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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自顾自地回身倒酒。只听沈瑾白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陆惟问着,抿了一口酒。
沈瑾白道:“当夜在翡翠馆,你说过的。等我过了门,你就会把事情告诉我……我一直都不懂你究竟要做什么。”
陆惟拿着酒杯,回头看向沈瑾白,笑问道:“还想着这些事呢?你已经毫无用武之地了,再知道不过是平添一桩烦心事,又有何用呢?”他说着,走向沈瑾白,坐在了她身边,道:“如今,你最重要的事,便是给我生下一个儿子。”
“你好恶心。”沈瑾白咬牙骂着。
“夫妻纲常,有什么恶心的,”陆惟笑道,“放心,我不会像我爹一样的,我没他那么三心二意。”
他说着,就要凑过去。沈瑾白慌张地抬起手,看似用尽全力地向他身上打了一拳,可这一拳不疼不痒的。
陆惟受了这一拳,终于放下心来。平日里,沈瑾白的一拳可没有这么轻柔,就算是装,沈瑾白也装不出这个力道。看来,软筋散起作用了。
“也罢,”陆惟说着,和沈瑾白拉开了距离,又微微笑着,带了些炫耀的口气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你们本身也没必要来防我,我觉得,我和你们的目的应当是一样的。”
陆惟说着,又站起身来,到一旁坐着,同沈瑾白拉远了距离。他似是有些疲惫,可说起那些话时眼里却有兴奋的神色:“我们都是不喜这世间不公的。既然不喜欢,那便要推翻。当今朝廷已没什么用了,唯有改天换地,才能有一线生机。”
“改天换地?”沈瑾白觉得可笑,“就凭你?”
陆惟笑了笑:“瑾白,人总是要做出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才有成就感嘛。”他说着,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微笑着看向沈瑾白。
沈瑾白便问:“那我倒是想听一听,你想怎么做。”
陆惟答道:“也不难,首先,我要一步一步爬上去。爬上去的方法有很多,我已经都做好准备了。今年科举,我已有了把握;我爹还帮我在御史台谋了个职位;我爹若死,他也会给我求个荫封……但说实话,这些都太慢了,可能也就只有我爹去世能稍微快一点。我没那么多时间可耽误,只好另辟蹊径了。对了,你还不知道那一箱子的文书究竟是怎么回事吧?”陆惟问着,却自问自答:“那都是我爹的本事。”
他说着,垂下眼来,接着道:“当年,襄宜谷谷主看上我爹,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我爹年纪轻轻便做了刑部侍郎,她觉得我爹年轻有为,脑子应该还算灵光。她的确没想错,只是她看错了我爹的人品。”他说着,抬眼看向沈瑾白,道:“我爹当年先中了进士,可却一直没能得到提拔,只在刑部做了个小官。他一心向上,便起了歪心思,主动把自己掺和到了那些脏事里,取得了上面的信任,博取升迁。但我爹也不蠢,他把那些脏事都一一记录在案了,证据也都存留着。等到关键时刻,这些案底就会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用来威胁别人谋取利益,或者是扳倒别人。”
陆惟说着,先喝了口水,又笑了笑:“听起来是个大胆的想法,可当时朝中那些人还算比较老实,轻易就被他拿捏了。所以,他很轻易地就做到了刑部侍郎……可他也只能做到刑部侍郎了,更上面的人,比他更狠更阴险,他那招就没什么用了。但他并没有收手,就算不能升官,也可用来得些别的利益,只要适度,没人会在意。”陆惟说着,竟轻轻叹了口气。
沈瑾白听了,无比震惊。她没想到那一箱子文书最早竟出自陆远,可这些东西又是怎么落到郑三郎手里的呢?
“至于郑三郎,”陆惟说,“实在是个意外。他一开始只是我爹手下的小吏而已,谁也没在意过他。后来不知他怎么发现了我爹的秘密,自己偷偷把这些文书留存整理了,还带着这些文书跑了。我爹自然是震惊不已,那些文书若好好地在他手里,便是为他所用的利器,若是落到别人手中,便是刺向他的利器。于是他先把我安插在御史台,让我注意着御史台的动向;又去找了和他相熟的六扇门,派了同样家里不干净的陈广峻出去办事……可偏没想到,陈广峻倒是个赤子之心,竟然一心要把事情闹大。没办法,我们这才闹得这么不愉快。”
“不过也难怪你表哥执意要去告御状了,那些文书里写的东西,看了真是天怒人怨。谁不想做一回仁人志士,侠肝义胆,为民申冤呢?只可惜,他的办法实在是太蠢了。”他说着,故意去瞧沈瑾白的表情,只见沈瑾白板着脸,看起来愤怒不已。
陆惟便笑了笑:“你也很生气对不对?”他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沈瑾白面前,接着说道:“我也很生气。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最后发现全白读了,在这世道,圣贤书根本没用。只有会阴谋诡计、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有一条出路。”
“所以你要效仿你爹?”沈瑾白开了口,问着。
红烛跳了一跳,陆惟沉默一瞬,又笑了:“瑾白,不要小瞧我,我方才说了,我要改天换地!像我爹这样的我根本不屑于去做,我要做,便是要做人上人!”
沈瑾白听了,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陆惟见她不信,忙坐到她身边,认真道:“你觉得我在痴人说梦?”
“不是吗?”沈瑾白反问,“一堆虚无缥缈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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