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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17日·桑怀的故事林宇艰难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之后更能体会到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即便是现在,他也只能勉强睁开双眼,双臂,腹部只要一稍稍用力都会有撕裂般的疼痛。“林,你醒了。”杜兰的脸突然出现,代替了原本陌生的天花板,湛蓝的眼睛中满是担忧,但同时也能从其眼角的疲惫看出,杜兰应该是守着自己很久了。“杜兰,我们现在在哪?过了多久了?桑怀他们呢?嘶—”林宇着急弄明白现在的状况,但仅仅是说话都能牵动身体的肌肉,让林宇倒吸一口凉气。杜兰紧张的不行,但又不敢直接触碰林宇的身体,以防出现二次伤害。“林?”这次探过来的是桑怀,不过看他的气色,估计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确认林宇醒来,并给他上了新的一轮药之后,桑怀才坐在床边给林宇解释现在的情况。首先是目前所处的地方,是杜兰就读的坎登堡学院的医务室内,林宇也昏迷了三天的时间了。至于当时的情况,桑怀也说自己不记得太多,醒来的时候,现场可谓是一片混乱。兽人们是因为被桑怀榨了太多精而脱力,而现场的人类均是遭到了残忍的杀害,尤其是那个魔法师,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肉和骨头都要分离一般,被绑在某一根石柱上。这估计就是那个神秘的兽人的手笔了,林宇心想。不过对方拥有那种近乎无限魔力的手段都能赢,这份强大可不是一星半点。“那我呢?”当时自己昏过去了,联想到之前被强吻,林宇心里还有些忐忑,希望对方不是什么对着失去意识的人还能发情的变态。“呃,你当时在外面,被放在了马车的铺盖上。哦,杜兰那时候也在。”醒来之后的桑怀借着自己还有活动的能力,将现场都确认了一遍,但是对于林宇他曾来过地下救他的记忆已无半点,还是在搬运同伴的时候发现了守在外面的杜兰。林宇偏过眼睛,与杜兰确认。“你一直不回来…”杜兰知道林宇曾经与他交代的事,但还是压不住对林宇的担心。“那你有看到是谁救了我们吗?”这才是林宇关心的问题。只不过回答他的只有杜兰迷茫的摇头。所以这就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那种身高,那种触感,那样的力量。林宇印象中并没有这样的人物,所以对方的身份只能是个谜了。从桑怀这里了解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至于那些入侵的人类的身份,他们的目的,林宇能感受到桑怀应该也是知道一部分的,但是他没有说,后面也不过是一直重复着道歉的行为罢了。不过本来林宇和杜兰都算得上是局外人,这种信息自然是不会与他们分享的。“那…你那状态是怎么回事?”林宇收回桑怀身上的目光,询问道。桑怀那时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和其他兽人的反应都不一样。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桑怀也是突然卡壳,低着头,双拳紧握。随即又仿佛释然一般,松开双手,轻叹一口气,将头转向门外。“林,对不起,这个我现在也不想说…”桑怀表情落寞,明显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林宇也看出来桑怀对这段回忆的抗拒了,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到桑怀的薄弱点后,林宇也维持着沉默,静静地看着桑怀离开医务室。“校医先生他…也有他自己的难处。”杜兰在桑怀离开后也为他解释起来,也是,说不定杜兰也看到过桑怀那种状态,而且看杜兰欲言又止的模样,估计也清楚那是什么吧。“杜兰,麻烦你一件事。”林宇强忍着疼痛将手搭在杜兰头上,轻轻抚摸。“去找下桑怀,替我道个歉,然后我们就回去,好吗?”“可…”可是林的身体还没恢复,桑怀校医也建议静养,不然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杜兰的心思太容易猜测了,不过林宇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的。“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回到你体内,在那里我就不受实体的限制了,也能更好养伤。别忘了,我可是y魔啊。”杜兰沉默少顷,随即看向林宇的双目,轻轻点了点头。“嗯…”……另一边,桑怀离开医务室并未太远,仅仅是呆滞地前进,在途径医务室的一处长凳坐下。
