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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察总部,她向falker申请参与这起案子。falker很快批复。不过这案子是她主动申请参与,所以不能停课。她只能边上课边参与办案。当然要是她对这案子有贡献,奖金照发。
秦知微答应了。
她拿着盖了章的申请单到西九龙重案a组报道。
这是质疑他们办案能力?a组陈督察自然不客气,说话语气带着自信,“不是只有你才会办案。在你没入警队之前,我们西九龙重案组破案率一直最高。这案子板上钉钉。你就算为她翻案,也没机会。”
秦知微没想到对方居然以为她是来打脸a组的,她脸上适时露出惊讶之色,“陈督察是不是误会了?我在研究香江本土案件犯罪课题。总部都是大案,西九龙这边案件多而杂,能为我提供多种多样的素材,更利于我分析。我主动参与阿霞的案子是因为我是第一发现者,做生不如做熟。我又不是律师,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只要证据链是完整的,谁都难不倒你们。”
这话一出显得陈督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尴尬好半天,这才不自在道,“那当然,我有信心。”
秦知微几句话就把他架起来,陈督察乖乖上套,她心情甚好,意有所指道,“你们有信心就好!”
虽说陈督察为人有点倨傲,但做事却是光明磊落。大概他也想通过此次案子证明a组办案能力绝不是徒有虚表。
秦知微要看卷宗,他没有任何隐瞒全都积极提供,甚至就连阿霞的招供录像都能随便看。真正做到公开透明,一副我不怕你挑刺的模样。
秦知微看着录像里的阿霞。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并没有暴力逼供的迹象。
据阿霞招供,前天晚上她和金鱼佬吵了一架,对方丢下她和乐乐独自出了家门,她担心丈夫出事,就出去找他,又担心路上不安全,所以她在包包里塞了一把水果刀防身。
刚下楼没多久,她就在巷子里看到丈夫搂着援1交1妹在巷子里偷吃。
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得了这个,阿霞气急败坏跑过去拉开两人,援1交1妹只是图钱,见两人吵起来直接扔下他,转身就走。
金鱼佬被扫了兴,倒打一耙说她先出轨,他才找别的女人,言语中嫌弃她没用,整天吃他的喝他的,有什么资格管他。还说他不会花钱给乐乐治病。
多年忍辱负重,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阿霞都可以忍,但是不给儿子治病,压倒最后一根稻草,她嘴笨,吵不过丈夫,热血上头抄起包包里的水果刀直接刺向丈夫,一刀、两刀、三刀……
秦知微看完口供录像, 提出见阿霞。
陈督察一口答应,示意警员将人带过来。
秦知微进了审讯室,陈督察就留在监控室, 他的副手也是a组的沙展担忧地问, “陈sir,我们已经找到凶器, 也对比过凶器上的指纹,再加上阿霞的口供,这案子应该是板上钉钉吧?”
说实话他看着秦知微心里有点发毛。害怕这次又被她打脸。
陈督察已经被警队笑话过一次, 不敢再赌第二次,“还是再等等吧。调查结果还没上报,出了冤假错案, 我们还能更改。一旦上报给领导, 我们连最后一次机会都没了。”
这也是他没有急着将案子定案的原因。他不能让领导质疑他办案能力。他现在不求办案速度有多快,只求别再出差错。
虽然秦知微说她是为了课题才参与这起案子, 但是陈督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一定发现了蹊跷之处, 只是没有证据, 不敢贸然提出来。
沙展知道他的心病,也就没再说什么。
秦知微见到阿霞,对方先问她乐乐怎么样, 有没有哭闹。
“他很好。早上社区就派人过来接走了乐乐。”
阿霞松了口气, 脸上有庆幸,“我想写个申请,请法院帮忙卖房, 我要救乐乐。他的病不能再耽误了。”
秦知微点头答应。
她开始询问阿霞那天晚上到底刺了几刀。
阿霞揉了揉额头, “我当时太生气了,有点混乱, 不记得刺几刀了。三四刀吧?”
至于三刀还是四刀,她真的记不清了。当时她被愤怒冲昏头脑,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老公倒在血泊中。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秦知微见她稀里糊涂的,可见杀夫是个意外事件,当时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大脑选择性遗忘这件事。我想给你催眠,或许你能想起来。”
阿霞有些疑惑,“催眠?我已经招供了啊。”
秦知微不想误导她,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想用你这桩案子写篇论文,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阿霞是个心善的人,也因为方洁芸帮她照顾过乐乐,她也想报答对方,点头答应了。
秦知微从重案a组搬了张懒人椅,他们工作累了,躺下来闭目养神,很快就能打满鸡血。
将灯光调暗后,阿霞舒适地躺在懒人椅里,轻闭双眼,秦知微声音温柔而平缓,“放松你的额头……放松你的面颊,放松你的肩部……左手……那晚,你拎着包包下楼,想找到丈夫聊乐乐治病的事情……”
监控室挤满了人,甚至就连其他小组的人都跑过来。
他们只在电视上见过催眠术,还没有亲眼见过有人使用。他们想知道是不是真那么神奇。
站在门口的人看得不是很清楚,就问前面的人,“催好了吗?”
“好了。正在说话……”
其他人听不清里面人的说话声,示意后面的人小声点。
于是站在外面的人竖着耳朵,也只听到一道温柔的女声,“你刺了他一刀?他什么反应?”
“他很惊讶,眼睛瞪着我。”
“后来呢?”
“我又刺了第二刀。他想夺走我的刀,但是他扑了空。”
“你刺在哪里?”
“左胸,那里有个logo。”
“后来呢?”
“我又刺了第三刀,这次刺歪了,刺到了肩胛骨,血喷到我脸上。我脑子懵了,有点害怕。”
“然后?”
“他趁我发呆抢走我的刀,还划伤我的胳膊,好疼……他拿刀想刺我胸口,自己却摔了一跤,他捡起刀还想朝我扑过来,我太害怕了,我不想死,我跑了。我逃到家,将门用桌子抵住,不想他回家。我想打999救他,但是又怕他不给乐乐治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只刺了他三刀?”
“是啊,只有三刀。”
……
监控室里,a组警员们齐刷刷看向陈督察,“陈sir,死者被刺四刀。第四刀才是致命伤。”
刚刚阿霞只承认刺了三刀。那最后一刀是谁刺的?
陈督察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不是阿霞杀的,还能是谁?
秦知微这边已经将阿霞唤醒,转身出了审讯室,看到陈督察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她提出重新再验一次尸。这个案子陈督察才是负责人,这又是他的地盘,她只能提意见,却不好指使其他人做事。
陈督察提醒她,“可是阿霞自己也记不得刺了几刀。你的催眠术不能作为证供。”
秦知微当然知道,她只是想借此机会让法医重新勘验,“只要有一点可疑之处,我们都要检验。万一她上法庭,推翻之前的口供怎么办?要知道疑点利于被告会被无罪释放。如果我们不能将她定罪,哪怕后面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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