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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沿瓷面色始终很冷静,他问,“我会影响到你吗?”
白任栩别开眼,像是有些后悔说了那句话。陆沿瓷见状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说,“白医生,先回去休息吧。”
陆沿瓷将人送回病房,确认人吃了药睡下后,他在护士的强烈建议下留在了临时休息室。
冲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半,陆沿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无论是那条搜索记录,还是今天的那句是否可以靠近对方的询问,都暴露了一件事——他对白任栩产生了好奇。
这往往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伴随着探索欲和求知欲的靠近比其他任何目的都要复杂,因为你不知道前方到底是理想国的乌托邦还是幽暗的塔尔塔洛斯。
即使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你也不会有除了走下去以外的第二个选项。
次日清晨,陆沿瓷醒的很早,今天是白任栩出院的日子。
这其实才到他就职的第七天,但白任栩声称因为工作原因需要提前出院。他向来可以在疗养院自由进出,之前也有过几次提前或延迟出院,所以护士们没什么异议地通过了审批。
白任栩原来的护工因为怀孕请了孕假,陆沿瓷才借这个机会应聘到临时护工的位置。而做白任栩的护工又比较特殊,每两个月工作一次,一次工作两星期,因此拿的薪水几乎只能算做是一份兼职。
白任栩出院,也就意味着他的工作会暂时告一段落,除非有别的护工需要他顶班,或者他自愿值夜班,前者的概率就像中彩票,所以陆沿瓷毫无疑问选择了后者。
他敲了敲病房的门,出乎意料地,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对方长相很痞气,染了一头桀骜不驯的红发,浓眉上打了个眉钉,像是青春里女孩会暗恋的那种校霸。
见到他,男人瞪大了双眼,“陆沿瓷?”
陆沿瓷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露出非常职业的微笑,“抱歉,我记性不太好。这位朋友认识我?”
对方眼中的诧异更甚了,他回头看了病房里的人一眼,陆沿瓷看到白任栩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面前的人很快回过头,“你不记得我了?那栩儿你也不记得了?”
说完周则与看了看他的穿着,狐疑道,“你是一中的陆沿瓷吧?怎么来这里做……护工?难道只是长的像?卧槽不能吧,这也太他妈像了。”
陆沿瓷笑了,“如果你说的一中是指江州一中,那么我应该就是你认识的陆沿瓷。”
“则与。”二人身后传来一道非常好听的声音,白任栩说,“让陆先生进来。”
周则与像是听到了什么鬼故事,缓了半天才给身旁的人让开步。
陆沿瓷走进病房发现白任栩正在收拾东西,他拿了一件绀色公文包,将那些看完的书和笔记都放了进去。
接着他尝试将笔记本电脑也塞进去,包里的空间却不太够了,陆沿瓷走过去将包内排成一列的书放成上下两排,他按住书层,对白任栩说,“现在放进去试试。”
笔记本电脑这才顺利地放了进去,白任栩拉上拉链,陆沿瓷注意到拉链上挂着一只格格不入的白色小狗玩偶。
这种挂在包上的挂件很容易弄脏,这只玩偶却保存的很干净,要么是包的主人有洁癖,要么是他对这个玩偶很用心。
白任栩很轻地说了声“谢谢”,他提起公文包,对站在门口的人说,“走吧。”
“白医生。”
“陆先生。”
两人同时开口,陆沿瓷止住了话头,白任栩说,“谢谢你的照顾,你的工作结束了。”
“……好的。”
陆沿瓷面色不变地将人送到电梯口,又被对方拒绝道,“不用送了,陆先生。”
白任栩露出一个微笑,客气又疏离,“谢谢你。”
车停在正门,从电梯出来的两人一路无言,等上了车周则与才忍不住道,“他真的……不记得了?”
白任栩系上安全带,声音不冷不淡,“嗯。”
周则与皱眉,“怎么会不记得了?他出过什么车祸吗?”
“不知道。”白任栩转头看他,“可以开车了吗?”
周则与见他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摸摸鼻子启动了车。
后视镜里的大门渐渐远去,车窗两边掠过江水与树影,周则与打开车载蓝牙,放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
白任栩闭上眼,问,“怎么不放gssanials?”
周则与说,“天天听地下摇滚,早听腻了。”
他看了眼镜子里的人,咽了口口水,“栩儿,回家还是去诊所?”
白任栩在钢琴声中逐渐放松下来,僵硬紧绷的躯体等来了喘息的机会,他说话的语调都变得惬意起来,“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周则与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这才如释重负,他连忙点头,“对!对,哥请你吃烧烤。”
江州一中。
陆沿瓷试图从脑海中搜寻相关的记忆,涂鸦,可乐痕,陂脚的桌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这些构成了一个持续了八年的梦。
陆沿瓷不知道重拾那段被他剔除的人生是否还具有意义,但这个问题在今天有了答案。
白任栩认识他。
尽管对方对此只字未提,甚至表现的对自己十分疏远,陆沿瓷却觉得他和白任栩之间并不是很单纯的敌对关系。
陆沿瓷从小到大说是被众星捧月也不为过。他出生在一个文化背景复杂的家庭,因此他的眼界要比同龄人开阔的多,但他对于自己所拥有的知识见闻从来都是向上汲取,向下兼容,不矜傲自夸,不薄己妄菲。
几乎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聪明又好看的小孩。陆沿瓷对于待人处事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能与八十岁的老人学打太极畅聊人生,也能和滑滑梯炸王板的小孩打成一片。他既是老师同学眼里的好学生,也是非主流混混眼里的好兄弟。
他就是那种招人喜欢又不引人妒忌的人。只要接触过他,你就会明白,原来真的有那种应该得到所有爱与美好的人存在。
但陆沿瓷的人生也不是一直顺风顺水的,他也有过被讨厌的经历,他唯一一次和别人打架,是对方用不堪入耳的词汇辱骂了他已逝的父亲。
即使是那次,陆沿瓷也没有情绪失控。他冷静地一拳一拳打在对方的鼻梁上,他学过格斗术,他知道打人哪个部位最疼且不致命,但他选择了最原始粗暴的方法。
可能只有在那一刻,他才展露出那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任性、冲动、鲁莽。
也只有那一次。
所以被白任栩疏远他并没有多么不好受,当众被拒绝也不觉得难堪。他只是好奇其中的原因。
好奇自己会影响到白任栩的原因。
对讲机的红灯猝然亮起,护士应该是忘了调频,对方焦急的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705的病人狂躁症发作,攻击了护工……”
“喂,能听到吗?”
“呼——喂?现在没有人能靠近705,705表露出极强攻击性,请求调动安保人员……啊!!!”
陆沿瓷从临时休息室出来,朝走廊内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几个护士围在一间病房前,那名具有狂躁症的病人不断地拿头部撞击门板,一下比一下剧烈,甚至能听到门锁晃动的声音。
护士见到来人,连忙道,“陆……陆先生,你怎么来了?你先回去,这里很危险。”
陆沿瓷捡起地上的电棒,对对讲机道,“喂,我是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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