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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无忧:“好。”
其实他看的是雪上公园内部的道具地形图。刚才提前给江晨曦发信息问了她们所在的位置,看她们在公园的具体哪个地方,打算去找她们会合。
江晨曦给他发了条视频报位置。杞无忧看到徐槐的身影在画面里一闪而过,好像在横着雪板呲铁杆。
“槐哥没去找他朋友玩吗?”他奇怪道。
江晨曦回答:“没,他朋友过来找他了,还给我们带了冰淇淋和热可可,你快来,还有两杯热可可呢!”
杞无忧:“马上。”
以前杞无忧总觉得徐槐对谁都很热情,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还是经历得太少了,没见过什么世面。
刚才在双黑道上被这位外国哥们儿夸“滑行好看”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杞无忧和他抱着各自的雪板走在路上,迎面遇到个素不相识的陌生雪友,看见人家的滑雪镜好看,他都要过去夸两句。
一路上,他至少夸了五个人。
天啊。
杞无忧隐隐有点崩溃。这外国人怎么比徐槐还要热情……
不过也不招人讨厌就是了。他的语气坦率又真诚,任谁被夸奖都会心生愉悦。
走到雪上公园,穿上固定器,杞无忧看向身旁仍和自己滑向同一个方向的青年:“你不去找你的训练营同伴?”
“我想先和我的新同伴玩一会儿,”青年眼巴巴地看着他,“不可以吗?”
杞无忧很无语,“……可以。”
滑行路过一处半管,杞无忧看到可迪和他带的队员正在这里练习,田斯吴、李梦千还有王飞跃他们都在这里。
是可迪先发现他,朝他挥了挥手:“yoyo!”
杞无忧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身后的大尾巴也跟了上来。
可迪见到他身后的人,笑着问:“yoyo,这是你的新朋友吗?”
杞无忧还没开口,身后的青年就抢答:“是的!”
王飞跃从半管上空翻下来,惊奇道:“哇,外国朋友!”
后面的田斯吴迟迟没上半管,模仿王飞跃:“哇,外国朋友!”
排在他们后面等待跳道具的李梦千:“……你俩别摸鱼。”
告别他们,杞无忧继续往前滑。
“你叫yoyo吗?”青年问他。
“杞无忧。”他一字一顿道。
“切乌忧?”前两个字黏连在一起,发音听起来莫名很像英语里ch的音。青年说完,一脸求表扬的样子,“我叫得对吗?”
“呃,不太对。”
“那你再说一遍。”
杞无忧只好又说了一遍。
之后的一路上,青年都在反复练习“杞无忧”这三个字的发音,一次都没念对过。
不如让汉语八级的徐槐教他。
“……算了,”杞无忧放弃了,“要不你还是叫yoyo吧。”
“好!”青年愉快答应。
“你叫什么名字?”杞无忧刚才忘了问。
青年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不告诉你。”
杞无忧:?
外国人怎么这样?
谁来救救他啊。
顺着坡度平缓的地形滑到江晨曦她们所在的铁杆,远远的,杞无忧便看到队友们挨个从助滑区向下滑动,转体跃起练呲杆的身影。
“曦姐,槐哥呢?”杞无忧并没有看到徐槐。
他滑到铁杆旁问正在看训练视频的江晨曦。
“咦?”江晨曦抬起头,四下瞧了瞧,“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怎么我看个视频的功夫人就跑了?”
她的视线在周围搜寻一周无果,又落在杞无忧身后高大帅气的卷发青年身上:“这位是……”
“hi~”
青年又开始散发他的魅力:“漂亮女孩,你们好呀。”
b队的两个女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似乎有些腼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也不太好意思和外国朋友说话。
相比之下,江晨曦就自如很多,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好啊帅哥。”
“无忧,这是你认识的新朋友吗?”江晨曦又转头,问了一个和张可迪同样的问题,只不过她用的是中文。
这下青年听不懂了,自然也没有抢答的机会。
虽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杞无忧还是点头:“嗯,在双黑道上认识的。”
说话间,耳朵里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引擎声,由远及近。
江晨曦直直地盯着杞无忧身后,两眼放光,激动地喊了声:“槐哥!”
她身旁的两个b队女生神色也猛然间变得惊喜。
“小杞也过来啦!”与摩托引擎声一道传来的,还有徐槐清澈而明快的声音。
杞无忧循声回过头。
徐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辆黑色的雪地摩托,身后还载着一个戴着头盔的男人,那人紧抱着他的腰,下巴垫在他肩头。
摩托车速本就不快,缓缓降速,停至雪道边缘。
徐槐和他身后的男人从摩托车上下来。
江晨曦滑着雪板到他跟前:“槐哥,你竟然自己把雪地摩托开过来了!”
“嗯,是我问朋友借的。”
徐槐摘掉雪镜,解释道:“这样比较方便带你们去大跳台训练,雪场的那几辆雪地摩托很多人用,来回要等很久。”
雪上公园里有好几处标准的比赛跳台。要想在大跳台上完成动作必须要达到一定的滞空高度与时长,这就需要有足够的滑行俯冲助力来起跳,所以大跳台与出发台之间的距离是很远的。
滑手训练和比赛时往返于两地,如果只靠单纯的滑行和步行会很浪费时间,因此就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开雪地摩托负责接送,相当于摆渡车。
雪场内的雪地摩托有限,在人很多的情况下就需要排队,运动员为节约时间,一般都会选择几个人合租一辆。
“这是我的朋友chris”徐槐介绍着他旁边的男人。
“他就是当地人,我们比完赛如果要在这里玩的话,可以去他家里。”
江晨曦:“去他家里?”
徐槐:“他家是一座庄园,很漂亮。”
江晨曦:“……哇哦。”
“小杞?”见杞无忧站在原地没有动,徐槐问他,“在双黑滑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滑?”
累?怎么可能。
刚才滑双黑顶多算热身。
杞无忧:“不累。”
“ryan,”杞无忧身后的青年神色有些不敢置信,声音迟疑,“你还记得我吗?”
“嗯?”徐槐这才注意到杞无忧身后的人,盯着他看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cherven?”
青年脸上大喜,直接连人带脚下的雪板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哦没错,我的天!你还记得我,太开心了!”
想看你跳舞
坦白说,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徐槐并没有认出他是谁,直到听到青年用很有标志性的土澳口音叫他的名字,说话的尾音往上飘,才觉出有些熟悉。
切尔文,澳大利亚人,今年20岁,也是一位单板滑雪运动员。他和sven是同一时期登上赛场的选手,徐槐只在训练场时和他见过几次,赛场上并未与他交手过。
多年来,单板滑雪大跳台这一项目始终群星璀璨,你追我赶,不存在绝对的断层,也从来不缺王者。在徐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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