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再会玉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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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说话,她身旁的男子就轻咳以示提醒。妙令主皱眉道:“玉龙山附近正由固砾军把守,殿下若非去不可,应让朗光以凝云堂令主身份开具公务信函,再呈递军司……”
前桥打断她道:“施可久已辞去右令主一职,也恢复原来容貌和身份,还怎么开具信函?”
妙令主一愣,无奈道:“……好吧,由在下去凝云堂开信函。”
前桥听得出来,妙令主一点都不想给她打工,从刚见面起,凝云堂就仿佛带着股与世隔绝的疏离,纵然知晓自己的身份,疏离感也未曾减弱。
前桥只能假装没察觉她的消极怠工,嘱托她速去速回,带着成璧往楼上走,可身后不知不觉跟了个小尾巴。
那与妙令主说话的男子尾随两人上了楼,前桥察觉,停下看他,那男子也随之停下。
“跟着我做什么?”前桥道。
对方眨眨眼:“属下来问问,殿下要赐我什么名。”
他这话一出,前桥和成璧倍感意外,前桥叫道:“施可久?!”
对方点头,两人一起瞪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如果非要形容他的相貌,绝非什么“目光炯炯,仪表堂堂”,而是平平无奇,完全和前桥的预想背道而驰。
暴殄天物。她心中涌出四字。明明五官都百里挑一,组合起来怎会如此普通?于是失落道:“哦,这就是你的易容了?”
施可久继续点头,将前桥给的图纸递出。前桥瞅着图纸,又看看他,最终承认原画师和建模师的隔阂比马里亚纳海沟还宽,无奈道:“还不如之前那张脸呢。你洗了去吧,我再给你画个新的。”
她说罢欲走,施可久却停在原地,皱眉看她。前桥停下,问他怎么,施可久道:“易容是项伪装技能。”
“我知道。”
“属下的意思是,无论身份还是面貌,都有伪装的缘由和目的。”他道,“属下接到指令后,精心设计出这张脸,方才同妙令主搭话,她都没立即认出,故而属下认为易容并不失败。判断伪装是否良好的标准也不在皮相,而在能否抛去另一个身份的影子,完美隐藏自己。”
施可久说出这些话,是为自己付出的精力和努力正名。成璧虽看不惯凝云堂人,此时倒是很理解施可久。外行指导内行总会闹出尴尬的笑话,就如在公主府,侍卫长就被多少人当成无所事事、只会携剑耍帅的闲职。
前桥却没接受他的辩白,冷声道:“皇姊让你在我身旁,是命你教导我吗?”
施可久沉默半天,垂眸道:“不敢。”
“我不喜欢这张脸,去换一张,换到我满意为止。”前桥道。
“……是。”
施可久不再有他言,恭敬告辞离开,倒是成璧轻声道:“他说得不无道理,易容可不是玩具。”
“易容不是玩具,我还不是主子呢。”前桥瞪着施可久离去的背影道,“你不觉得凝云堂人很难相处吗?明明是奉旨来帮我的,却一个比一个惰怠。她们应竭尽全力辅助我,而不是强调客观理由,扯我的后腿。”
成璧苦笑道:“你说得也对,凝云堂人的确不如京都人那般听话。”
岂止是不听话,妙令主看她的眼神简直像要造她的反。天高皇帝远,固砾有军事实力和战略地位,不免眼高于顶。她若是现在就低头,岂会不被拿捏?以后怎么开展工作?
她的强硬有了回报。次日一早,施可久换了张脸出现在她门口,重新t主人心意的他让人眼前一亮。
五官虽和上次大体相同,但因着细节处的差异刻画,特点和亮点也显现出来了。这张脸终于算是个“集大成者”,前桥满意地点头称赞。
“这不是可以做好吗?”她道。
施可久答得滴水不漏:“多亏殿下不嫌属下粗笨,悉心栽培。”
“以后就这样易容吧,挺顺眼的。至于给你起个什么名儿——”前桥看向固砾巡防军曾留在旅店内的一方绣标,口中随意念道:“‘克诘戎兵,克光丕业’,愿我大荆戎功可久,就叫你‘克戎’吧,你认为如何?”
他唯有领命的份儿:“谢殿下赐名。”
“去玉龙山之事,你认为何日动身为好?”
施克戎答曰:“即刻便可启程。妙令主已前往凝云堂,待殿下至吉江镇时,公函也将随之而至,不会令殿下行程耽误。”
前桥微微一笑,哦,这不也行动起来了吗?若她不坚持,任由两人撂挑子,还真被拿捏了。
“好啊,那我们也出发吧。”
——
4
众人修整过后随即启程,施克戎为其引路,不敢如手下般大胆穿梭雪林,便带着众人踏上更为平坦的乡道。
因着张策加入,伺候公子有了更好的人选。因前桥只带了桃蕊一个奴仆,众公子又不敢使唤桃蕊,故而多是亲力亲为。而张策则不同,男子近身服侍比女子方便,就连宁生和子昂也有了新的使役。
张策战战兢兢,服侍他们如事神明,端茶倒水牵马拿衣,大气都不敢出。
夜间众人在馆驿宿下,张策暗暗旁观,见公主唤了子昂入内侍奉,至深夜时,又唤宁生进入。
他窥见秘事冰山一角,不由得羞得面红耳赤,就连梦里也都装满乱七八糟的旖旎遐思,可天还未明,他就被人唤醒——公卿说屋内炉子灭了,要他重新烧起。
张策打着呵欠去何缜房内生火,实在忍不住疑惑,问道:“罗公子和宁公子夜晚未归……”
他还未说完,昏昏欲睡的公卿就一个激灵坐起:“哦?”
“敢问……两位公子,是去做什么了?”
公卿的声音从齿间挤出:“还能做什么……他们是分别去的,还是一起去的?”
张策答“分别去的”,黑影就躺回去了。等他忐忑地生好炭火,黑影又道:“你留意着,若梁庶卿和某位公子同去公主房内,需速报于我。”
张策一抖,差点没拿住手中的炭夹,那黑影又压低声线道:“还有你,你没滞势,可明白分寸?若公主要你相陪,你当严守贞洁,不得从命。”
这下炭夹子“啷当”一声掉在地上,张策惶恐地想,难道公主留自己一命,是存着这心思吗?
他不知这只是何缜“有备无患”的嘱托,联想到某夜自己也可能被叫去那神秘的小屋,脸颊立马像被煤炭烧红,他匆匆拾起炭夹,胡乱应承,仓皇逃出。
——
5
次日午后,众人终于抵达吉江,这座村子已和前桥印象中截然不同。
座座军帐穿插在村寨之间,袅袅炊烟换作工事黄沙,曾经宁静流淌的冰溪上架起数条木构栈道,供士兵通行至山间巡逻。国语生疏但笑容满面的百姓不知迁至何处,取而代之的是铿锵有力的军事号子——“克诘戎兵,克光丕业”,他们喊着,字正腔圆,铁血寒衣,令人胆战。
前桥当真看了好久,才让眼前之景和记忆中的静谧村庄重迭。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想,同时也有些庆幸,目睹这变化的是自己,而非魏留仙本尊。
凝云堂人行动不可谓不迅速,她们前脚刚到,公函也恰好送达。只是护送人员并非妙令主,而是曾与她们对峙一夜的阿廖。
阿廖知她身份尊贵,不敢造次,恭敬道:“属下来送公函,妙令主她……因堂内有事,来不了了。”
前桥知道这是借口,她一定躲着了,可见凝云堂管理松散,不过公函已经送达,前桥也无法追责,便让阿廖与军队交涉。
不一会儿,阿廖单骑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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