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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阮稚身旁的江屿白都嗤笑了声。

阮稚扫了他一眼。

从刚才开始,她就注意到了,江屿白对苏砚晞的眼神十分微妙,似有敌意。

——原来男生也会嫉妒比自己长得帅的人。

这男的可真小心眼。

阮稚摇摇头,可悲啊可悲。

江屿白见她莫名怜爱地望着自己,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阮稚道,“和人家好好学一学怎么和女生聊天,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厌。”

“哦。”江屿白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顿了顿,他撑着下巴,转头望向她。他学着苏砚晞的神情,笑眯眯道:“我们休战吧,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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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稚:“……”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突然变恶心了?”

江屿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大抵是坐得太久了不舒服,江屿白伸了伸两条长腿,舒展腰身。

他问阮稚:“你要加航模队么。”

“我加那个做什么。”阮稚对航模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会加航模协会也无非是因为苏砚晞完全戳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就是来看帅哥的。

她睨了眼江屿白:“你要加?”

江屿白耸耸肩,又是那抹不置可否的笑。

“你加我肯定不加。”阮稚道,“以后我们两个就当不认识,能不见面就别见面,各走各的路。”

江屿白:“不行,我不同意。”

阮稚:“?”

她白了江屿白一眼:“您是国家领导人?这事还得经过您审批?”

“你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就不,我非要你死不瞑目。”

江屿白:“……”

两人正搁这儿小学生吵架,丝毫没注意到有人走到两人身边。

迎新会已经散了,阶梯教室里熙熙攘攘,所有人都凑在最前面,报名参加协会内不同的部门。

原本在教室最前方的苏砚晞,此时已经来到阮稚旁边。

阮稚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找自己。

是因为早上对自己印象深刻?

阮稚来不及多想。

她和江屿白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顷刻间瓦解,阮稚旋即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娇羞地翘起兰花指,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她的声音都比平常温柔了好几个度:“学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苏砚晞笑意温润,递给她一张申请表:“想问你有没有兴趣申请航模队。”

阮稚完全沉浸在苏砚晞的笑容中,仿佛他弯眸微笑的那一瞬间身后有无数粉嫩嫩的小花一同绽开。

他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阮稚只想答应他全部要求。

“好呀好呀。”她连连道。

掐着的声音像是裹了蜜,甜得发齁。

江屿白站在阮稚身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扭捏又做作的模样。

——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心底像是有什么被打翻,淌开。

江屿白嗤了声:“不是说不参加。”

阮稚理直气壮:“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没说,我就要加。”

江屿白冷笑:“你别后悔。”

阮稚示威般朝江屿白挑挑眉。

后悔?

她阮稚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阮稚捏着报名表,一目三行地看了几眼,蓦然想起苏砚晞提起的笔试面试这茬。

她怕给苏砚晞留下不好的印象,干脆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学长,我专业能力可能不太行。万一连笔试都过不了,你不要嫌弃呀……”

苏砚晞笑眯眯道:“不会的。你和屿白是朋友,一起过来玩就好。”

阮稚:“……?”

她眨眨眼,不确定地看看苏砚晞,又看看身边的江屿白。

江屿白朝她咧嘴一笑。

他笑容明媚,可阮稚怎么看怎么觉得莫名奸诈,就像是压着孙大圣的五指山在笑嘻嘻对他说“别怕,你这辈子都跑不了”。

江屿白朝阮稚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放心,副社长罩着你。”

-

阮稚回宿舍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躺床上准备休息了。

阮稚怕影响其他人休息,没开灯,摸着黑回到自己的床边,换了衣服。

洗漱回来,阮稚上了床,和她头对头的许秋灵也没睡,正闷在被子里玩手机。

听到动静,她从被窝里探出一颗小脑袋。

那双滚圆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她小声问阮稚:“迎新会好玩吗?”

“一半好玩吧。”阮稚道。

好玩的那部分是可以欣赏社长的盛世美颜,不好玩的那部分是遇到了江屿白那狗登西。

许秋灵好奇得快哭了。

“我听说社长和副社长都特帅,真的假的啊?”

阮稚想了想:“一半真一半假吧。社长真的超帅,副社长不行……”

阮稚认真思考了半晌措辞:“狗里狗气的。”

许秋灵:“……”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许秋灵又问:“那‘男模队’其他人呢?都去了吗?”

阮稚道:“没,就社团几个部长去了,航模队其他人都没去。”

“哦,那就好。”许秋灵释然。

两人又聊了会儿别的,硬生生熬到一点才睡觉。

-

剩下几天军训在煎熬中缓慢度过,终于迎来解放,阮稚上午参加完汇报表演,中午饭都没吃就把岑女士叫来接自己回家了。

当初阮稚会选报霖航,还有个挺重要的原因,就是学校在本地,回家方便。

她收拾好东西和岑女士坐上车,没想到老阮同志也请了半天假,一起来接她。

和岑女士看到自家女儿军训吃不好睡不好晒成煤炭又瘦了六斤后满是心疼不同,老阮同志比较傲娇,明明想闺女想得要命,特意翘了半天班跑来给她当司机,却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

见媳妇心疼半天阮稚那细胳膊细腿受不住军训的严苛,老阮同志满是鄙夷:“她这刚哪儿到哪儿啊,我们那会儿当兵,不比这苦?”

老阮同志十几岁就当了兵,当过几年空军飞行员,后来又转到后勤部门,在军队兢兢业业几十年,对部队的感情十分深厚。

所以即便阮稚的军训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但因为里面包含了个“军”字,非要替它说几句好话。

岑白兰也不惯着他,回怼道:“小稚能和你一样吗?皮糙肉厚的。”

阮岷严立即噤了声。

家庭弟位立判高下。

十几天没见,阮稚此时在家就是公主地位。

甫一进家门,岑白兰便张罗着老阮给阮稚开空调切西瓜,自己则一头扎进厨房里给阮稚准备午饭。

阮稚倒也不客气,大剌剌瘫在沙发上,享受着岑女士和老阮同志无私的爱。

——毕竟这种爱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一过,她就是家里那个好吃懒做不争气的傻闺女,不再是他们捧在手心怕化的心肝小宝贝了。

阮稚用小叉子扎了块西瓜塞进嘴里,冰凉脆甜的口感将这十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心情不错,给岑女士和老阮同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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