林他是来救自己的,自己对他有所保留确实有些不义,而且实际上也是因为自己对他们隐瞒了这样的信息,才会造成林也陷入危机,雷扎尔他们全灭。只是那样的记忆抽丝剥茧给刚认识不久的人看,他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桑怀抬起头,痴痴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校医先生!”听到声音,桑怀转头,果然是杜兰追了出来。“校医先生,林…林他托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不要在意。”杜兰稍稍气喘,平时他可没有像这样运动过,能这样短时间追上说不定还得多亏之前的体能训练。“他没有必要道歉的,该道歉的是我。”是我没有和盘托出。桑怀稍稍挪开点位置,用尾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杜兰坐下。校园此时还是一片祥和,这里还能感受到微风和青草的气息,桑怀也闭上眼,感受着这周遭的一切。“杜兰,抱歉,能耽搁你一些时间吗?”做出了决定的桑怀与杜兰对视,他估计杜兰大概率会转告林,也想用这种方式做一些妥协。“嗯,我可以跟林说吗?”杜兰还没忘征求桑怀的意见,即便现在桑怀表现出来的倾向已经十分明显了,但重要的事情还是得确认清楚。“说吧,他是你信任的人,是吧?那么他也是我信任的人。故事会稍微有些长,不过说起来,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景色呢…”……“桑怀医生,又麻烦你了,咳,咳。”一只明显上了年纪的灰绿色蜥蜴兽人躺在病床上,作为这个种族的兽人能像他这样活到这个岁数的,确实不多。桑怀只是摆手示意无需多言,熟练地从库存中拿出两株风干的药植,开始捣粉。“炎液草快没了,白眠菌的孢子,凝松脂也都没了,要去外面屯些备用的了啊…”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一边将捣碎的粉末配上半勺粘稠的液体,用温水冲开之后交给了老者。“唉,总是麻烦你…咳…”蜥蜴兽人老者也想帮助桑怀,但却无能为力。事实上,桑怀刚才说到的那些药材,完全算不得珍贵,只不过当地的药店或供应商,看见作为龙兽人的桑怀后,都将出售的价格涨了百分之三十。原本被迫生存在托伐勒阴暗潮湿的地下特区的兽人就已经经济拮据了,这样的坐地起价更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只是当局的管理对这种事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里是我的故乡,总是需要有人来做这些事的。”桑怀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最初他是以成为一名圣骑士为目标的,在学院的成绩也能排得上前五,原本是可以直接进入王国的储备军…只是在毕业前夕,桑怀家里传来噩耗,他那唯一的父亲在外出采药时被魔物袭击,被发现的时候仅仅只能凭借缝制在胸口的名牌来辨认身份。他也看了父亲的遗体,除了被魔物撕咬的痕迹,父亲身体上几处翻起的龙鳞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杀。桑怀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是并没有足够的证据,也完全不知道凶手是谁。父亲他作为地下特区唯一一家私人医馆的医生,为同样被打压的兽人们提供相对廉价甚至免费的医疗服务。而且父亲为人和善,性格温和,完全一副老好人的姿态,实在是想不到会有谁与父亲交恶。只不过医馆需要继承,不然生活在地下特区的近万兽人就失去了医疗保障。桑怀离开了学院,放弃了骑士的道路,凭借着从小与父亲学习的知识,和自己光属性的魔力,算是较为平稳地接下了医馆。而在接管医馆的五年间,桑怀也同样在外出采药的过程中发生过不少“人为”的意外,这更加令桑怀坚信了自己父亲是被害的这一事实。只是作为骑士修炼的桑怀,每一次都能凭借自身的硬实力来化解危机,但也仅仅如此了,他完全找不到一直干扰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不是突然发狂的魔物,就是冒险者“忘记”解除的陷阱,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五年,桑怀也这样与这股未知的势力对峙了五年。直到…“可可玛爷爷,药放在这里了,记得喝,我需要再出去找些药材了,有人来的话麻烦帮忙说一声我晚点回来。”桑怀嘱咐好病患后,换了一身较为轻便的皮甲,背上自己常用的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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