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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槐呆愣一瞬,瞳孔蓦然放大,难以置信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很惊讶?我喜欢你啊,为什么要装不知道。”
“槐哥,你以前约过吗?”杞无忧语气直白,像在逼问。
徐槐冷下声音,“约没约过都跟你没关系。”
“我想知道。”
“啪──”
灯光忽然亮起。
杞无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到徐槐低下头,目光有些戏谑地望着他,“怎么?你也想这样?想找人的话我也不干涉,不过,要做好安全措施。”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呢,就像大人在看一个胡闹任性的小孩子,看一只羽翼还未丰满就想飞上天的小麻雀。
“我想哪样了? ”杞无忧气恼,坐起来死死地盯着徐槐,眼神凶狠,眼眶似乎有一些红晕。
“你自己知道。”
徐槐一向是很温和的人,能够包容别人的糟糕情绪。
可现在杞无忧竟然从他眼中看到了怒意。
杞无忧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他好像把徐槐惹生气了。
“槐哥,徐槐,我喜欢你,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他放软声音。
徐槐不为所动。
气氛僵持片刻。
“随便你,睡觉吧。”
徐槐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转身上床,一把蒙住被子。
在徐槐面前,杞无忧的感情无论是有所收敛,还是不遮不掩,徐槐都只是把他当作小孩子。
他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莫名其妙闹别扭的小朋友一样。
这从来就不是杞无忧想要的。
怎么可以随便我,明明说了要管我的。
杞无忧忽然有些无力。
他嗓音发干,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仍然固执地说:“槐哥,我睡不着。”
徐槐一股郁气上头,说得好像谁能睡着一样,难道还要他哄人睡觉吗?
他不想惯着了,随口来了句:“压力太大就是要找个途径释放啊,睡不着就出去约。”
“行。”杞无忧忽然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外套。
“你去哪?”
“释放压力。”杞无忧语气冰冷,说着便摔上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槐:让小杞以为我是无情渣男,这样他就会知难而退
弟:无所谓,我会迎难而上
你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杞无忧的“释放压力”,指的是半夜十二点下楼夜跑,一个人绕着几千亩的雪场度假村闷头跑。
跑步途中,他偶尔会有意识地减速回头看一看身后有没有人,然而路上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抬头只看见几点黯淡的星光在漆黑的天空中闪烁。
杞无忧一直很喜欢跑步,他认为跑步是最简单的运动,在不和别人竞争比赛的前提下,一个人按照自己的节奏,随心所欲地跑,跑的时候大脑放空,不需要思考任何事情。
可现在他连跑步都没办法静下心了。
配速不稳容易导致气息紊乱,运动监测器上的心率也跟着起伏不定,杞无忧缓了缓心神,努力将“徐槐会不会出来找他”这个问题从脑子里甩出去,终于把跑步速度调整到平时训练跑步时的正常配速。
度假村的路他不算太熟,有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只粗略地看过地图,外环的路呈一个巨大的圆形,一直沿着走就能回到。他出来时忘带手机了,有点害怕迷路,所以就避开了岔路口,始终在外环的那条路上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杞无忧看到了前方的酒店大楼,原来已经绕着度假村跑了一圈。
这么长的路程跑完,到底是消耗了大半体力,他渐渐放缓了速度,由跑改为走,准备回去。
半夜三更,大部分人都休息了,只有几扇窗还亮着灯。隔得有些远,杞无忧分辨不出哪扇窗户是他和徐槐的房间。
徐槐会不会睡了?还是被他气得到现在还没睡着?
徐槐生气时其实也没有很凶,可杞无忧就是觉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他接受不了徐槐对他有任何的无视和不在意。
他十分清楚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冲动,质问徐槐“有没有约过”太不礼貌,相当没有分寸感,但是他并不后悔这样做,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问同样的问题。可是,他无法确定是否还可以再承受一次徐槐的冷淡以及怒火……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此刻又有些惴惴不安。
他继续往前走,心中的不安与惶恐在看到前面路灯下的人影时达到了最顶峰。
昏黄的路灯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将缭绕的烟雾染成灰蓝色,影影绰绰。徐槐低着头,指间夹一支烟,猩红火光被风吹得忽闪,快要燃到尽头。
像电影里的某帧画面。
四周静谧非常,可以听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杞无忧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徐槐似有所察般转过头,两人目光隔空相接,那双蓝眼睛里似乎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稍纵即逝。
杞无忧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飞快地朝他跑了过去,“槐哥,你怎么出来了?”声音有点惊喜,以为徐槐不会出来找他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担心他。
刚才杞无忧出去后,徐槐原本立刻想去追的,但又觉得这样显得他太在意杞无忧,说不定又会让杞无忧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从房间的窗户往下望,看到杞无忧出了酒店,往左边跑了,于是便知道他是去外面跑步了。
凌晨十二点多,一个人夜跑,想也知道小孩儿心里得有多憋屈。
徐槐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对杞无忧不闻不问。
但他才不会说实话,“你说呢,我是你的临时监护人,你一个小孩儿,大晚上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我还得担责。”
临时监护人,小孩儿,徐槐把这个几个音节加重,好像在刻意强调两人之间的这层关系。
但杞无忧不是傻子,很快便想明白,知道徐槐对他的关心与责任兼而有之,于是也不和他呛声了,借机卖乖道:“对不起,槐哥,又让你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徐槐扭头就走。
他不喜欢听到杞无忧道歉。
大概出来得比较匆忙,徐槐只穿了一件浅蓝色短袖,不知道在冷风里站了多久,应该会很冷吧。
杞无忧跟上去,走在他身侧,心里升起强烈的愧意,慌忙解释:“我、我去跑步了。”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移开目光,低头盯着徐槐手里的烟。
“嗯,猜到了。”徐槐轻一点头,把烟掐灭,手臂紧了紧,上面经络分明的青筋凸起。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十三公里,跑得还挺快?”
杞无忧听得出来徐槐应该不是在夸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距离又近了些,他闻到徐槐身上的烟草味道,被风吹得很淡。
他无措地垂下眼,长睫掩饰住眼底的慌乱。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徐槐抽烟。
有点陌生。
徐槐漫不经心地侧过头看他一眼,“回去吧。”
“槐哥,你还在生气吗?”
徐槐:“不生气了。”
间接承认刚才的确是在生气。
“槐哥,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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