也被他操弄得像是逼供,可他丝毫无悔过之意,逼出一句喜欢他才会心满意足。
纪寒潭磨蹭过这人有些粗硬的头发,全身的反抗意识被一点一点卸下,在温柔与潮湿铺就的捕食网中渐渐陷没。潮起潮落间他暗自打量这人的身体,猜测他的五官,说服自己混淆现实与白日梦的边界。他的感官敏锐地捕捉一切情动的来源,炽热的鼻息、爽冽的香水、啧啧的响动……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好像忽视了什么。
他们又一次对视,纪寒潭双眼含潮,头套闷得他双颊发烫。他望向这人的眼,顺应着直觉找寻。为什么呢?这人明明是。
艾恪咬着下唇把头转回来仰视着纪寒潭,他好像把怀中小雀逼疯了,顾不得恶猫爪尖牙利只管发狠地啄咬复仇。这是他应得的……他不做声,只感受腹上薄布被泪水濡湿,看纪寒潭发作让他又是心中酸软又是唇下焦渴。
“这样你也能硬?你可比我贱得多。”
他余怒未消又被逼得火起,看这张恨不得扇个十遍百遍的脸,忽而凑下身贴着艾恪耳朵道:“你不是想要个关系吗?可以,我给你个关系。”纪寒潭故意停顿,身旁人呼吸一滞,“我要用下面这口穴强奸你。我做犯人,你做受害者。”
“你说这关系好不好?”
不等艾恪作答,纪寒潭没什么章法地解开那些扣子拉链,背对他坐了下去。
“纪师兄,嘶……没带套。”
“不是正合你意了?”
哪怕先前自己润滑过,菊口骤然吃下庞然大物内道也吃紧,消受不得地箍住柱身。两人皆是紧涩得难受,纪寒潭却仍打算不管不顾地大操大干。
“……也没润滑,你会吃痛。”
“呵……你早泄就有润滑了!”
纪寒潭全然不顾穴中不适强硬地扶着身下胯骨上下不甚熟练地套弄,折磨自己也折磨艾恪。
“师兄,你缓缓吧……”
“谁是你师兄?闭嘴!”
幸而前头阴穴早就情动出水,汇集着聚向交合处,被上起降落的动作带向干涩的皮肉,有了些滋润动作果然顺畅些,至少背对艾恪的纪寒潭面上不再呲牙咧嘴,只是抽噎着喘息,狠狠咬着牙夹着那根晦气肉棒起伏。
他情绪经历一次暴起犹未落下,胸腔里一团火吐焰,心中一条蛇吐信。他想要一把火烧干净,要带身下人一起进硫酸潭饱受融烈之苦。那股气撑着他数不尽次数地抬起下落,滑走就再捉回来,碍事的手扶上腰便拍落。偶尔蹭过舒服的点他也不在乎,仿佛无知无觉一般,这样的行为只为惩戒身下罪人。
偌大室内一时沉寂,空有毫不旖旎的啪啪作响。
“罪人”粗喘着气,脸上掌印仍隐隐渗着痛。他是此刻最无资格开解纪寒潭的人,也不敢再出声刺激。背对他的人是哭是笑是悲是愤都被薄薄一层肩背区隔,艾恪宁愿被纪寒潭痛打撕骂一顿也不愿他像伤兽似的把眼神全部收走,只留不带感情空余情绪的动作。
他真的后悔了。
可惜纪寒潭不在乎,他力竭腿酸,动作慢下几拍。小腿酸,鼻腔也酸,胸口最酸。他真的好委屈,任谁的尊严被爱好与旁人推扯得破碎都不会好受。
艾恪看胯上动作的瘦削背影动作减缓直至停下,他的意中人哭得声碎蜷作一团,没捂住的眼泪不小心地滴到他身上。艾恪谈了口气,坐起来从后怀抱着他。
“……放开,抱我做什么。”
纪寒潭连话都如风中斜雨般抖颤含混,艾恪的体温没有衣物掩拦直直传过来,连着左胸口的笃笃心跳。
抽噎声不停,艾恪把人翻过来,一见纪寒潭果真哭得眼肿鼻红,把人摁在肩头轻拍着舒气。纪寒潭余狠难消,索性一口恶狠狠咬上艾恪颈侧。
“你……凭什么啊!凭什么……”
艾恪任他双手肆无忌惮抓挠拍打,轻轻吻了下发间。
“对不起。”
“纪寒潭,对不起……”
“我不要接受你的道歉……混蛋……”
“对,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
半晌,纪寒潭抽嗒声渐弱,双眼埋在对方肩头不愿理人。
艾恪被这一遭击得底线全无,只想让纪寒潭像往常那样安然。是自己贪得无厌,拿着糟糠也奢想能生米煮成熟饭。哪怕往后纪寒潭不再理他也可以,他不愿再见瓷碎一样的可怜人。
“就到这吧,我带你去洗洗。”
没料到纪寒潭听罢猛地抬头:“凭什么?”
