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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麻烦还是先把孩子放下,您这样抱着他,数据不太准。”护士柔声提醒龚崇丘。
陆珊瑚闻言,迟疑片刻朝向龚崇丘伸出手,却又不敢从他怀里掏孩子,只得一个姿势,最后是多多自己抽泣着从龚崇丘铁臂里爬回陆珊瑚怀抱。
好奇怪,明明龚崇丘身为优质alpha,热能充沛,无惧严寒,多多这么小小一只的热源骤然从他身上离开,却像突然发出咔哒一声,人体冷感按键开启制冷,令他怅然若失。明明上一秒还在哭闹涕流的孩子,缩进父亲怀里,也没感觉到他父亲有释放安抚信息素,也能立马安静,深深依偎在他父亲薄韧的肩头吸吮手指,眯垂着眼,开始打哈欠。
这父亲应该是个没有信息素的寻常beta,跟自己应该没有交集,为何对这个beta有种熟悉的感觉?
龚崇丘幼时混账什么话都敢往外蹦,天不怕地不怕,总之姓龚已经给他兜底。后来成了总裁,人模狗样起来,倒学会了持重与涵养,很多直白的话,在喉头打个转儿,都会咽回肚子里。然而看着多多含进嘴里的大拇指,想到他摘的那些草,他眉头蹙成川字,一张俊脸扭成麻花,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脏死了。”
根本来不及找补,医生扶着龚崇丘躺下。
陆珊瑚听到这一句,立马转了身,清瘦身躯撩起外套把多多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了肩头一撮柔软的微卷发,在风里微微摆。
“陆先生刚才描述病情,是说您心脏不舒服吗?手臂发麻吗?指尖发麻吗?是否感觉头晕?”医生戴着医用手套触诊,护士围在龚崇丘身边解开衣扣熟练贴贴片,连接便携测试仪器。
“不是。”他呼了口气,平躺让他直视阳光,眼前亮成一片,生理泪水瞬间上涌。
“先生,没事吧?”护士和医生对视一眼,感觉有些不妙,就要拨打特殊抢救呼叫系统。
“我好多了,等会儿我会去找金邢做检查。”龚崇丘挥开医生手臂,带着一串电线站了起来,护士惊呼着心疼仪器。
“喂,我不是说真脏,我是说”龚崇丘试图解释。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陆珊瑚打断龚崇丘,还是背对着,压低了声线,瘦长手指揉了揉多多翘起来的柔软卷发:“多多困了,刚才哭闹也许是因为闹觉,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添了麻烦。”客套话说完,给医生护士也道了谢,来去如风。
远远的背影,被光融淬拉到斜长,beta父亲步履很稳,手臂力量也足够,哪怕是抱着孩子,也笔直的没有单边顶胯,可见这孩子是常年抱在他身上。
这人,怪怪的,怎么不听自己解释呢?算了,不想了,龚崇丘经此一遭也没了继续赏景的兴致,站起身左右抬腿拍了拍衣摆沾染的草屑叶片,不经意间瞟到旁边那个被遗忘的小提篮。尖利哭闹喘泣似乎还环绕耳边,但对于此,又没预想的那般严重反感。
是个有活力的小孩,肺扩量大还不算完,四肢也有劲,哄他的时候腿脚蹬踹,活像在征服幼型八爪鱼,自己差点把他从怀里摔下来。龚崇丘闹得吓得,冷热汗交替,现在浑身黏腻难受,捏捏甩甩还在紧张用力的手指手腕,弯腰提起小篮子往回走。
张由仪不在,罗劲亭起身接过龚崇丘大衣,交代生活秘书送去干洗,接着汇报说龚家来了亲戚探病,恰好是饭点,张由仪做主先行陪同他们去用餐。龚崇丘嗤笑一声,踩点来吃饭,可见不是真的来探病。信息紊乱综合症,大大小小住过多少次院,无非是借着由头,想从张由仪嘴里旁敲侧击的套话。
“我的篮子呢?”龚崇丘突然发现脱完大衣,手里少了点东西。
“哦,”罗劲亭从客厅沙发边拾起:“在这儿。”
龚崇丘食指挑进去,翻了翻那些杂草,捡出那本不太新的书——《叶慈诗选》,没想到还是个追求浪漫的beta。
