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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有些僵硬:“什么意思啊?”

“荆国太大了,你没去过,所以无法想象那种幅员辽阔。各地因交通不便,口音差异也大,甚至只隔一座山,两边都会操着不同口音。”

“方言一旦形成很难改掉。纵然何缜极力掩饰,还能听出西部乡音,乐仪少时常在京都,才能把京都话说得地道,我身边的人,大部分都用熟了京都方言,故而你觉得交流无碍,可这本身就是问题所在……你知道张策的口音吗?他的荆语腔调,才更像玉龙话。”

卯卯愣住了,一时竟无言以对。远在千里之外,却完美融入京都方言圈,教她荆语者,一定在京都居住多年。

前桥枕着双手幽幽道:“你既认识兴国两位皇子,想必也认识赵熙衡吧。”

——

3

八岁即为质子,十六岁才回兴国,赵熙衡是在京都语境里长大的。熟悉荆国风景名胜,还知道蒜香肉排最地道的小店,看来绣娘云云是假,认这小子做了荆语老师才是真。

眼见谎言被揭穿,卯卯面露愧色,小心道:“抱歉,留仙,我不是故意瞒你,我是怕你介意。”

“我介意什么?”前桥皱眉,卯卯轻声道:“我知道他曾与你,也就是荆国公主,情投意合……”

“卯卯,如果你想去荆国,是为了见他,还是趁早杜绝这个想法。”前桥严肃地打断道,“他是荆国郡卿,安吉郡主魏荣语是他妻主,他若值得你千里迢迢寻找,当初就会留在兴国,不会极力促成联姻!很显然,在他的权衡中,荆国郡主可比平国公府诱惑力大。”

没准赵熙衡回兴后,当真和卯卯有过一段交情,毕竟他长了一张危险的“小白脸”。可少男少女难免互相吸引,前桥并不介意初恋的纯洁是否被“玷污”,她唯独介意卯卯的态度——如果离开兴国只是为追随赵熙衡,那就太蠢了!就连她提供的帮助都因此不值了!

“他促成联姻不是为当郡卿,是为和你在一起,他又怎衡量过平国公府的份量?”卯卯忙道,“不提这个,我不是为见他才去荆国的,我是为我自己,二殿下对我的确重要,却不是你想的那种重要法。”

卯卯有点百口莫辩了,看着前桥埋怨的双眸,长叹一声道:“魏留仙,我知道你们前缘复杂,如今你也不想提及此人。但我实在不愿和你生出嫌隙,或让你因误会不肯视我为友。

“你若好奇,关于当初怎么向二殿下学习荆语之事,我会知无不言。”

——

4

与此同时,另一顶帐篷中,何缜、梁穹、成璧等人挤在一处,同样未眠。

最近前桥不常让他们跟着,出入都由姐妹相伴,丝毫不知陆阳被杀之事已经引起后宫诸人讨论。按说陆阳是有价值的人证,留下他作用远比杀掉更多,他们不懂妻主为何突发杀心,也想不通,为何妻主时而与乐仪避开人群,偷偷交流什么,又若无其事地返回。

“陆阳死前的床单上,仅下半截一处血迹。”成璧严肃道,“但尸体是完整的,我看了遗骨,没有断裂之处。”

“郡主身边也多了个长条盒子,就是装木雕的盒子那么大,时不时拿出,同公主窃窃私语。”宁生道。

梁穹皱着眉分析:“我也听闻风传,说陆阳尸身完整,仅脐下之物被斩断。她若想泄私愤,割了陆阳男根也可理解,毕竟陆阳害她不浅。我怕的是……”

“……庶卿怕什么?”何缜已抱着外衣缩成一团,别说杀人了,就是泄私愤斩了男根,也让“仙姐”形象濒临崩坏,时而与乐仪“共赏”之举,更像变态所为。

梁穹无法说出猜测,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陆阳身为使奴,能被公主接受,说明至少阳物大小合格,而孟筠恰在此处有疾。公主之前所说的“帮孟筠解除心结”,莫非就是打了移花接木的主意?

想到她既能接受赁奴的身体改造,物色健康阳物为孟筠续残,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如此血腥恶心地发展下去,怕是会入歧途啊。

梁穹不知如何开口劝诫,毕竟陆阳的阳物被公主割下收藏,也只是众人的猜测。

变态的捕风捉影弄得夫郎们人心惶惶,见了她都心生惧意,不敢多言,唯有子昂依旧坦然,好像早有所预料。

梁穹知道子昂与旁人不同,口风紧是一方面,还不爱管闲事,妻主有时不询问自己的意见,反而会同子昂说上两句,于是便向他询问对公主最近怪异举动有何看法。

罗子昂没什么看法,只是摇头。

“那她问过你关于孟少司的事吗?”

想到出发前那晚,前桥的确曾召他陪侍。当夜子昂除下衣物躺在床上,按节奏挺着腰身,用皮下的凸珠一下一下摩擦她的阴唇。这感觉一定美妙至极,前桥闭眼享受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听说过什么改造阳物的方法,能让细小者变大吗?”

子昂沉默一番,半天才道:“入珠只为增添刺激,并不能增大阳物,若入得密集,看着不美观,还会令公主下体难受。”

昏暗的灯光给她的身体覆上深金色光芒,前桥换了个姿势,引导子昂继续服务。这莫名其妙的询问让他乱七八糟地想了许久,身下动作不停,最终抬手将烛火灭了。

前桥本就夜不睹物,况且罗子昂不是成璧,从来没有这等害羞的毛病,此举弄得她一头雾水,以为他并非故意为之,便把烛火重新点着。可没过多久,子昂又将灯熄了,她才附耳问道:“怎么?”

子昂道:“公主问奴此事,是为孟少司?”

前桥也不瞒他,点头称是。子昂道:“奴不说话,熄了灯,您将奴想成少司如何?”

他暧昧的耳语让前桥心头一动,在黑暗中寻到柔唇与他拥吻。罗子昂的手臂有力地将她搂住,动作谨慎,呼吸和缓,像开蒙般小心翼翼,他不说话,仅由微弱的喘息表达欲望,待爱抚结束,又助她打开双腿,俯身为她舔舐下体。

玲珑心思如他,一定知晓公主当初的遗憾和惆怅,然而孟筠不是别人所能模仿,就算前桥想象得出孟筠的脸,也找不来当初情窦初开的悸动。

纵然给孟筠入珠,也不会延续美好,只会感慨物是人非吧。前桥默默打消了主意,将子昂纳入身体,由那珠子反复摩擦,直至高潮来袭。子昂见她情欲升至极点,便不再动,生怕珠子引她不适,待她平复后才小心退出。

他钻进被窝,被前桥揽住,两人在薄汗中相拥,子昂轻声道:“公主日后若在孟少司处有憾,便叫奴陪着吧。”

前桥却笑了:“叫你陪伴就是要你,怎是为弥补他人的遗憾?你这么懂事,倒显得我欺压人了。”

罗子昂有身为使奴的自觉,也有洞悉心意的聪慧。入珠孟少司,不过是多个他这样的床上陪伴,并非公主想要的结果。他知道那晚公主已想通了,不再动这心思,又怎会在数日后,做出割人阳物为孟少司移花接木之举?

“庶卿应是多虑了。”于是子昂道,“公主这么做,定有她的理由,断非为了孟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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