“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的感受你又在乎过多少。”
“我说要强奸你,还没完呢!”
说罢又要不管不顾地要去把持艾恪阴茎来坐。
艾恪本打算放过他的心思又被轻而易举地撩拨成一团乱线,腹下那丛未熄的火再次腾烧起来。这可不怪他,是纪寒潭蠢兮兮地贴上来,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人士,但凡有些许可能性便要为自己之后的劣迹斑斑尽数开脱。
幸而纪寒潭早就体力不济,艾恪像扛货似地把人捞上肩,朝露台走去。
“你干嘛!”
“你说的,还没完。”
纪寒潭头朝下,晕眩感还未完全缓解,心想指望这狗德性少爷正人君子不如指望穿越到开播前劝自己从良。他愤愤然捶这人腰腿,却没能起到什么阻拦。
再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贴在了露台外侧的玻璃门前,脚下是粗粝的木质铺设,身后有双手掐扶着他的腰,眼前是映出云月远海和深沉注视的反光。
夏天的风燥得很,吹得纪寒潭发闷。玻璃门受了室内空调馈赠,反倒冰凉,乍一贴上皮肤又是激起一颤。
受了凉脾气见长,嘴里脏的毒的一并往外骂,给人直接塑造一个色胆包天的破落户形象。艾恪算是了解他私下并不安和温婉,却也没料想他骂起人能不重样,干脆松下一边手撬开他唇舌搅弄。
“唔!闻混案蛋!”
“哼呜……哭出!哭出库去!”
舌头再灵巧也比不过手指,滑不溜秋却只能受人挟制。纪寒潭被他探触着口腔,指甲轻轻掠过上颚和齿列,指腹按捺住舌根又百般纠缠。他气得想咬人却像蛇被卡住七寸那样,涎液顺着嘴角滑腻腻地淌过脖颈。
艾恪刁难着纪寒潭口舌也不忘给身下兄弟戴套,刚才差一点就酿出一肚子祸他心有戚戚。估摸着纪寒潭怒气值又快蓄满,伸手从他阴茎揉到穴湾,哀怨的哼唧即刻转了调。粗长的家伙随即顶替了手指,在一张一闭的穴口下磨磨蹭蹭就是不进去,几下就给浆了个湿润黏滑。
又是哼哼几声,纪寒潭气急败坏地往后踩他一脚。艾恪这才两指轻轻分开穴道顶进去。
“等不及了就快用穴肏我吧,纪师兄。”
带着潮气的耳语点过耳垂,纪寒潭眼泪汪汪又恶狠狠瞪着玻璃门上的倒影,却只能塌着腰摆动身体。雌穴比后面的干涩甬道顺畅许多,插弄起来更是水声渍渍绵绵不绝于耳,他听得耳热腿软。四周一片昏黑,只有室内床头灯两团溶溶的暖光投洒过来,室外的涛声与风声更直截了当地一阵阵递来。
他也像逆着流行不稳的小舟,无桨无楫,浪涌向何处便随波逐流地飘荡。天地间本只有他一个,却系了个锚牢牢契着他,落定时他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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