“你去查一查,应该是住在儿科,或者什么科我也不清楚,名字叫做多多,在医院里被医生允许喂羊的孩子。”龚崇丘洗漱过后,换好会客的三件套,抓了发泥,毫无病气,眼神里只余下智珠在握的笃定,一个标准的龚总。
害怕花钱不宽裕的生活,住院的孩子,过轻的体重,略微显旧的衣物,只有beta家长陪伴的窘境,盘旋在龚崇丘脑海。尤其是眼睛——多多的眼睛,在龚崇丘脑内,跟某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交错重叠,等比例缩小的一双笑眼,又是一双泪眼。
看到龚崇丘出现在长餐桌前,张由仪略略惊讶,没想到龚崇丘转眼就回来了,没有一逛就是大半日,更没有跟他冷战数十天,内心得意,就知道龚崇丘听闻龚家来人,一定会来哄他,倒也不扭捏,在桌布下牵过龚崇丘的手,示好的挠了挠他手心。
龚崇丘治疗期间有固定的餐食搭配,张由仪维持低卡生活只喝蔬菜汁,于是两人应时对景,看着一群龚家来的,边对龚崇丘嘘寒问暖,边刀叉交错,吃得热火朝天。
派来的都是人精中的好手,交谈的艺术大师,察言观色的战斗机。一看龚崇丘压根没点病色,张由仪也不显慌乱,就知道他们在公司里安插的眼线口中所谓龚崇丘病得半死,急救团队送来的医院,就带着添油加醋的成分。干脆大家就真的当来探病,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把饭吃了。
吃完也不多留,毕竟医嘱是治疗期间少接触过多类型的信息素为好。龚总有这道医嘱,饭后转身就走毫不客气,张由仪代替龚崇丘挥着手,一路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回到病房门口心情也没平复,今天龚家亲戚对他格外亲厚,大有种把他当总裁夫人呵护推崇的不真实感。他飘飘然脚下发软像喝了好几杯红酒,倚靠着门框对龚崇丘眨眼:“我今晚陪夜好不好?不想回去了,总觉得家里没你空落落的好冷。”说罢施施然走到龚崇丘跟前坐下,头趴在病床旁,脸颊蹭了蹭龚崇丘的手背,咬了口龚崇丘的大拇指,暗示相当明显。
龚崇丘看着他这番浮夸做作,一阵闷笑:“夜里心脏监护器连着值班医生办公室电脑终端,你也不想爽到一半,让人进来看现场直播吧?”他曲起手指挠了挠张由仪下巴,像在随意逗弄一只乖巧宠物:“要是他们冲进来准备开展急救,看到你的骚屁股坐着我大腿上摇,该是你害羞还是他们害羞?”
不对劲,张由仪撑起上半身,心中警铃大作,他仔仔细细观察龚崇丘神色,想从alpha表情里找出一丝破绽。以龚崇丘重欲的性格,不该拒绝他的留宿才对,真的胡搞起来把他捉到浴室也是要肏上一肏的。难道是在园林里,自己走后,龚崇丘遇到了什么妖艳贱货了么龚崇丘没有永久标记张由仪,张家父母与龚家老头子也达成共识,希望龚崇丘痊愈后再跟张由仪结婚,这些一直是张由仪最大的心病,致使张由仪安全感约等于无,总是患得患失。
“怎么?真想要留下来?不怕我又发疯弄你一身伤?”龚崇丘捏着张由仪后脖颈那粒小小凸起的腺体,稍稍用力将他压向自己额前,戏谑道。
张由仪知道龚崇丘打算轻轻揭过,于是使了小性子,不再看他,故意用耳垂蹭过龚崇丘的唇,哼了一声。
龚崇丘肏过张由仪那么多次,自然知道他耳朵是敏感点,对着他耳朵轻轻哈了口气,一股脑全灌进张由仪敏感的耳道,换来眼前人一阵颤栗哆嗦。
“小骚货。”龚崇丘伸出舌尖,灵活又熟练地舔弄张幼仪耳廓,湿润的舌戳进张幼仪耳道,被听骨传导扩大数倍,数十倍,数百倍。
张由仪摸进被子,紧紧拽住龚崇丘的那一根。
熟能生巧,张由仪翘着屁股塌着腰,两只手掌撑在龚崇丘胯两侧,视线前后摇晃得厉害。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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